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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所求（10）同学和同事的区别 韩雪丽 各有所求—和你争到底 其时温馨对目前的工作挺满意，已经熟悉所有的环节和流程，也没太大的压力，如果不是钱少，真正是完美，当时彭远和她提，她同意，是看上了那个副主管的头衔，名片上印上广告部副主任，多么风光的名号，她们同学约了五一聚会，那时候，递上这样的名片，多么风光，她想想就欢喜。 她温馨，可能是同学里，最早当上主管的，哪怕是副的也成呀，哪怕没有兵，也无所谓，她就是感觉骄傲，她想想也开心，所以带带李依，她也乐意，不过，她还是愿意带贺敏去。 凡事和贺敏提一次就行，贺敏就记住了，而且提问题也在点子上，不像李依，你总要提醒她，温馨想，李依是恋爱脑吗，只记得男朋友爱吃什么，不喜欢什么，这些记得清清楚楚，领导的喜好，却一无所知。 她摇头。有些看不起李依，虽然社会上一直喊，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可是女人还是自己有本事才踏实吧，现在离婚率那么高，哪里靠的住。嫁一个好男人，一辈子对你好，那真要是运气呀。 对于婚姻，温馨到宁可羡慕父母那一代，看着一家家的多稳定，哪怕在家里又吵又打，可是人家不离婚，出了门还是和和气气一家人，似乎也是一种稳定的幸福。只是她不愿意。 她没有太迫切的结婚欲望，要不是家人相逼，都不会让庄顺上门，还好庄顺对她也是若即若离，没有今天求婚，明天要办婚事，也就这样，她才愿意这样交往着，有些安心，有些期待，还有机会选择别人，她心里想，不会吧，我的命运里，就不能再出现一个比庄顺强的人吗。 她对感情也敏感，其实，她也感觉出庄顺看李依的目光有些不同，她有些奇怪，以为庄顺会被梅素吸引，不管她多么厌恶梅素。可也承认，初见梅素的人，很少不被吸引，肤光胜雪，眉眼盈盈，红唇诱惑，这些梅素都具备，尤其那一身的名牌香水味道，挺好闻的。 而且，梅素对男人，比对女人好得多，也微笑，也能多聊几句，温婉了许多，这才是温馨更厌恶的，见了男人就这样，骨头轻。而且，她注意过，梅素的名片上，有香水味道，她看见过，梅素往名片上洒香水，她当时就皱眉，冷冷的说，喷也白喷，一会儿就挥发，梅素抬眼，那也有余味。 可是后来，她也在家里如此操作，她想想，也是，闻香识女人，一张名片，也可以是一种提示。 她对梅素有些佩服，有些厌恶，这种混合交织的矛盾心理，自己也不懂，她就是妖精，温馨想。 妖精，妖精，就是妖精。 她感觉，她太关注梅素，表面上她不搭理她，可是梅素从头到脚，穿了什么，喷了什么香水，用的什么包，用的什么指甲油，她都一一记在心里，有时候，哪怕买不起，也会想，我用上是什么样的效果，会不会比她好。 她有时候，分明在学她。 认知这一层，她有些痛苦，也有些兴奋，凭什么我不能用，我哪里不如她，她始终以为，自己有一点比她强，我是原装的，你是整容的，能一样吗，天生丽质，老天对我不薄。 只是明显，梅素的花销远大于她，不知道哪里来的钱，这一层既神秘也好奇，不过，她的认知简单，自然是男人给的。家里不给，还会刮梅素的油，自然是男人。 她隐隐听人聊过，梅素的干爹很厉害，很有钱。干爹，说的人，满脸的鄙视，那神情，像是吃了什么要吐的东西。 温馨有一丝的羡慕。肯有人大把给你花钱也好呀。 广告部的主任来上任了，汇丽给安排了办公室，温馨主动过去打招呼，并且请人家吃饭，主任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很绅士，他很热情，不要主任主任的叫，叫大哥就成，他递上名片，扬帆，一看就是笔名一类的。 客是请了，帐是扬帆付的，他说，哪里能让女孩子买单，那样我就不绅士了，他原先在外省的电视台做过几年，现在是年纪大了，才调回来，电视台进不去，就进了汇丽。 