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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韵茶香话文学 || 作者 烟雨平生

 天南地北会宁人 2020-11-14

烟韵茶香话文学

作者  ‖  烟雨平生


烟雨平生,本名尹新武,1966年7月6日出生于会宁,1981年考入靖远师范,先后在桃花山乡及县城任教。上世纪末参加自考,通过汉语言文学大专、本科,曾在《白银教育》杂志发表过通讯及儿童教育论文,参赛“中语会”组织的课题获二等奖,主持省级课题“班级管理口头评价”通过验收。喜欢阅读,长期从事对心理学的研究,阅踪亦涉猎军史、佛经、蒙学、古典诗词、儿童文学及现代诗等领域。



如今已过古稀之年的孙志诚先生,虽然早已淡出了会宁一线的创作圈,而主要是在南关回民同胞区的平房里养着精气神,但凡会宁重大的文学盛会,还是依然能够看到他瘦弱的身影。他矍铄的目光依然高度关注着这块土地上升起的一颗又一颗新星。

他不像武志元那样在大学期间就以《雄鸡》名躁陇原,也不像王汉英那样因为久处会宁教育局局长之职,而身陷官场苦于没有创作的空隙,更不像牛庆国那样既在省报社做了官,又拥有了诗人的盛誉。孙志诚先生的一生除了早年做过村支部书记,似乎没有担任过显赫的官职,主要是主持过一段会宁县文化馆,以平民的身份引领着麾下的众多能人异士。

从1978年起,在我的记忆中,孙先生就一边在兰州读大专班,一边创作长篇小说《浑浊的祖厉河》。那时他住在甘沟五十铺下东岔的村子里。这部小说数次删改,也数次被挤出出版计划,直到1990年才出现在读者的面前。之后,孙先生以小说《野路》赢得了更大的读者群。比之《浑浊的祖厉河》更上一层楼的巅峰追求,进一步奠定了他作为作家的地位。至于后来呢,他一直洞察家乡改革开放后诸方面所发生的巨大变化,关注这方文学沃土上众多底层小人物的命运,且于2016年以长篇小说《乡谬》展示了老而弥高、高而弥醇的创作成就。

与之相映成趣的是,孙先生的公子孙平虽然发表的作品远不及其父,却有着较之其父要高一些的职位,先后在县宣传部及县文联任职。孙氏父子对于会宁文学的贡献,是没有人可比拟的。父子二人倾心于西方文学经典的一致性趣味,翻转会宁文学此前故步自封的狭隘,给家乡的文学注入了最具时代感的精神与思想。最近出版的美籍华人吕东风女士的散文集《岁月今如许》,就有幸邀请了著名的孙先生作序,孙平也积极地在微信朋友圈推介此书。当年跟随孙先生的众多会宁籍的文人雅士,在那个举国上下规模庞大拥拥挤挤的文学热中,纷纷鱼跃龙门、鹰翔九天登上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的宝座,仿佛将孙先生瘦削的身影逼到了边缘地带。这样经过了30多年的你方唱罢他登台的轮番亮相,会宁文学的队伍愈见庞大,新出世的文学新人人才济济又是一番崭新的模样。那时,在王庙乡教书的张启业先生的中篇小说通过《飞天》等刊物已经引起了人们广泛的注意。不久,来自会宁二中的张明先生,凭着一流的小说作品所产生的的威慑之力,自如地加入国家级的中国作家协会,在全省被捧到了较之孙先生更为辉煌的高度,会宁文坛以与时俱进的姿态即行更换了它的盟主。

此杆大旗下的不少诗人更以蜚声全省的牛庆国先生为荣,纷纷向这位居住在省城的大诗人伸出了橄榄枝,杏儿岔的神秘文化既然孕育出了如牛庆国先生如此美妙绝伦的诗行,那么谁又能不以此人为炫耀的资本呢?如今说起家乡的诗人,首位便是牛庆国的那首经久不衰的长诗了。牛庆国原来在会宁教书,其人憨厚、健谈,参加过朦胧派风头正健时的青春诗会,应该说饮誉诗坛还是比较早的事情。

后起的会宁诗人所追慕的另一名人,就是来自会宁南部的成名较牛庆国稍早一些的苏震亚。曾经主持白银文艺的苏先生,挟风裹雨游走于诸方名流之间,除了诗歌之外,他的报告文学一度扶摇直上,强势出击,影响不小,其作品的知名度更盛于孙先生。据说他的两个孩子也在文学领域颇有建树,被称为会宁的“三苏”。

本土文士周志权、李明分别担任着会宁作家协会的正、副主席,他们二人都以诗知名,是得到过甘肃的著名诗人精心点拨过的。此二人砥砺前行的勇者胸襟,加之他们非常热爱诗歌的思想趋向,让悠远厚重的诗歌传统延续且生长出新的芽胚。在如此长年浸染于新诗的氛围之中,自然在他们的周围吸引了不少同样喜欢诗歌且疯狂地创作诗歌的、年龄横贯各个阶段的骚客。诗是自由的,诗人的才思更是自由而奔放的,对这些人我也只是而耳闻其名、眼观其诗,却多不曾与之谋面。诸如蔺国相、何军雄、王喜、安蓝等,都是这些人中名字响当当的角色。

早在我刚参加工作的1984年前后,孙先生观须臾于瞬息,纳众相于短什,写了不少优秀的短篇小说,今年翻阅“童年的太阳”,才比较全面地读到了这一系列中的大部分,所以对杨华先生十分的钦佩,出自内心的感佩,写了一篇评介文章,投送到李旭硕先生主办的《会宁之声》。

