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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九地桃源——大秦魏单传奇(21)(网络写手浪打浪长篇力作)

 司马戊 2020-11-16

 

作者:浪打浪        书名题字:聂德荣

二十一、魏单力挫拓跋杰   扶苏安抵六河屯

魏单用手驱了驱鼻间的余香,说道:“想不到你比拓跋洪更歹毒,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别看拓跋杰刚才吃了一顿拳脚,见到眼前的“一派胜状”,他得意地说道:“这是我们匈奴国的特产,‘百步别离散’,味道怎么样?”

“别得意,无耻小徒,看情形你是一定要去阴槽地府寻你父亲了!”魏单横刀怒视拓跋杰。

胡人刀弓手已对准了魏单,只待号令。“魏单,我只一声令下你就变成刺猬,不过我们的刀好久没喝你们中原人的血了,来人,除皇子外,将所有人统统杀掉,我看你能救谁!”

“慢着!”老叟阻止道:“大公子,何不让他继续尝点香味,免得杀起人来还有些顾虑。”

“嗯!”拓跋杰点头赞成,“兄弟们,用不着跟他们客气!”

“且慢!”扶苏从车上下来对拓跋杰说道:“你们要的是我,与我的随从无关,你给他们解药我跟你们走!”

“大秦皇子,你认为你现在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拓跋杰说道。

“有,你们要是不依从我,你们将得到的是一俱死尸,况且魏单也不会让你们走得容易,你们最好明智一点。”扶苏说道。

“有道理,只要你肯跟我们走,相信魏单也不敢胡来,你的要求可以考虑。”拓跋杰说道。

“公子,我带你走,不用多说了!”魏单恳求道。

扶苏从容地说道:“相信你能救我出重围,但你看他们个个是我大秦国勇士,他们也一定有父母在堂,我以一换众岂不是落了个便宜?”

“公子可曾想过后果如何?”魏单问道。

“我不会让他们得逞!”扶苏低声说道。

拓跋杰不知他们在卖什么药,他嚷道:“只要你肯跟我们走,我就放了他们,不然,我有很多办法对付他们。”

“好!我跟你们走。”扶苏毫无惧色地说道。

“公子!”魏单跪在地上说道:“公子要是跟他们走就先杀了在下吧!我等护公子不利回去同样是死罪,你就跟我走吧!”

“糊涂!”扶苏怒道:“难道只有我父皇的话你才听得进去?这些人还要你照顾,回去你跟圣上善作解释,我与你书信一封,圣上看了定会赦免你们的!”

说着,扶苏拿出一块布巾咬破食指写上“儿臣虽为皇室子孙,但至此未为国立下寸功,自愧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此行只因落入胡人重围,无以得脱,理当舍身取义,以扬国威,不为他人之过,望父皇念及众人无辜,免所从众人之罪!扶苏绝笔。”只因布巾太小写不了几个字,他将布巾交给了魏单。

“你们先给他们解毒!”扶苏对拓跋杰说道。

“皇子放心,‘百步别离散’只有两个时辰的药效,他们睡一会就好了,你大可放心跟我们走吧!”拓跋杰说道。

“公子!不要跟他们走!”魏单强求道。

“卫尉不必相劝,烦请你不要忘记我所托之事。走!”扶苏说道。

魏单百般无奈,悲愤地喊道:“公子!你不能跟他们走啊!”但他心里明白不能留住扶苏。他望着扶苏的背影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拓跋杰的手下用刀架在扶苏的脖子上,拓跋杰忙说道:“不得对大国皇子无礼,既然他肯跟我们走,想必他不会耍出什么花样,我说是吗,皇子?”

