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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零食时代

 东营微文化_ 2020-11-15

《东营微文化》为东营市作协重点扶持文学公众号。平台宗旨:体现人性本真,歌颂人间温暖,传播正能量

记忆中的零食时代

文丨郭慧   摄影丨旅途

小时候,零食简直是奢侈至极的美味。村里的代销店除了油盐酱醋等生活必需品之外,关于零食也就是钙奶饼干、散装糖果和瓜子了。我们要是嘴馋了,就跑到代销店里买一茶碗五毛钱的瓜子。瓜子有五香味的,奶油味的和原味的。通常我们会挑选五香味的,因为它有八角咸咸的味道,吃起来格外有味道。冬天的午后,我们靠在场院里暄软的麦草垛旁,吃着美味的瓜子,晒着暖暖的阳光,讲着故事,真是一种享受。  
记得邻村有一户专门加工玉米糖的人家,一斤玉米能换半斤玉米糖。把加热膨胀的玉米粒,用红糖熬制的粘稠汤汁胶着在一起,冷却后成为酥脆香甜的玉米糖了。我曾背着小半口袋的玉米,徒步穿过村后的槐树林,爬过一个小土坡,去换来香甜的玉米糖。妈妈将大包的玉米糖储存起来,大家能吃两三个月呢。 
炎热的夏天里,要是能吃到冰棍当然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只用糖水冰冻起来的冰棍,才五分钱一支;那种用红豆、绿豆做成的豆沙雪糕,就贵了,得一毛钱一支。卖冰棍的老大爷骑着破旧的自行车,后座上带着木头板子钉成的箱子,走街串巷,吆喝着:“卖冰糕——卖冰糕。”在家午睡的我们早已被这种诱人的吆喝声吸引着爬起来,趿拉着凉鞋,拿着五分钱,一溜烟儿地跑到街上。
在浓浓的绿荫之下,卖冰糕的老大爷戴着斗笠,肩上搭着毛巾,正笑呵呵地望着我们。当时我们都很纳闷:这么热的天气下,箱子里的雪糕竟然没有融化。原来箱盖子下面还盖着一条厚厚的棉被呢。吃着水果味的冰棍,有一种清爽的甜味,冰冰的滋润着嗓子眼。  
烤地瓜是我最喜欢吃的。妈妈用大铁锅蒸馒头的时候,会将地瓜扔进灶间的灰堆里。利用落下的尚带余温的火星灰烬慢慢地把地瓜给烤熟了。一般情况下,馒头蒸熟了,灰堆里的地瓜也烤熟了。用烧火棍从里面扒出黑乎乎的地瓜,轻轻磕掉外面的柴灰,一股热气从地瓜皮里冒出来,掰开之后,金黄色的瓜瓤带着香甜的味儿,让人垂涎欲滴。有时,妈妈在摊煎饼时,也可以把地瓜扔进柴火烧尽的灰堆里。这样烤出的地瓜绝不逊色于现在烤炉里的烤地瓜,因为它还带有柴草特有的田野味道。  
爆米花,我们管它叫“棒子花”。只要有外地的人来村里爆棒子花,我们便撺掇着爸妈也去舀上一瓢半瓢的玉米粒。爆棒子花的工具是一个铁质的转炉,将玉米粒倒进去,再密封起来,架在火上转动着烤。当达到温度后,将袋子套在炉口上,只听“砰”地一声巨响,白花花脆生生地棒子花就冒了出来。这种爆米花不添加任何东西,带着玉米特有的香味,混合着焦糊的味儿,趁热吃起来格外好。没有完全爆开的玉米粒咬在嘴里咯嘣脆,就像吃脆豆子。  
“二月二,龙抬头;大仓满,小仓流”。小时候,在这个时节里,家里都要炒“蝎豆”,也叫“料豆”。主料是黄豆,放在锅里炒成焦脆,再用过年时蒸年糕剩下的面加水加糖,和成面团,切成较厚的小面丁,也炒成焦黄酥脆,然后再将它们混合在一起,拌匀,就成了香脆好吃的“蝎豆”了。抓几把放在口袋里,和小伙伴们在初春的乡野间疯跑。或者在这一天,被父母用剃头的推子剃一个寓意吉祥的“龙头”,当然是一件幸福快乐的事情了。  
失去的往往是最美好的。而今,尽管各色食品琳琅满目,却没有了往昔的味道。孩子们再也不会品尝到我们孩提时代那些淳朴美味的零食了。  
有时,怀念是一种追忆美好的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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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郭慧,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华泰集团《今日华泰》特约撰稿人,现供职安徽华泰。喜文字,爱旅行;喜音乐,爱画画。生活不止眼前,还有诗和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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