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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世的桉树 文 罗治中 春节，是公家都非常重视的大节日，每年春节公家会把我们的整个城市装点一番，布彩灯，扎牌坊，组织各类活动。让人们在新的视觉和氛围里，感受城市的发展，度过一个欢乐祥和的盛大节日。 年年如此，节日过后，人们开始整理日节期间大量的照片，视频，精选留影中欢快，难忘的画面，相互转发。公家也开始收拾城里所有的装饰物，让还沉浸在节日气氛中的人，回到属于又一年的日程。 这个时节的一天，去农贸市场买菜，顺道去银行取点生活费，就在这时，一群看热闹的人群吸引了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工人，在收取春节挂在一棵树上的彩灯时，险些从树上摔下来，还好有惊无险，观注事件的人很快散去，可没想到在现场观看的我却被这棵险些留下事端的树，把记忆一下拉到了五十年前。 仔细看来这是两棵距离相近的桉树，能勾起我的回忆，是五十年前这样的树到处都有，从家里出门一走上大马路，这树就参差不齐的站立在路道两旁，据说这种树是在1957年公路修至县城时引进种植的，更远的说法是1931年川滇公路始建时就开始种植在路公两边，之后每建到一个地方都按这个标配沿途种植。长成后健壮高大的树杆一方面是路引，二方面也是行车时一个安全保障。 我们这代人在少年时这些树早已成材，它们很有责任感的站在路边，从县城到市里，从市里到省城，沿途好几百公里，它们有序的排列在公路两边，在有，县城里稍大一点的广场基本上也有它们的存在，政府园旁，小学校园，中学校园，大一点的机关单位，在我们的记忆里，它们都是很有规矩的站立在属于它们的位置。还记得读书时就有老师给我们讲，同学们，要好好学习，在你们学业有成的时候，就可以沿着这一路的桉树到省城去，继续深造为国家建设服务。 没想这一转眼，我已是一轮花甲有余的人，由于天生愚钝，所以没能沿老师讲述的那条道去省城，等到今天看到这棵老树，却发现了它们整个群体已经悄然离去，或许这棵就是新城街边唯一的一棵，心里甚感悲凉，而眼前这裸站在一个位置上两棵并长的老树，从整个看上去一高一矮，一壮一弱，用拟人的观点它们是一对年迈苍老，相互搀扶的老夫妻，能保留在这里，估计是有心的建筑工人被他们的外形所感动，才得以保留下来。让他们长居此地守望我们这个城市。 回家后思绪万千，提笔感慨。 逝者已矣，感受一下新与旧的变换更替，一下感觉那诺大一个桉树群体健在的许多年，它们的存在，应该是对建设者的讴歌，它们的消失，似一张张连续的五线谱，一直延伸到了这最后一个音符。在其间它们完美完善了每一个章节，时间让它们从抗日延续到国家提出改革开放，至到建设者们让它们随城市的升级而渐渐隐退，岁月蹉跎没有谁能准确地说明，它们中的谁曾经有什么样的经历，可它们还是退出了尊贵的一步。而现在依然站在车水马龙路边的就只有这两棵仅存的老树，只有它俩能站在现在这地见证这城市的发展。可以说它们的退出没有悲哀。 生者如斯，五十年前，我们这里真的是一个小县城，虽然地域宽阔，但全是山地，站在城边缘的高山看县城，这城还是在山间，一条公路从远处来，山路陡峭，弯道盘迴，路面是碎石泥土，完全就是穷乡僻壤的景象，现在，公路已更新为宽阔平坦的高速路，路旁种植的是一簇簇观赏型草丛花木，新的防护是钢皮护栏。城市整个容貌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宽阔的街道，高楼林立的一个个新貌小区有序的分布在数以成倍扩建的城市中，城市人口成倍增加，人们的生活水平得到了大大提高。这一切让逝者万分欣慰。也让生者，激发出澎湃活力与生机。可以说相继的后生没有让逝者有一点点遗憾。 记得少年时就能背诵的伟大领袖毛主席语录；”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新生命的更替，最终会把被替换的原态展露的更加完美。 在未来，推陈出新的新世界，人们翻开历史，看到这篇文稿，看到这对搀扶的老人他们就会明白，在国家建设中曾经有过这道风景线一一成千上万的桉树。足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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