“哼!大秦皇子怎么会象你等匹夫!”扶苏怒道。

拓跋杰笑着说道:“这样最好,走!”他又回头向魏单大声说道:“魏单,你敢为难我们,大秦国皇子第一个就会死!你可想清楚了,最好别靠近我们。”

众胡人将扶苏夹在中间慢慢撤退,魏单眼睁睁看着他们带走公子心中暗自悔恨,恨不得自行了断,但想到他们不会轻易杀死扶苏,还有一线希望可救,而且在咸阳还有依恋着他的若云,他终于选择活下来。他用清水往几名侍卫脸上浇了浇,但无济于事,只有后边两三个轻症者还能动口说话,“魏大人,快去救公子,不用管我们!”

“你们自己保重,我会尾随那帮胡人,伺机而动,如果天黑前等不到我们回来,你们就先返官道,就近扎营。”魏单吩咐道。

“您就放心去吧,我们会等公子和魏大人的!”一名侍卫吃力地说道。

魏单吩咐完后,于是去追胡人,追到一个小树林看到了胡人的队伍,他也不知胡人究竟要往哪里去。正在这时,雪里飘和疾无影出现在胡人面前拦住他们的去路,拓跋杰见他们的模样不像是官府中人,也不知是敌是友,于是挺身问道:“兄弟是哪条道上的?”

“无道!”雪里飘说道。

“无道就不好说了,那么兄弟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敢问兄弟是求财还是求福?”拓跋杰又问道。

“求财也求福!”雪里飘语言简练。

“兄弟求财可惜我们身上带的不多,如果求福大可跟我们走,到我们匈奴去,我保你们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如何?”拓跋杰为了少些麻烦便说道。

“大爷我不愿走路。”疾无影说道。

拓跋杰陪笑说道:“钱财乃身外之物,有权有势才是一本万利,自古以来就是这个道理,难道你们就不爱?”

“权势我们自然喜欢,但我们不喜欢你们那里的西北风。”疾无影怪腔怪调地说道。

“那兄弟拦住我们的去路是何用意?你们不妨直说。”拓跋杰不愿跟他们多费口舌。

“只要你杀了大秦公子扶苏,我们相安无事,否则什么都没得说。”雪里飘冷冷地说道。

“大秦皇子是我们的贵客,岂由你一句话我们就听你的,你们想怎么样?”拓跋杰手握佩刀,随时应战。

“怎么样?那你们就把命一并留下!”雪里飘说着枪头指向拓跋杰。

“不识抬举,杀过去!”拓跋杰命道。

疾无影快速来到胡人中间势图对扶苏不利,那老叟也身手敏捷忙出手阻止疾无影。拓跋杰一边应招,一边喊道:“保护好大秦皇子!”这时几名胡人将扶苏围在中间,手持兵器,虎视眈眈,寸步不离。这一幕魏单看得清清楚楚,他在等待时机营救扶苏。几十个回合老叟与两名匈奴大汉将疾无影打得连连后退,明显占了上风。而拓跋杰已经在跟魏单打斗时受了内伤,所以跟雪里飘对阵很是吃紧,匈奴兵时而过来凑凑热闹,但对雪里飘的长枪不起作用,还有些匈奴兵手持弓箭引弓待发,可又怕射不准伤到自己人。

疾无影的情况越来越不妙,两名大汉也越杀越勇,魏单折断一树枝对准一大汉弹了出去。“唉哟!”大汉叫了一声,“他娘的使暗器!”他捂住眼睛,眼角还冒着血,他退出阵来在那里叽叽喳喳烂骂一通。少了一名大汉,疾无影也轻松了一点。斜阳慢慢地扫了过来,时候已经不早了,他们依然在撕杀着,拓跋杰顶不住了,只觉得雪里飘的枪一枪比一枪快,一枪比一枪有劲,他有些气力不支,“快来救我!”拓跋杰叫道。

那名大汉擦了擦眼角的血,前来助战,“休伤我主,我来了!”

