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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钟维领，字仙风，四川省简阳市人，龙泉驿作协会员 ，多次在报刊网络上发表文章。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此已遥隔数年，她的音容笑貌举手投足，始终都铭记在我的脑海里。那是我人生中美丽的邂逅，初次见面她那羞涩的脸庞，娇滴的声音便使我终生难忘。 记得那是那是二000年，我二十出头，正是风华之龄。同时经历亲人离去的优伤，工作难觅的失落，为此感到前途十分的迷茫。唯有憧憬憧憬未来，如同望梅止渴般激起自己低落的斗志。辗转来到中和场，在一家火锅店做传菜员。那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僻静小镇，除了这几家火锅店为小镇增添了繁华的夜景外，便没有其它新气象了。 火锅店坐落在加油站附近的十字路口旁。店门前有着宽敞的过道，看起来场地确实不错。老板为了生意兴隆给自己的店取了个霸气的名字，鹅王火锅王。下面一家是鸭王火锅王，对面的是鸭鹅王火锅王。是否当时极赋新意风靡一时的生抠鸭肠、鹅肠火锅从这里得以扬名。 我是一个朋友小邓的介绍下来到的这家火锅店。火锅店刚开业不久，由于生意有着前所未料的火爆，便在大量的人员招募中。因我没有什么特长，只便在那里做了个传菜员。 我乃半道杀出，又因住宿紧缺。刚开始每晚只得住在老板在火锅店附近开的羽绒厂的楼梯间渡过。单打独斗的我有一种孤零零的感觉。还好那里比较整洁干净。厂里早晚都重复播放那几首熟悉的旋律。特别是邓丽君的那首“美酒加咖啡”给人无限伤怀的遐想。 刚开始对这种上班前要点名开会，吃饭时需报告排队的生活还真不适应。生平来这么大的火锅店上班，却也有几分新鲜感。为了得到栖身之处，于是尽量压制自己抗争的情绪。 因自己的积极努力和主动见机，于是破格被老板提拔为领班。正所谓同饮一江水，同食一锅饭，很快地大家熟识了，并相处得很融洽。 老板有一朋友名叫陈小华，会开车的技术，常帮老板进、送货物或料理一些日杂事务。他四十出头，长得高大，肥胖得似乎眼睛像浮肿一样都快咪成一条线了。从外表而言此人若非有福相，定是迷色者。的确他有贪杯的嗜好和寻花问柳的习性。 一日晚间下班较早，他请我去喝酒，还说有美女。有道是无功不受禄，起初我并没有答应。只因他挚意相邀，方才应承。 我们便坐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去了下面的一家串串香，先点了一个红锅在那里等候。少时便来了两个女子，约摸二十岁左右。一人娇巧大方。 旦见：短发扎起多俏丽，妩媚更有勾魂眼。玉体纤柔袅娜，婷婷一株羞花。眼前尽是芳草地，显出一个碧玉来。有道是： 春梦幽兰暗生香，秋日浩月羞嫦娥。 笑时两靥惹人惹，如同褒姒在人间。 另一人略胖显得有些拘束，却也见得别有一番风韵。 陈小华招呼道：“小钟这边来坐。” 原来他约了两位美女，我来当了陪衬。一张方桌，四人围坐。陈小华主持格局。把我向他们介绍：“我们火锅店的小钟你们是家门。”小钟也向我们介绍陪同她来的那位美女。“她姓朱家里排行老三，管她叫朱三妹好了。”各自选了喜好的菜品，朱三妹不胜酒量便叫了一瓶饮料，我们先来了六瓶啤酒。串串下啤酒，又有美女作伴却也快意。陈小华不断的给小钟夹菜。大家边吃边聊，席间便知他姓钟名双平双流人氏，就在我们火锅店隔壁的理发店上班。