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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带你走黄河》---35【秋天的村庄】

 左岸大山 2020-11-13

大山带你走黄河



去过很多次吉县,因为有壶口瀑布。其实,吉县除了激流澎湃还有很多值得行走的地方。那是一个秋天,天高、云淡、风轻、气爽,我走入一处果园,也走进一个忘记了名字的村庄。

村庄就在河边的丘陵中,有小路引导而上,路边有待收获的农作物,低头弯腰的金黄稻谷,高高在上的粉红柿子,而最吸引眼球的必然是红色的苹果,它们不时从果园探头出来,散发着成熟的诱惑。

吉县境内气候四季分明,光照充足。土壤由黄沙土和鹅卵石混杂而成,很适宜栽植苹果树。推开一处果园的篱笆门,正在摘果子的乡人招呼着,仰着满脸的笑容,递上最大的苹果。我用力咬一口,便有满口清香,果汁饱满甜润,稍有不慎,便会流出口外。

站在果树下,弯腰再看,从这棵树到那棵树,从一棵树到整个果园,那些果树没有了界限。只见串串红里透白,白里透红的果儿挂满了整个视界,硕果累累,给人一种真实而又纯净的美感!充实的喜悦!

果园的主人看着我好奇的拍摄,听着赞不绝口的夸奖,只是边摇头边笑着。我没有再问,一定知道他们是笑着我的少见多怪。坐在树下,我控制着自己不合时宜的天真,望着他们不停歇的抬手,放下。每一次抬手,便是一次收获,每一次收获,便有一份喜悦,一张笑脸。那笑脸与红色的果在阳光下交相辉映,绽放着自然生命之美,令人羡慕。

晌午了,我随着乡人拉着满满的一车苹果回家,路上不时遇到同样喜悦的乡人。回到家里,提前回来的孙女已经做好了面食,家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矮小的桌子我们一起围坐吃面。一上午几乎没有说话的老人端出了新收的花生邀我一起喝酒,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他的话开始多了一些。

我也从言谈中了解到了他们丰收喜悦后的心酸,他们辛苦在沟壑的高低错落中,耕耘侍弄着这些果树,往往是丰收了没有好价格,价格好了没有好收成。收入的钱大部分还要供孩子去城里读书,帮孩子在城里买房。

秋天的乡村是美丽、喜悦的。秋风吹过,小院里的花迎风怒放,摇曳成一片红黄交错的花之海洋,再加上墙头那些果儿,更是让人心旷神怡。但秋天的风也开始有了凉意,落叶随风飘荡,让乡村变的有些凉,那些落叶犹如秋收过后将要离开的孩子们,纷纷飘散,乡村又回荡着寂寞和期盼的旋律。

告别乡村,我停车在最后一个垣上,回望那果园围绕着的炊烟,村庄在蓝天白云下依然还是那样的恬静与美丽,落叶应该归根,离去的人们也许会回来的。

村口的那个柿子树上,永远挂满了粉色的思念,即便是严冬大雪纷飞,那些果儿依然鲜艳,高高的挂在那里,为游子们指引着回家的方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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