那大汉迎了过去,拓跋杰见救兵来了退出阵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不过十合那大汉一枪被雪里飘挑了,拓跋杰大惊,连忙起身,雪里飘又朝拓跋杰杀过来,匈奴弓箭手这已看清楚了,数箭齐发封住雪里飘的来路,他一个翻身直取扶苏,匈奴兵拼命护住扶苏,乘他们打成一团扶苏慢慢地往后退,不一会功夫保护扶苏的匈奴兵一个个被雪里飘试了枪。“扶苏!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祭日,受死吧!”雪里飘得意地说道。

匈奴兵这时只能自保了,老叟和另一名大汉还在与疾无影闷战,雪里飘以为杀扶苏是垂手可得的事,扶苏摇着头,原本以为会死在胡人手中,不想却死在一贼子枪下。雪里飘挥洒长枪直奔扶苏的咽喉。突然空中一刀向雪里飘迎头而来,刀似狂风暴雨,杀得雪里飘连连后退,长枪一个劲的挡,却不知魏单忽的将刀一收翻身一脚踢去,脚中雪里飘腹部,好在他脚下功夫还不赖,他退出数步站定,魏单稳稳地落在地上。

“魏单!”扶苏惊喜地叫道:“你怎么来了,他们怎么样了?”

“公子且宽心,众随从安然无恙,在下救主来迟,让公子受惊了!”魏单拱手说道。

“坐山观虎斗,这倒是个很好的战略手段,来早不如来巧,正是时候!”扶苏好象知道魏单早就来了。

魏单笑着说道:“兵法上不是说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么!只是委屈了公子,还望恕罪!”

“朝中早就听说卫尉魏大人的武功盖世无双,我今天有幸欣赏你是怎样除掉这些恶狗的!”扶苏对这些人也恨之入骨。

“现在不是时候,我们最好尽快离开这里。”魏单说道。

雪里飘不知魏单的武功深浅,扬言道:“想走?魂魄可走,尸身留下!”他挺枪向魏单刺来。

“小贼,悬崖勒马还是时候,免得一时逞强误了终生!”魏单说道。

“毛都没长齐就可以称得上盖世高手,我倒偏要会会你。”雪里飘横眼看着魏单。

魏单将刀一横说道:“对你这种贼子本当就地镇法,你却不知进退,本官就成全你。”

疾无影和老叟等人不再打了,耍猴的已将猴耍丢了,再打下去也没意思。“我们乘机走,再不走连命都要搭上。”老叟说道。

“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走!”拓跋杰说道。

老叟领着残兵准备开溜,不远处响起一阵马蹄声,来人却是一队秦兵,匈奴兵搀着拓跋杰还没来得及脱身,眼见大秦官兵围了过来,“天不佑我!天不佑我!想不到今天要客死秦国了。”拓跋杰叹息道。

老叟见势不妙飞身逃走,拓跋杰受了伤没来得及走,所以除老叟外剩下的人被包围起来,扶苏惊奇的问道:“怎么这么快就解毒了。”

一待卫答道:“回公子话,事情是这样的,我等当中夏仲生和毛可用中毒较轻,他们用了个偏方,说起来让公子笑话,是用尿来解毒的,解毒后我们才赶过来。”

“真是天助我也,拓跋杰你降是不降?”扶苏喝道。

匈奴兵一个个放下手中的兵刃,拓跋杰怒道:“我拓跋氏几十年来臣事匈奴,从未出过降将,难道我会例外?”

“将他押起来!”扶苏命道。

这边雪里飘和疾无影正在作困兽斗,疾无影咬牙对雪里飘说道:“我们就是逃了也是难免一死,兄弟,今天我们不是鱼死就是网破,要是天不绝我们,干完这笔就收手吧!”