她还有一个孪生妹妹。我与她同龄，大她个月头，长者为兄不在话下。我由于刚来这里上班，平日里也难得出去闲逛，倒没有注意到她们那个理发店。朱三妹是她们老板娘的侄女，刚来不久。由于初来乍到十分矜持言语不多，与她聊天付之一笑。见我杯中酒少，钟双平主动斟满又举杯来敬我。 钟双平道：“今日能一起喝酒是一种缘份，我敬哥哥一杯。” 只听得他言语干脆，口齿伶俐。话音未落，杯已见空。见得她含羞带笑，娇喘微微，杯酒下肚脸上又绽开一晕红霞。不禁让人爱怜。 我们喝得十分的尽兴，只道是一杯又一杯，便不断的叫老板拿酒来。陈小华一味的照顾钟双平，只见那朱三妹有些面浅，言语甚少又不好意思吃菜，偶尔我便来招呼他。有言道：欢娱嫌夜短，美景去匆匆。不知不觉中已夜深人静，酒足饭饱终得曲终人散。陈小华欲叫钟双平再喝两杯，钟双平决意不肯。他们谢过了陈小华，只见她心志清晰，步伐微乱，在朱三妹的搀扶下，叫了一辆三轮车先行离去。陈小华叫老板买单。服务员清点了一下地面上乱七八糟的酒瓶，足足有十七个。初次见面我已不得不佩服钟双平的酒量，今晚她至少喝了五瓶。见已夜深，我和陈小华自然回去。 一段时间来，火锅店的生意十分火爆。每日沉浸在工作的忙碌中，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胡思乱想。时光悄然，恍然间半月流逝。 那日值晚班，大约十点多了还有两桌客人在喝酒。把事情安排好后就到火锅店外面转转，看看钟双平她上班的那个理发店究竟在哪里？此时已晚，左邻右里的店铺大多已关了门。大约往左走五十米，有一家理发店。凑近一看，招牌上面写着二姐理发店。店里灯还亮着，好像还有客人。那玻璃门上贴有几排字，上面写道：美容、美发、松骨、按摩，等。原来她是干这个行当的，难怪酒量如此惊人。钟双平坐在屋里的沙发上，我倒没有注意到她。她见我在她们店门前蹑手蹑脚的，便出来和我打招呼。 钟双平道：“这么晚了来这里做什么？” 我回答：“来看你啊，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你们居然在这里。你们怎地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钟双平道：“店里还有客人朱三妹在跟他松骨，我倒是每天都看到你忙来忙去的。” 毕竟我们有十来张桌子摆在门外的街道上。我和她在理发店门外聊了半个多小时，所聊之处无不投机。临走时他告诉我，她和朱三妹就住在店里。老板每晚九点就走了，叫我有空就去她们那边耍。 从那以后我便隔三差五的晚间去找她。彼此不是很熟悉就在店铺外面聊聊天而已。刚开始言谈举止都很约束，渐渐地熟悉了起来也就随意了。常有聊得投缘之处，已至深夜皆不忍离去。 那曰晚间，只见行人稀少路灯昏暗，缕缕云沙偶尔遮挡残月散发的弱光。地点依旧，我和她不改往日般的嘻嘻哈哈。 这时她站在人行道上，我在公路上，她叫我和她比一下个子高矮。我们两人本来已经很近了，她却叫我再靠近一点，为此我与她几乎距离无间。这时我以闪电般的速度亲了她那幽香的脸颊。 只见她白玉脸上镶红粉，半掩含羞娇滴滴道：“哎呀！你好坏呀！” 捉弄了她，我却也大笑。此番情景，直叫人回味。 有道是：路灯微微，行人渺渺。灯火阑珊下，伊人相会处。窃窃私语喜相逢，卿卿相叙恨离散。不觉凌晨钟声至，只道彻夜多消逝。欲问月下多甜美，人生知己得几何？ 如此以往，天长曰久爱慕渐增。有时也约她出去转转。常买一些东西，若都带钱，付帐之时不论彼此。偶尔她也来约我。 一曰，临走时她对我道：“哥哥明早六点半我们去跑步吧！” 