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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鸭子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上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鸭子说：鸟大了，要什么样的林子都有。 上帝说：不怕白天没啥鸟事。鸭子说：就怕晚上鸟没啥事。上帝说：你的鸟没事吧。鸭子说：关你鸟事。上帝说：你个小菜鸟！ ——前言 一 来公司已经报道了几天，人力资源的恒员外给我们每个人都发了工作牌，还特别叮嘱出入公司必须佩戴。鸭子很听话，整天把工作牌吊在鸭脖，迈着鲁班七号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的在公司飘荡。其他老员工看了个个都在笑，问是不是新来的？鸭子很好奇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他们说只有菜鸟才会佩戴工作牌，我们都管它叫菜鸟牌。鸭子听完很生气，怒摔菜鸟牌，还踹上几脚，旁人没人过来拦，问他们为什么不拦，他们说待会吃饭还要用这个卡刷，鸭子想了想，捡起来擦干净放进口袋里，嘴里嘟噜：不早说！ 菜鸟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管你做错了什么事只要说“对不起，我是新来的！”就可以逃过一劫。 一次，鸭子披着背心，穿着人字拖，正要从厂区穿过，全厂的监控顿时瞄准了鸭子，保安慌慌张张的冲了出来拦下：你是哪条道上的？ 鸭子从内裤深处掏出工作证、身份证、毕业证、学生证，本来还想拿出四六级英语证，保安制止了，说：够了够了，别费劲了，都塞回去吧，公司是不允许穿拖鞋背心。 于是鸭子就说“对不起，我是新来的！”保安无语的摆摆手摇摇头，神情落寞的走回保安室吹空调。 很多时候就需要像鸭子这样，敢于认错，但坚决不改，下次还是照样穿拖鞋，我是菜鸟我怕谁，你能拿我怎样。于是鸭子就在公司监控器的监视下平安的回到了宿舍。外面很热衣服都湿了，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把衣服脱光，只剩一条小裤，然后在床上躺成一个“木”字，鼾声开始大作。 二 来公司已经一周了，每天无非就是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从一楼坐到二楼，再从二楼坐到三楼，这个时候国产山寨手机电池的耐操性就体现的淋漓尽致，充电2小时，玩耍5分钟。终于可以领取工作服了，领鞋子的时候，42码没了，只有40和44码，仓管问要哪种，鸭子心想：这还用选吗，这不跟两条内裤，一条洗了没干，一条干了没洗，不管选哪条都不舒服。 后来鸭子心生一计：阿姨，要不我们一脚穿40，一脚穿44，看哪只脚舒服选哪双。 仓管员怒了：要么拿一双走，要么滚蛋。 鸭子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那么生气，都已经这么有礼貌的叫她阿姨，虽然她目测也有30来岁，不过丝毫不会影响用“阿姨”来表示对她的尊敬，可是她还是生气了，随便丢了一双鞋给鸭子，并把鸭子赶出来，可能这就是网上说的更年期提前的缘故。 回到宿舍，鸭子硬生生的把42码的脚塞进40号的鞋，那种痛，只有菊花感同身受。穿上工作服，很多人都说鸭子像个交警，鸭子很生气，这分明就是锦衣卫，你看，还有黄马褂。也有人说像包工头，鸭子懒得跟他们理论了，反正那些说像交警或者包工头的都是小学读了八年的青年。 三 公司里面有一个日本老爷爷，据说整天背着个包，在公司里转来转去，年薪一百多万，鸭子很不爽，心想哪天要是在路上遇见他，就走过去跟他说声“呀灭蝶”，看看他的脸色由白变绿，再由绿变红的过程，然后拔腿就跑，反正他一把年级，肯定追不上，而且他又不认识鸭子，还有谁会去在意，Who cares！ 晚上一个人去楼下买东西，电梯里面只有鸭子一个人，坐到一半抬头发现电梯门上有一个手掌印，这时电梯传来一阵小震动，让鸭子突然想起前几天他们讲的农大鬼故事，又想起培训时他们说公司这几年一直有发生人员事故。电梯又一次的震动把鸭子拉了回来，看到电梯铁门上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像，这时突然电梯突然又停了......吓劳资一跳，原来是6楼到了！破电梯，还好没有吓到，只是两腿抖得厉害。 四 以往每周二下班前工艺组都开个会，但这次会议比较特别，因为有鸭子参加！虽然没做啥事，但心里还是美滋滋。 会议一开始，经理让自我介绍，鸭子梳了梳头发，润了润嗓子，整了整衣领，试图咳两声看看音质怎么样，然后脸容慈祥面带微笑匀速地环顾了每位前辈一圈说：大家好，我叫鸭子，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说完顿了下，等待着预期中的掌声与尖叫声，但经理说：好，下一位。 鸭子的心碎了，整个人飘在半空中瞬间石化，怎么跟预想中的差这么多？会议开了很久，他们每人轮流讲过去，鸭子也很认真的偷偷玩手机。 会议完后，部门一起去吃饭，原来天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但免费的晚餐还是有的。于是戴着还没来得及拿回宿舍的安全帽冲向大排档，16个人挤在一张小桌子，这画面是何其的温馨和励志。 