彭远知道了，点头，他喜欢温馨这种热情，或者说是明显的投机行为。喜欢就是喜欢。就是要争取在明面上。 他把申请给温馨转正的表格给李总签字，李总提了梅素也想进广告部的事，彭远摇头，这不行吧，我已经和温馨说了。也答应给她提前转正。 李总说，提前转正的事，不用总部批，可是人力总监说过，给梅素照顾一下，如果这样，就给梅素提前转正吧。两个人的手续一块办吧。 彭远皱眉，转正好说，那广告部的事…… 李总答复，她在你那也干不了什么事，不如就到广告部好了，温馨那，和她谈谈，其实，跑前期也不错，没什么压力，企业的广告部，出头露脸的机会不多，就是一个职员。 李总说完了，看看腕上的手表，这是一块新表，他挺喜欢，梅素是送的茶叶，可是有人送了这块表，说是一点心意，是朋友介绍的朋友，他自然不好推拒。 他心里想，梅素的水太深，不好得罪，最好是就这样，只要她的要求不过份，就这样吧，找个理由，把她“礼”送出去好了。 各有所求—我不愿意 彭远听了，没有点头，他沉默着。 李总只好不提职务，二舅我有我的苦衷，这里面，还牵扯了别的事。他的视线，从手表上收回，这款表，他心动过，可是感觉价格有些贵，一直没下狠心，他到底不是富二代，也是打拼出来的，这种奢侈品，还是没有几件。现在，正佩戴在手腕上，自然要给表的主人一个面子。 他一旦低声下气，彭远就只好妥协，这是近几年的规律，彭远到底不可能和李总较真，两家人的交情在那里，他只好点头，行。 李总的母亲，是他的大表姐，这是一个厚道的女人，帮了彭家不少忙，而且对于彭远在李总身边，她特别放心，我这个儿子，聪明是聪明，可没什么社会经验，你在他身边，我就放心了，他是晚辈，做错了，你只管批评，他要是不听，我收拾他。 彭远想到这一层，能说什么，虽然，这不符合他一惯的原则，似乎在温馨面前出尔反尔，可是当时，明明是李总的意思，现在，他又变了，对于这样的职务，安排哪个，李总不当事，可是从底层上来的彭远，却明白，这样对职员不尊重，不合适，到底用人，还是要待之以诚，哪怕是表面的诚。 他心里权衡，如何和温馨谈，要用到技巧。 他离开李总办公室，打电话，把小梁叫到外面耳语了几句，小梁皱眉，要是这个差事，别人接了也罢了，是梅素，怕温馨不肯呀。 彭远点头，我知道，你先把消息透露给温馨，让她找我，总比我找她好些。 小梁献计，其时温馨也看心情，她还算听贺敏的劝，不如和贺敏先打个招呼，彭远点头，行，你和贺敏先聊一下。 小梁回了办公室，他们几个人，有一个微信群，他想想，直接在群里说吧，他刚发出了信息，温馨就抬头，小梁，你别胡说八道，她一嗓门，把半迷糊的李依吓醒了，她睁开眼，怎么了。 贺敏也抬头，怎么了。 她没看群消息，还在校对骆经理让打印的材料。 小梁说，我也不太清楚，我刚去洗手间，听他们说的。温馨的脸色变了，小梁说，你先别生气，一会儿彭主任回来，你问问，不过这种事，只要没落停，都有可能有变化。 他说完了，就不说话了。 彭远进门，温馨马上跟了进去，小梁给贺敏发微信，说了一下情况，并叮咛，你劝劝温馨，这种事，上面压下来的，彭主任也没办法。 贺敏点头，我知道了。 心里却明白，这个职务，本身对温馨的诱惑力不是太大，当然面子是有了，可是梅素杀出来，就是另一个问题。 她心里考虑着。 里间的温馨，却气鼓鼓的，主任，小梁胡说，那个广告部的事，不是我吗，他听说是给了梅素，是不是胡说。 彭远看看温馨，这姑娘直肠子，到底是刚毕业没多久，心里有什么嘴里说什么，好是好，也不好。 他叹了口气。我也刚听说，才问了一下，是，总公司的意思，我也很无奈。 他是真的有些抱歉，给人希望，又让人失望，哪怕他不是一个过于善良的人，也感觉，出尔反尔总不是美德，就是职场上，也要有信誉。 他索性低姿态，对不起，温馨，我没有争取到，是我能力不够。 他这样的姿态，让温馨有些意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知道梅素有背景，可是如此的背景，让她惊讶，她这个人吃软不吃硬。 