醉翁之意不在酒，见她主动约来，我爽快答应。第二曰，天色蒙胧我便起了床。出门时街道上除了稀少的行人，就只见环卫工了。始终不改的是早晨那清爽宜人的空气。我如约而至，她已在理发店门前等候。我见她穿一双白色运动鞋，淡妆素雅也不减她那白皙脸上那一抹娇美微笑的迷人，总是让人垂涎。有道是欲把西子比西湖，浓装淡抹总相宜。 我们随着街道往下跑，她着实跑不过我，只在后面不停的叫我慢点。我便牵着她的手跑跑停停。小镇的街道不长，很快就到了郊外。 到了一家小吃店，我们在那里吃了早餐。 小吃店门口有一棵黄角兰树。树上一人多高处开满了许许多多的花，花香扑鼻而来。 这时钟双平道：“这花好香啊！”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我根本摘不到。不由分说我将钟双平抱起往上举，叫她摘花。 她哈哈笑道：“只有你想得出来。” 她十分开心，一路上你追我逐的，颇有天真浪漫情景。 有时我们也有好几天没见一面。记得那晚我在寝室里和几个同事一起打麻将。这时一服务员来讲：“你妹妹在店门前等你。”我急忙出去，只见她一人在那里等候。 这时钟双平道：“哥、我们今天发了工资，我请你喝酒。” 串串是我们酷爱的餐饮，由于实惠的缘故我们去了上次那家串串香。各自选了些菜品，又叫来四瓶啤酒。钟双平给我把酒倒满，是不停的来劝酒。偶尔我也给她夹些菜，只见十分的默契。浪漫光景匆匆逝去。此时串串店里的客人只剩我们一桌了，吃饱喝好就此打住。她叫老板结了帐，我们共喝了八瓶啤酒。此时的她已脚下无根浑然大醉。我们正欲起身要走，只见她还没迈开步子人就像倾斜的木桩顺势而倒。还好我隔她很近，于是一下将她抱住，差点把我也摔倒。原来她醉了，醉得一塌糊涂。我扶着她叫了一辆三轮便回去。后来得知她先前还喝了许多酒。送她到了理发店门口，正当我作别时，她死死拉住我，主动向我靠近。一阵缠绵......让人热血沸腾如痴如梦。 有道是：琼浆玉液多润甜，水乳交融自飘然。血气如涌，茫然似醉。品尝人生初滋味，体验销魂无极处。 这段时间以来有一件事，我没有问，她也没有说，但我好像听人提起过，我心里已经有数了。其实钟双平是有男朋友的，她们谈了两年，只是很少来这里。无论怎样，她都是我心目中的女神。虽然对她仰慕已久，内心谦卑的我，没有更多的奢望。那是因为我一无所有，就连现在的工作都感觉是漂渺的，怕日后负了她。因而那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如能有兄妹之情红颜之谊未尝不是一桩美事。这也许是我与她投缘的真正原因。 一曰，她对我讲，她男朋友来了，晚上叫我一起出去吃饭顺便认识一下。我回她，认识一下可以，吃饭我就不去了。结果晚上她和男朋友来到了我们火锅店选了包间。那时我正在上班，钟双平却叫我去陪她们喝两杯。 我推辞道：“正在上班若被老板盯见了岂不好看。” 钟双平诚恳相请道：“如老板来了，我便跟他讲是我要你来陪我们的，这样老板定无话可讲。” 既然如此不便推脱。 钟双平介绍道：“这是钟哥。这是我男朋友。” 见得她男朋友瘦高的个子，白净的面皮显出几分帅气。最难得的是他至始至终都保持平和的心态。 钟双平把酒给我倒上，又给我夹些菜来。她男朋友却细心的照顾她，倒酒夹菜不在话下。钟双平来敬酒，她男朋友只着附和，也跟着她叫我钟哥。其实她大我四岁。看得出来她男朋友很爱她，就是把她含在嘴里都怕融化似的。然而钟双平对他却是冷漠的样子，不屑的态度。由于在上班，我喝了几杯便先行离去。 时光如飞转眼我领了工资，晚上，下班便请钟双平。每次都是吃呀喝的却也乏味。