“先胜了魏单再说!”雪里飘答道。

疾无影伸开铁指向魏单攻来,雪里飘挺枪紧紧跟了上来,扶苏虎口脱险,他心里也踏实了,面对疾无影和雪里飘的上下夹攻,魏单泰然自若,手中的刀挥洒流畅。疾无影团身攻魏单下盘,雪里飘仗着枪长攻魏单周身,三个人斗了三十余合疾无影落了一个破绽,只见他在攻魏单下盘时一不小心左手被魏单踩住,当他右手来解招时被魏单左脚一挡,接着一脚踢到他的肘部,之后快速地将脚掌一翻踩住他的右手,疾无影两手均被踩住无法得脱,他努力地往外拉。不好,魏单的刀已朝他的手腕切了过来,他为了保护手,于是脱了铁甲手套,如此一来疾无影被打回了原形,相对来说功力大减。雪里飘的长枪虽长,但每每出枪总是触不到魏单身上,更嫌枪还短了一点。这时见疾无影没了铁手套,他发怒了,如同不受驯化的公牛一般红了眼,他一枪接一枪地奋力扎向魏单,势图逼退魏单将疾无影的铁手套夺回。魏单却不慌不忙,一招一招的拆解雪里飘的快招,不几招魏单一把抓住他的长枪,刀顺着枪身往上走,雪里飘的手一点点往上缩,一直缩到了单手捏枪端,最后他本能地松了手。魏单将他的长枪掷于地上,对他们说道:“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

“白日做梦!”雪里飘和疾无影仍不死心。

“现在是你们识时务的时候了,你们没有看家的武器,就是车无轮、马无足,还能过几招,难道非逼本官动手吗?”魏单说道。

他们二人看了看周围的官兵,的确是无路可逃了。

魏单厉声问道:“你们受何人指使?”

“说!”扶苏压抑住心中的怒火说道:“说出来,我或许会对你们从轻发落!”

“说是死,不说也是死,要从我们口中得到什么,哼!下辈子吧!”雪里飘说着咬了一下袖口。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祸在钱财,非我们之罪。哈,哈,哈……好在我们兄弟能死在一块。”疾无影说着也咬了一下袖口。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魏单上前查看了一番,“公子,他们好象服的是‘鹤顶红’,已经毒发身亡。”

“他们虽为杀手,但比那些贪生怕死、卖主求荣的人强了许多,将他们埋了吧!”扶苏说道。

“是!”一侍卫答道。

“这些胡人如何处置?”魏单问道。

“此举是拓跋杰之过,我看无须殃及众人,就将拓跋杰就地镇法,以绝后患。”扶苏说道。

魏单虽说恨胡人,但见胡人元帅之子将死于此有些同情,他说道:“拓跋杰,今天将你天葬于此,让你永不超身,你服是不服?”

拓跋杰忽跪地求扶苏道:“请求皇子,我拓跋杰深知与大秦抗衡莫过于以卵击石,今日之举也是形势所逼,迫不得已,自我父帅死后,我拓跋氏声望日渐衰败,我为重挽拓跋氏地位才行此险招。素闻大秦乃礼仪之帮,望皇子念在我身为匈奴元帅之子的份上,答应我这个不情之请,求皇子不要让我死后曝尸于野,来世我为皇子做奴做仆也毫无怨言!”

扶苏犹豫了一下说道:“念你是将门之后,你自裁吧!”

“谢皇子!”拓跋杰向扶苏磕了个头然后又向北面磕了三个头,“爹,儿这就来陪你!”他拿起地上的刀向自己的颈上抹去。

他同样受到就地掩埋的待遇,剩下的匈奴兵已吓得魂不附体,他们跪地哀求。“此举错不在你们。”扶苏不想再杀人了,他说道:“你们走吧!回去告诉你们单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若执迷不悟,拓跋杰就是他的标榜。”他们连连磕头谢恩,之后撒腿就跑,头也不敢回,生怕有人让扶苏改变主意。

天渐渐黑了,他们保护着扶苏回车队,随从们点起了火把,每隔一段路就有人接应,高一脚低一脚好不容易赶回队伍。他们生起了火,折腾到现在已是人困马乏了,钜鹿援兵却迟迟不到。

“唉!前不着村后不着寨的,不能在这荒郊野外呆上一宿吧!”扶苏问魏单道:“卫尉,照算来援兵应该可以到了,可怎么还不见一点迹象?”