不好再指责彭远了，她到底不是第一天上班，得理不让人，是最不可取的，她叹了口气，我知道主任，这不怪你，我就是不明白，她既然这么有本事，何苦欺负我们这种小人物。 彭远心想，她不是什么大人物，他不愿意起梅素的底，犯不上，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不是君子所为，他不是没办法，是不想无谓生事，多栽花少栽刺，是一惯的宗旨，也是母亲的教育，不要和人过不去，谁都不容易。 看着温馨一脸的气愤，想想自己的女儿，当然，没什么可比性，自己的女儿，才上小学三年级，离进入社会还早，可是正常来说，没有什么背景的孩子，职场前三年，感觉最多的是，人怎么这样，事怎么这样，凭什么，总是我受委屈。 他一时感叹，真心劝道，提前转正的事，我让李总签字了，总算是个收获，我和李总讲了，以后有机会，一定先考虑你，你条件不错，工作能力也有。会有机会。项目开盘后，有不少机会，如果你愿意去营销中心也可以。这个他可以打包票，营销中心缺人，这个职务，就是挣钱多一些，但相对辛苦，估计那些关系户，看不上。而且，营销中心设置的岗位多。让温馨做个秘书或者主管一类的，总还可能。 温馨眼珠转了转，她明白，这样的结局，算是好了，领导愿意再给你补偿，总是好的，她马上摆正姿态，谢谢主任，您这样说，我心理舒服些，我不是对您有意见，是感觉梅素太欺负人。 彭远松口气，这姑娘还算拎得清，没有得理不让人，怕她大吵大闹把事情闹开了，不好收场，显得自己管束不了下属。 他本想替梅素说几句话，后来一想，这样会引发温馨的烦感，算了，这个差事，交给贺敏吧，他笑笑，好的，以后有机会。你让贺敏过来一下，我有些工作安排给她。 温馨起身，想到贺敏，主任，你们不能总欺负老实人，贺敏干的最多，也要替她想想吧。 这句话，让彭远有些意外，原以为温馨自私，可是想想，她和贺敏能成为朋友，说明，她还是有些见识。相比之下，贺敏就是公司食物链的最底层，没什么出众的优点，学校不是重点大学，本人不漂亮不活泼，除了埋头干活，没什么亮点，可这一亮点吧，也是工作本份，因为她的工作内容，不是什么不可替代的，是最基础的工作能力。 各有所求—流言如雨 梅素本来挺高兴，一切顺利，她进了广告部，她本人并不知道，下面的暗流汹涌，只是感觉，大家看她的眼神，不大一样，本来也是不一样，只是现在，更明显，她有些奇怪。 她仔细留意了一下，可是，一见到她，人家就躲开了，后来，还是在卫生间听到保洁的两个人聊，说她被人保养，一个说的有声有色，你想呀，她随便一个包，顶人半年的工资，她哪里有钱，你看她的车，好几十万呢，她家可没钱，她妈就是去年来闹的那个疯女人，还要她的钱呢，她哪里有钱，女人长得漂亮，就是沾便宜，别一个说，那还来咱们这里做什么，反正这里挣不了几个钱。 保洁的人离开，梅素才出来。 她脸上的表情，自然好不了。 她提醒自己，没什么可介意的，人家的猜测，不是没道理。她现在的一切，可不是上班族能支配的。当然让人猜测，可是有什么可介意的，反正，说不说，有什么关系，没钱，才是最可怕的。没钱也没尊严。 这些年，你听的还少吗，比这难听的话多了去，唯一的安慰，是没有原配打上门，她深呼吸了几下，才平静了心绪。有时候，也想要问自己，这样有没有必要，可是她明白，要想扬眉吐气，必须这么做，必须找工作，必须上班，必须有职业感，必须将来，找个不一般的人。 想到未来，她有了勇气。 对于彭远来说，却感觉不错，梅素不用在办公室晃了，不用影响办公室的工作氛围了，这么想，比温馨去广告部要合适。李依不太可能，接了跑前期的事，她不够灵活机辩，也不会逢场应酬。 现在的状态是最好，各司其事，当然，李依还是花瓶的作用。 流言他也听闻了，没放心上，梅素的特例独行，早就有人议论，现在不过是议论得比较集中。 可是梅素来找她投诉，说是温馨在煽风点火，他有些惊讶，你不要误会，这流言传来传去，怎么就能确定是她。 