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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是心灵深处的绝美风景 | Edward Hopper

 森雅艺术馆 2020-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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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eat art is the outward expression of an inner life in the artist.” 

― Edward Hopper

“伟大的艺术,是艺术家内心生活的外在表现。”  
— 爱德华·霍珀

绘画上可能只有一种成功,就是遵从内心找到属于自己的视觉语言。

1922年,40岁的霍珀已经尝试模仿和借鉴了许多前辈的风格,却仍然对自己未来的艺术方向感到茫然不知所措。

但精深之人从不仰望他人,自己亦能创造绝美的风景。


爱德华·霍珀1882年出生在纽约州的奈亚克镇,父母都有荷兰血统,殷实的家境让他和妹妹从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

自幼学习优异的霍珀5岁时便展现出绘画的天赋,由于母亲也热爱艺术,因此他不仅得到了创作上的鼓励,同时也得到了物质上的保障。

在霍珀完成了早年的教育后,父母建议他学习商业绘画以保生计。于是,霍珀在1899年进入了纽约艺术与设计学院,随后又到著名的帕森斯艺术学院求学。毕业后他起初在一家广告设计公司做封面设计,后来便全身心投入到艺术创作之中。


随后的几年里,霍珀曾三次到访欧洲,研究当时新兴的画风。

然而他似乎没有受到印象派和后印象派以外的任何艺术风潮的影响,尤其是当时甚嚣尘上的抽象主义和立体主义流派。有趣的是,他甚至表示自己根本没听说过毕加索这个人。伦勃朗的《夜巡》则被他描述为见到过的最美妙的画作。

在巴黎的霍珀被当时的印象派大师雷诺阿、西斯莱和毕沙罗的技艺所深深吸引。直到晚年,霍珀都自认为自己是一个纯粹的印象主义画者。


一位艺术家真正的成熟,一定是从深刻的自我认知开始的。

虽然受到马奈和德加的影响颇深,但让霍珀真正走向自我的,是来自于他的老师罗伯特·亨利的教诲。

罗伯特鼓励霍珀,要用你的艺术让世界发生改变。

绘画最重要的并非刻画物体本身,而在于画出你对它们的感受。

于是,霍珀开始淡化艺术的概念和范式,他走向了自己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角落。

霍珀和妻子乔瑟芬·尼维森


印象派注重光影表现,认为只有描绘眼前所见才能反应艺术的真实。

霍珀虽认同这一观点,但回到故土后,他笔下的风景,是力图透过他的作品来探索现代都市霓虹斑斓中人们内心的孤独景致。

《夜游者》(Nighthawks),油彩画布,1942。© 2018 Heirs of Josephine Hopper / Image source: WIKIMEDIACOMMONS

1942年,霍珀最为著名的作品《夜游者》引起了世人广泛的关注,这幅作品中几位孤独的顾客坐在某个城市24小时营业的餐馆里,餐馆的光线仍然明亮,外面的街道上有大块玻璃窗投射出的光影,四周略显阴暗的色调看得出是午夜的气氛。画作中央背对观者的顾客坐在吧台圆椅上,他前方有一对夫妻或情侣似乎正在和店员交谈。

《夜游者》(Nighthawks)作品当时被美术馆购买时的收据。Photograph credited to Canoe1967 / Image source: WIKIMEDIACOMMONS


人类不会因孑然一身的状态而感到孤独,
也不会因置于熙攘人群而不孤独。
霍珀捕捉了美国都市中的荒凉场景,空旷的街道、静谧的餐厅、寻常的加油站或旅馆、阳光照射的房间、冷漠孤独的男女;他笔下的人物就像静物一般,虽若有所思若有所为,却给人一种潜意识中和命运注定般的孤寂和无助。

就像阿兰·德波顿在《无聊的魅力》中写道:爱德华·霍珀属于这样一类艺术家,其作品充满忧伤,却不会让观众忧伤——他是绘画届的巴赫或莱昂纳德·科恩,孤独是其艺术的核心主题。

爱德华·霍珀《High Noon》,布面油画,1949年


爱德华·霍珀《Conference at Night》,1949年

霍珀刻画的人物似乎永远都身处异乡,或在床边读信或在酒吧独饮,或从行驶的列车窗口远眺,或在旅馆房间中阅读沉思。

他们的神情或脆弱,或落寞;或深陷反省或沉于冥想。他们或许刚失去伴侣,或刚丢掉工作,抑或漂泊居无定所,仅仅寻觅暂时的落脚之处。

爱德华·霍珀《Morning Sun》,1952年

爱德华·霍珀《Hotel Lobby》,布面油画,103.5×82.55cm,1943年


爱德华·霍珀《Cape Cod Evening》,1939年


爱德华·霍珀《Automat》,布面油画,91.4×71.4cm,1927年

在这幅作品中,独坐一隅的女士独自喝着咖啡,天色已晚,从她的衣着来看,户外应是异常寒冷。房间宽敞明亮,室内的装修实用而给人以陌生感,女士看起来有些拘谨和胆怯,似乎她刚经历过或正准备迎接某件事情的发生。这使我们不禁对她的故事产生联想,背叛或失去?

爱德华·霍珀《Chop Suey》,布面油画,96.5×81cm,1929年

任何伟大的艺术家身上都有一种特质,他的会通过作品引我们思考或关注我们所处的物理世界或精神世界中的某些事物,这些事物让我们洞悉人性,体察生活背后某种隐秘的真相。

霍珀的敏感让我们对一些转瞬即逝的瞬间产生感同身受的心灵想象。那些平凡之处,可能就蕴藏着宁静而忧伤,严肃而真实的记忆,而在记忆中,我们深切的回望自己。

在我们的内心,我们会意识到不同的思想和情绪虽迥然不同,但却可以兼容在同一个体内,让不同的人格挥发内在流动性,形成矛盾而独立的意识。我们往往不愿意承认和接受,但这种分裂却给予我们精神上的“完整”。

霍珀的生活极为简朴,他平时最大的兴趣就是和太太一起看电影。或许受到黑白电影的影响,对于光影的安排来创造情绪也成为了霍珀创作上的核心方法之一。

他和太太为此模拟各个时段、各个地点阳光投射影子的情况并细致记录,以及各式因灯光角度变化所产生的阴影效果,为此做了大量的分析和研究。

单纯从视觉上的观察来看,霍珀在笔触上的运用和古典大师们功力相差甚远,然而以一位自诩为印象派的现实主义画家来说,霍珀的贡献在于简化了造型和细节,尝试利用饱和色彩、巧妙的构图和光影布局,来创造出其他艺术家难以比拟的叙事和情绪张力。

霍珀天性安静保守,不善社交,大部分时间都花在阅读和艺术上,或许他早已看清亘古不变的人类心灵境况,所有人都殊途同归,我们无力改变什么,唯有缓慢而迟钝的拥抱这弥漫开来的孤独。


霍珀终生都秉持着一个原则,绝不讨论他的艺术。他这样说道:全部答案都在画布上。

当注视霍珀的画作时,或许在某一时刻,隔空分享着世间孤独的人们,灵魂可以得到片刻的救赎。



EDWARD HOPPER


素描及版画
















水彩作品






















油画风景



















































































油画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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