人多夹个菜都碍事，索性不吃菜了，吃点饭就算了事，于是乎把一碗有点发黄的米饭嚼也不嚼直接吞下去，本来瘪瘪的肚皮终于稍微隆了起来，经理过来劝酒，酒过三巡，发现刚刚吃的饭在酒精的刺激下已经开始在肚子里面发酵，顿时感觉地球自转的速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快了，都快把人转晕了。 这时旁边一条黑影问说：还缺什么吗？ 鸭子说：麻烦给经理加双筷子。那人有点错愕顿了下，鸭子看他没反应，擦了擦眼睛定睛一看，这厮好眼熟啊，这么黑，这不是部门的刘工吗？ 我的天，刘工是工艺组里最权威的文艺中年，地位相当于古代的丞相，连经理都要敬他三分，竟然让他拿筷子，要是他不爽，把鸭子下放到一线，这辈子就别想爬起来，鸭子赶紧冲出去说：刘工，我来拿就行了。 刘工说：没事嘛，我拿也行。 鸭子心想：刘工啊，你如果拿了，我就死定了，恐怕连上帝都救不了我了。 第二天经理召见，说打算把鸭子安排到基层去锻炼下，问鸭子怎么样？ 鸭子心想：你都发话了，我们还能怎么样，谁不想坐在办公室里，最好还能安排个女秘书，有事秘书干，没事干那啥的，你懂的，你们都懂的。 五 工作累了一天，晚上回到宿舍，总是睡不着，于是把椅子抬出来，丢在阳台上，鸭子坐在椅子上，严肃思考人生半小时（真正的原因是电脑还没有网）。面对着闽江，看着江对岸的长乐岛，江面上不时游过几艘渔船，也不忘拉响归来的号角，让本来就很平静的马尾岛又有了点生命的迹象。 人，不怕寂寞，就怕本来就寂寞的心突然被撩动。风，依旧在吹，带着淡淡的鱼腥味，弥漫了整栋宿舍楼。不远处，发电站的3根大烟囱还在二十四小时不停地冒着浓烟。 这时电话铃响，鸭子麻利的接起电话，用低八度男声说了声“喂”，电话那头传来久违的女人声音：尊敬的客户，您本月已欠费48.7元，为保证您的通话顺畅，请....没等它肉麻完，鸭子挂断了电话，扔到床上，做出21世纪最英明的决定：下个月换手机卡！ 六 好不容易放了个假，鸭子偷偷跑到农大，但结果证明这是最后悔的一次旅行。在福州呆了五年，竟然在农大里面迷路了，说出来，可能会被笑死在半路。还有一位骑着电动车的大叔问啥啥啥学院在哪，听都没听过鬼知道在哪，情急之下指着最远的教学楼说就在那边。大叔高高兴兴地骑起了电动车，还扭过头说“谢谢你哈，小伙子！” 鸭子说“谢啥谢，等你找到了再谢我吧。”望着大叔电动车卷起的浓浓尘土，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跑！”于是朝着相反的方向逃窜，结果闯进了神蜂院，然后被一大群蜜蜂追着跑了五公里。太糟糕的旅行，临走之际，鸭子还在大门口吐了口痰，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农大，也不知道那位大叔找到地方没有？ 七 最近永辉超市很犯贱，不知道说这话的时候有多少人会摔手机砸电脑，夸鸭子说得实在太对了。逛趟永辉，比逛窑子还贵，从进去到出来半个小时，花了老夫150块大洋，而且里面的小姐又不漂亮。最后结账时收银员问鸭子要不要袋子，鸭子承认当时邪恶了，听成要不要带套。现在想起来脸还会红，害羞ing。 路上经过闽江，江上飘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很像当年草船借箭里小乔正在浴室里面洗热水澡的场景，又扯远了.... 其实鸭子一直想说说公司里面的情况，但你们一直在岔开话题，让鸭子不能专心，很不能专心，你懂吗？楼下小卖部的大姐，严格来讲应该是妈妈桑，因为她脸上的皱纹已经出卖了她的真实年龄。 第一天来上班的时候鸭子叫了她大姐，她顿时开心得心花怒放，仿佛又回到了18岁，直接夸鸭子“这小伙子真实在！”一次打完球买完东西结完帐，大姐正要拿袋子装，鸭子说不用了，帮你省一个袋子，大姐又是“这小伙子真实在！”再后来鸭子打完球去买东西大姐都会给鸭子一张纸巾，但鸭子不会马上用掉，都会积累到三张再一起擦，原因是一张实在是太薄了。 八 最近很是激动，因为听说公司附近有一个AAAAAAAAA级的旅游胜地，鸭子特意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带上伞，装成许仙的样子赶往罗星塔，一路上欢歌与笑语。但爬到塔顶的时候直接傻掉，我的天呐，这个罗星塔不就是当年参观过的那个罗星塔吗，顿时性欲全无，只拍了几张象征性的照片回来，如果说要采访鸭子当时的心情，肯定会被屏蔽成*了*B。回到宿舍，电脑单曲循环地播放《最炫民族风》，鸭子的音乐细胞顿时被集体唤醒，忍不住跟着唱了起来，“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飞翔......” 听说郭美美又出来作乱，声称最喜欢小沈阳，一个是人妖，一个是妖人，真是天生一对。不过还是要感谢郭美美，是她让全中国重新认识了红十字会，感谢她，感谢她祖宗十八代。当国足稳定发挥，提前买机票回国，伦敦避孕套用量顿时骤降，也算是为地球做了一件节能减排的好事。 刘翔再次摔倒，很多人都在骂他，那鸭子就没必要再骂他了，不过请记住是他让中国有了第一个Made in China的“飞人”，虽然这个飞人经常出问题，没办法，国产货都这样。 这一届的奥运会办得很失败，很多国家一直想方设法不让中国获得更多金牌，这个时候鸭子觉得中国当权者应该强硬一点，态度坚决一点，李小龙好不容易把“东亚病夫”的招牌砸碎，我们不能再被扣上这个帽子，这些运动员用汗水换来的成绩，不应该被裁判操纵着。虽然我鸭子只是个小流氓，但一旦有谁威胁到祖国的尊严，我鸭子，也是有爱国情操的！ 九 嗨，一群苦逼的孩子，睡吧，明天一大早还要上班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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