梅素说，我问了好几个人，最早是温馨在群里议论的，她拿出聊天截屏，彭远心里暗骂，温馨你这笨蛋，这种事只能说，怎么能诉诸文字，彭远说，这样我批评温馨，不能听信流言，继续传播这就不好了。 梅素起身，我感觉，就是她制造的。 彭远看看梅素，心想，你抢了她的广告部副主任，她当然气不愤，不过，面上还是平静的神情，不至于，小姑娘们有时候说话随意了些，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放心上，广告部的工作，还要抓紧。 广告部和营销中心，都属于办公室下辖的部门。 梅素点头，我知道，我会做好我的事，让那些嚼舌头的人知道，我是靠本事吃饭的。 彭远点头，对，职场上，还是能力说了算。 梅素听了，感觉话里有话。 可是这话没问题。 她点头，心中在考虑，温馨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大的敌意。 从前温馨是和她抢风头，是正常的范围，小姑娘嘛，有些爱美爱面子，可是这一次，她自己都听见过温馨和人聊天。说的那叫一个难听。 她若有所思。 各有所求—适可而止 温馨没想到，彭远会为了流言的事找她，她当然不承认，大家都在传，凭什么说是我，她自己做贼心虚。彭远看她，好了，人家把截屏都拿来了，你也是，怎么能在群里说这些，这不是给人证据吗，流言在说，怎么能形成文字，太幼稚。 温馨想想也是，一时大意，一时气愤，那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顶多是传播了一下。 彭远表情严肃些，好了，做为办公室的人员，传播这些不合适，哪怕现在，她不在办公室，你们不是同事了，可广告部现在划到办公室了，你说话要有分寸，不要激化矛盾。她已经投诉了。你不要在公开场合，议论这些了。 温馨没当事，好，我保证，不形于文字，不公开场合传播，她满脸的不当事，彭远只好提醒她，适可而止吧，有些事，说多了，也就那几句话，对她没什么影响，你还是专心于自己的工作吧。 温馨其时也知道，对梅素没什么影响，梅素到底没结婚，也没有老公会闹事，说这些，不过是在同事里拉低她的形象，可其实大家都有猜测，只不过现在把猜测说了出来。 看看彭远的表情，是有些严肃，她点头，行，我不说了，我保证，不在单位里议论同事， 成了吧。 彭远这才转了话题，说到前期手续的事，约了饭局，问她能不能去。温馨马上点头，行呀，赵处长，我挺熟悉的，那个人，在办公事一张脸板得和砖头一样，可是一喝酒就多，喝多了又唱又闹的，完全不像一个人，全当看戏吧。 彭远想到赵处长喝多的样子，也有了笑意。 酒精真是个奇怪的东西，真能让一个人变了模样。 不过，还是提醒温馨，注意态度，在他面前，可别说什么，这样的人，很敏感，心思细腻。 温馨点头，主任，你放心了，我知道，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全当是演戏好了。 温馨这一点比较好，在应酬场合，落落大方，该敬酒就敬酒，该撒娇就撒娇，宜嗔宜喜的。 挺招人喜欢，妙在有分寸。 各有所求—职业选择 李依和贺敏是正常转正，也就这个时候，二人才知道，梅素和温馨是提前两月转正，贺敏没介意，有关系和没关系，要是都一样，那要靠山干什么，这种事，在同学群里听她们议论得多了。李依却有些惊讶。 她表面上看，并不太计较，转正和不转正，待遇上也就差几百块钱，对她来讲，差距不太大，她之所以有些不舒服，是感觉自己可能像小姑说的那样，有些傻，早知道，她也可以托小姑姑说说情呀，感觉是个面子，她此时想到平素看似爽直的温馨，其实挺有心眼，为什么这事，温馨一直保密，而梅素也没讲什么，当然，现在梅素并不在这办公，只是有时候过来办事，倒比从前客气了几分。 