“按道理赵侍卫不管请不请得动援兵也该回了,难道他遇到了什么不测?或是钜鹿郡守按兵不动误了时辰?”魏单也很疑惑。

“如果事情果真如此,卫尉有何见解!”扶苏问道。

“公子莫急,随行有一车夫是赵地人,待我问问他再做决断。”魏单说道。

“那还等什么,快叫他过来问话。”扶苏忙说道。

“赵温!”魏单高声喊道。

赵温听到喊声,丢下手中的柴,应道:“在这里!”

“过来,公子有话问你!”魏单说道。

“诶,来啦!”赵温忙跑了过来。“公子有何吩咐?”

“赵温,我问你,近处是否有村寨人家?”扶苏问道。

“回公子话,回大路后不到半个时辰的路可到六河屯,顺这条小路往西有个平羊村,只是车马难过去。”赵温说道。

“你既然知道为何让那老怪物带我们到这个死胡同呢?”扶苏责问道。

“小人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哪!”赵温吓得跪在地上,“这条路确实可以到钜鹿,前两年听说这里不太平可能是走的人少了,谁知现在连车都过不去了。”

“明知这里不太平为何不早报?”扶苏又问。

“公子!”魏单也跪在地上说道:“此事责任在于在下,我怕到钜鹿太晚路上不安全,想不到弄巧成拙,请公子治罪!”

“好了!”扶苏见魏单主动承担责任,也没有继续责难了,“现在不是谈责任的事了,赵温,我现在派你去什么屯一趟。”

“六河屯!公子。”赵温补充道。

“你到六河屯去通告当地亭长,今晚我们就在那里扎营。”扶苏吩咐道。

“遵命!小人这就去!”赵温答道。

“赵温,路上小心一点,最好带个人与你同行。”扶苏叮嘱道。

“谢公子,小的就是剩下一口气也会完成使命。”赵温拱手说道。

“去吧!快去快回!我们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魏单也说道。

赵温拜别扶苏协同一名侍卫骑着马高举火把奔向六河屯。

转眼赵温已经走了一个时辰,扶苏心急如焚,时而向赵温去的方向望,远处一片漆黑,哪怕是一点萤光也会看得清楚,但远处除了漆黑无法看到一丁点点缀。“怎么还没到!”他坐在车里一遍遍的问。

“什么时辰了?”魏单问身边的侍卫。

“回大人话,已到戌时。”侍卫答道。

魏单也暗自着急,扶苏有些按耐不住了,他对站在一边的魏单说道:“不如我们先赶回官道,到时也可以省一些时间。”

“我认为不可以,吃一堑,长一智,要是再有人乘机偷袭,麻烦将比白天更大,依我之见不如就在这里以不变应万变,四处生起篝火,即使有人想偷袭相信他们也不敢轻易靠近。”魏单说道。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扶苏说道。

“公子稍安勿燥,在车内休息片刻,或许赵温他们很快就会回来。”魏单说道。

“但愿如此!”扶苏叹道。

不多时一侍卫惊呼道:“远处有火光向我们这边来了!”

众人沸腾起来,果然不错,远处确有火光,如萤火虫一般。“小心戒备!”魏单命令道。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惧井绳,众侍卫手持兵器望着火光的方向,希望这回是友不是敌。本来扶苏见有人来有些喜悦,但魏单这一说便又添了一份悬念在心上。火光越来越近,不是一把而是几十把,魏单心里说道:“但愿是赵温回来了!”他跟众侍卫壮了壮胆说道:“来,将火燃大些,烧它个轰轰烈烈!”