想去玩又不知去处。 钟双平提议道：“哥要不我们去唱歌？” 却想大家意趣相投一拍即合。只是周围唱歌的地方我们不甚熟悉，便问三轮车。三轮车带我们去了竹林坝里酷似农家的一家卡拉OK厅。不过里面装修得温馨典雅。 那年头唱歌都是放光碟来选曲。我们唱了迟来的爱、林子祥的选择、一帘幽梦、想说爱你并不容易、无言的结局、迟来的爱……。这些都是当时最为流行的歌曲。歌词内容仿佛又是心声的写照。以至于多年以后回想起来，也不禁让人心潮澎湃感慨万千。那夜我们包了场，缠绵的歌声直到深夜。也不知什么时候我们都睡着了，天亮醒来方才知道自己侧躺在她那暖暖的胸前。这幕情景让人眷恋。 有道是：修竹林中欢唱，茂树荫下嬉戏。灵犀相通，心意自投。芳心之致，逍遥任我。心扉跳动，思绪纷乱。帝王富家难寻此景，此不浪漫何浪漫？ 如此出双入对也让旁人生慕。有诗为证： 红袖添香夜读书，只羡鸳鸯不羡仙。 形同兄妹似恋情，出双入对慕旁人。 一段时间以来，我和钟双平已是情深意笃，以至于可以敞开心扉论谈。一曰，谈到投机处我便把埋藏在心里多日的疑惑用一种幽默的方式说了出来。 你为什么对你男朋友“恰到好处”？ 钟双平道：“怎么恰到好处了呀？” 我道：“不冷不热难道不是恰到好处？” 钟双平明白了我的意思，只觉得我很有趣，见她哈哈大笑。 然后她一本正经的回答：“作为一个男人不要老是围绕女人转，看到就烦。要有男人的气势，该干啥子干啥子。” 这才知道，其实钟双平的男朋友常来她这里，只是她这里住宿不方便下午又骑车回去了。经常有一辆摩托车停在她们店门口就是她男朋友的。为此事她们还吵了几次架。上次请我喝酒就是先和男朋友吃饭时还吵了一架。 听了她的见解，让我无言以对。只是从心底的佩服。 时光荏苒转眼半年光阴蹉跎。火锅店的生意也没有刚始那么红火，每月那点微薄的工资大都被自己花光了。虽说这段时间以来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却也逍遥快活，但是怎能忘却昨天的伤痛，不思明天的忧烦。为此总觉得在火锅店上班没什么追求，如此得过且过也不是长久之计。于是我联系上了在深圳的同学，打算去那里闯一闯。由于走得仓促和其她缘故，我没有向钟双平辞别。我走后一段日子里钟双平还常常在她们店门口守候我的身影。 一年后，我在那边安顿了下来。便托人去打听钟双平的消息。我朋友从她老板那里得知，钟双平已没有在那里上班，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开了一家按摩店。当时我的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暮然回首已是十多年光景，我已回老家上班了，一直以来我都很想很想去找到她，再像从前那样和她喝一次酒唱一次歌，可又怕她没有曾经的激情，岂不尴尬。为此我只得把这份情深深的珍藏在心里，空闲的时候追忆一番，犹如雨后的彩虹勾起我苦涩而又美好的回忆。有诗为证： 相知相识无数人，未有红颜浪漫景。 曾经苍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只作黄粱梦一般，雪月风花影不现。 此情已待成追忆，只是如今仍垂恋。 顾问：朱鹰 邹开歧 编辑：姚小红 洪与 杨玲 《琴泉》微信号：stzx12345678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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