以散文和诗歌驰誉会宁的李云飞,近年来更有盘旋升腾之势,他是会宁诸多教师出身的文人当中的翘楚。比他成名更早的还有著名的诗人何智龙先生。看来,会宁教师群体中的确隐藏着数之不尽的杰出的人才。会宁二中的杨柏平先生,原供职于县教育局而后来出任北关小学党支部书记的曹治中先生,就是其中有着多年创作实绩的名人。

而像曹治中先生的夫人刘海英(蓝冰),生长于会宁南部的刘春娥(天山妃),以及吊川的栗女士(已忘其名),当年都曾因写诗(或小说)实实地火了一把。

在会宁既写散文,又从事史志研究而闻名的,有李志忠先生,他的散文别具一格。杜守琴、贠守勤、王仁和潘涌昌诸先生,更是长期从事此方面研究的前辈。曾任县教育局副局长的段兆军,业余写一点东西,其散文文字优美,其整理的会宁教育史类文章,考证翔实。说到写古诗词的也不少,诸如魏力先生、孙元利先生,以及教场小学的康萍霞老师,当然还有更多活跃于众多自媒体的诗人们,比如李延福、宋继宗等。

蔺国相作为专事诗歌创作的诗歌健者,近年来转向小说创作,着力于扶贫攻坚背景下会宁人的奋斗与疲惫的身影的叙写。无独有偶,安蓝女士是以诗名加入白银市文学队伍中的一员女将,去年推送的陪读日记也进入了出版的倒计时。陈琴女士的散文集,曾经与孙先生的小说,杨华的《红蜻蜓》,以及王喜的诗集,共同构成了会宁2019年春的声势颇为浩荡的文学军团。军团规模的冲击,早年即有“陕军东征”。秦安籍教授任重先生的散文集《灵魂的花朵》一旦问世,就引起了会宁人的热情关注,他的作品既是励志精神的宏大放射,又是文学精品的集束式轰炸,文笔厚重,意境阔大,思想深邃。

明明白白的大千世界,淡淡然然的旷味人生,风硬、塬厚的黄天故土,健康、勤勉的田间劳作,加之向灵魂深处开掘的非凡志气,首先让会宁农家子弟孙志诚先生,于1970年代还是农民时,就敏锐地感受到了时代的新鲜气息并感悟到了耕耘于文学之境的瑰丽与壮美。

之后的数十年当中,家乡更有无数有志于此的先生和女士们,投身于寂寞花树寂寞心的写作事业,这里面当然也有主要以评论作为专门研究领域的人士,马宗雄先生就是其中的卓异的代表。当年,甘肃很有几位评论家,如评论家许文郁女士、小说作家张存学先生等,就曾前来会宁做过报告。管卫中先生应该是与武志元先生处于同一时期的评论家,他的评论文字犀利而不失温润,全面而开掘甚深、甚广,其评论的视野横跨大西北广袤的土地,精当地点评和诠释着,也恣肆而放任地坦言着。

匡文留女士是上世纪很有名的诗人,近年来也不时在陇原的网络上,发布着其灿烂而雄浑的诗作。李云鹏、何来、老乡三位大诗人的作品多年来滋养了会宁无数的爱好者,范昌义就是其中的一位有过军旅生活阅历的歌者。林野出名很早,在1986年红军会师50周年的征文中,就有他的作品。后来的林野,视界更为开阔,诗品愈见精纯,只是无缘一睹其诗歌的全貌,那便是一种不大不小的遗憾了。

在会宁幅员广大、沟壑纵横的农村,尚生活着不少不鸣、不妍的山花、野草般寂寂无名的诗歌的钟情者,比如生活在红堡子的长我两岁的王汉雄先生。他的古诗词特别给力,属于作品不多、不愿出头露面的隐士一类的。而如今定居新疆的李旺先生的散文根底扎的实,语言粗粝,感情纯朴,微信名是“西域汗血马”,可以引为会宁人的文字知己。

曹志佐先生供职于新疆,任过编辑,写过散文,是当年与张启业齐名的才子型写作高手,其郁积的故土之情,其笔下的家园俗事,熠熠生辉,宝刀犹寒。我的师范同窗陈严、李兴旺,的确算是语文教师当中屈指可数的英挺之才,他们在研究教学论之余,也涂鸦叙情、搦管翮奏,不乏精品之作。郑学儒、陶耀文、谢卫仁、李永清等均曾有一度时期活跃于会宁的文学圈。甚至连当时做过乡党委书记的王平,也是此道中人,其古体诗与政论的水准不可小觑。我当年的学生柳元,笔名柳雅轩,出过诗集,只是后来金盆洗手,专意于养家挣钱,然而对文学的情怀,恐怕尚隐存于夜深人静时的梦寐之境吧?

而在我的记忆中,如今在会宁四中的郭家瑜,已退休的会宁一中教师田绿洲,曾在河南打工的柴门乡人田晓峰,东关小学的李永胜,都曾有过对文学的极为痴迷的关注并至今不能释手……

会宁籍作家雁翎先生于2018年5月,在兰州他的耕读居,写过一篇关于会宁作家诗人的笔谈文字——《我与会宁作家的因缘》,发表于当年5月8日的新浪博客,并被广泛转载。其中除了历数我所提到的一些会宁籍的著名作家诗人外,还写到唐丽丽、隋唐(郭家瑜)、郭剑锋、何定昌、杜永胜等人的创作情况,可以算是一篇指名道姓、内容丰富的个人叙谈吧。

会宁教育的背后还有一块夺目的景致,那就是如蒲松林先生那般在穷其一生不能放下的众声喧哗里倾吐着“情痴者志必凝”之音的艰难跋涉在文学之旅上的作家和诗人。

2020年11月4日于教场小学信息技术2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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