李依没怪梅素，因为梅素本就和同事联络不多，在办公室里，不聊天，私下也不逛街，她的八小时之外就是个谜，梅素不和任何人往来过多，似乎不愿意别人了解她，她本人也不愿意了解别人，这里，就像贺敏讲的，不过是梅素路过的一处风景，梅素不可能一直在这里，早晚离开。 李依怪的是温馨，有好事，不告诉大家，平素说着挺热闹，好似是朋友，昨天还一起看电影，她心中不悦。 温馨没觉出李依的情绪，她现在考虑的是，要不要去营销中心，现在营销中心要成立了，她和庄顺吃饭的时候，听庄顺提过，要设立在项目现场，温馨不想离开公司，可是又感觉，去了营销中心，应该能升职，在办公室这升职不易，梅素可已经是副主管了，她还是个跑前期的普通职员。 她中午吃饭的时候，约了贺敏和李依，李依找了个理由拒绝了，温馨没介意，和贺敏去周黎明那，过了春节，那里恢复了正常的客流量，假日更火一些，这可能是假日经济，不过，周黎明打算，五一后，开烧烤夜市，他现在想盘下隔壁的店，弄个专卖疏菜和肉类的超市，感觉应该火。哪怕就供应给周边的饭店就行。 贺敏和温馨感叹，其实你那个同学周黎明，人挺精明的，挺有生意头脑，别小看人家，温馨只是嗯了一声，贺敏认真的说，他其实挺喜欢你的，你怎么样，到底是选他还是庄经理。 温馨看看贺敏，贺敏最近也注意了打扮，起码衣服讲究了些，哪怕是规定的工装，也知道在围巾上下功夫，而且，脸上开始化妆，虽然比不得她漂亮，可是人看着有气质。 她笑笑，你这头发，再哪做的还不错。 贺敏摇头，得，你不愿意提，我不问了。 温馨对贺敏还算客气，不是不愿意提，两个都不太满意，周黎明气质差了些，不脱商人气，庄顺不够迁就我，好似还嫌弃我，不够雅致。 贺敏感叹，你真挑。 温馨有些恍然，可能都是不够爱吧。 这时候，到了周黎明的饭店，二人进去，领班问要不要去雅间，中午雅间有空的，晚上才会爆满。温馨点头，行，那清静，我们正好聊会儿天，你们老板呢，领班说，周经理去谈生意了。 温馨点点头。 领班和贺敏笑笑，明显更喜欢贺敏。 过来上的茶，也是贺敏喜欢的柠檬蜂蜜茶。 温馨没注意，她在考虑要不要去营销中心，她开口，贺敏，你说，我要不要去营销中心。 她单刀直入，贺敏正给温馨倒茶，我听说，那的上班地点可是在二环外呀，公交是通，可也不方便，好吗，可能收入要高些，那有提成。 她心里有考虑，我要不要去，她听说，骆姐要安排一个人过去，如果以财务部的名义过去，其实也不错。 温馨微微皱眉，我也是考虑这一点，他们那不休周日，是倒休，她心里盘算，要是做营销总监的秘书还值得考虑一下。 二人各有心事，也都有些拿不定主意，贺敏更在意，能不能有机会进财务部，中级资格考试，要在五一之后，现在没有证书，骆姐会考虑自己吗，她叹了口气。 温馨有些奇怪，你叹什么气，怎么了。 贺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马上说，没事，我就是想，你要是去了，我们逛街没那么方便了。 菜上来了，温馨此时才发现，上的菜，都是贺敏爱吃的，比如腰果虾仁，比如地三鲜，她似笑非笑，贺敏，你还真有面子，这茶，这菜，可都是你的口味。 贺敏这才注意到，温馨，可能是我经常吃这个，这样，你喜欢什么，让他们做。 温馨摇头，算了，我无所谓，我这个人，不像你挑食，等到西湖莼菜汤上来的时候，她放下汤勺，贺敏，不错，有人缘。 贺敏表面上有些尴尬，可心里却有些感动。 心情好了不少。由于最晚转正带来的郁闷，这一刻消散了不少，如果说李依怪温馨，她倒没有，这种事，领导让保密，员工怎么能不保密，她不怪温馨，只是感觉有些失落。 职场就是职场，不是学校，大家毕竟是同事，不能要求那么高，她早知道，同学和同事的区别在哪里。 同学没有竞争利益，而同事则难说，各有所求，各有所得，好在，她和温馨没什么利益冲突，因为广告部的事，温馨和梅素的较量，她都看在眼中，只是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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