众人拾柴火焰高,一会功夫煹火照得十几丈外都通亮。终于听得到马蹄声,“驾!”来人快马加鞭,众人拭目以待,“公子!我们回来啦!”远处传来赵温的声音。

“是赵温回来了!”众侍卫大喜。扶苏和魏单也长嘘了一口气,“好在赵温不负重望,这回我们可以上路了吧!”扶苏问魏单道。

魏单点了点头说道:“先去的没回,后去的倒回了,此间必有文章,看来钜鹿郡守一定不简单?”

“好在今夜还有个归宿,有什么文章明日就有分晓,传令起程吧!”扶苏一刻也不愿留在这里了。

“准备起程!”魏单高呼道。

一声令下马夫上了车,侍卫林立两旁整装待发。赵温的马快,他一直骑到扶苏车前才下马,“禀公子,六河屯亭长吴达率百余人来接应公子,另外沿路有精壮乡民开道。”

“辛苦你了!”扶苏这时脸色才舒展开来。

“公子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的,今天要不是公子舍身相救,恐怕我们一干人等已命赴黄泉,能在公子左右效力是我赵温的福气。”赵温说道。

“要知道现在才到赵地,路还长着呢!”扶苏勉励道:“我们经过赵地后还得往齐鲁,经楚地回咸阳,一路上一波三折一定少不了,效力的机会还很多,希望你再接再厉。”

“赵温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赵温拱手说道。

“去吧!准备起程。”扶苏说道。

“是!”赵温收拾好马匹回到自己的车上待命。

不一会,六河屯亭长吴达也到了,行过礼后相互客气了一番,之后整束人马保护在扶苏马车左右。随着一声号令侍卫高举火把向官道进发直奔六河屯,吴达骑着马走在扶苏车左,魏单行在右边。扶苏发问道:“亭长可知钜鹿郡守近日忙于何事?”

“回公子!前几日郡守还召集过我等下官议过事,主要是为执行焚书令,但日前还听说郡守在办一宗大案,说是钜鹿政司于龙藏有大批书卷,而政司于龙拒不承认这些书归他所有,据说过几天就要将他处斩。”吴达说道。

“原来他就为了这个事延误了时间,没道理,风马牛不相及,两宗事沾不上边啦?”扶苏疑问道。

吴达不知其意问道:“公子难道也派人去过钜鹿?”

“事已至此不谈也罢!你刚才说钜鹿政司藏有书卷,但按律法也罪不致死,你说说是何原由?”扶苏将话锋一转重新回到老话题。

“是啊!郡守判于政司死刑,钜鹿民众也有反应,错只错在于政司曾当众指责郡守大人收取平民的焚书费。”吴达说道。

“什么焚书费?”扶苏问道。

“顾名思义就是官府焚书时的手工费!”吴达解释道。

“手工费,怎么个收法?”扶苏接着问。

“按人头每人收取一吊钱。”吴达说道。

“一吊钱?一吊钱也不少,要是收不起来或是有人交不起怎么办?”扶苏继续问。

“平民有藏书的又交不起钱便去北边修长城,要是我们这些下官收不起来也要割职为民。”吴达答道。

“卫尉!朝廷可立此法?”扶苏问魏单道。

魏单想了想说道:“据我所知朝廷未曾提过这一条。”

“这个朝廷命官也不怕辛苦,圣上明明说让他抓只麻雀,他却献上一只凤凰。”扶苏摇头叹道:“只是苦了黎民百姓。”

“听说这焚书费是不缴国库的,谁都知道郡守可没存那份拳拳报国之心!”吴达直言道。

“是吗?你怎么知道,他可是你的顶头上司,难道不怕得罪了郡守?”扶苏挑衅的问道。

“怕也没有用啦,我这里的焚书费是没法收齐了,我们那屯里的人连口饱饭都吃不上,哪有钱上缴,过段日子郡守提及此事我便是草民一个,成了草民又有什么好怕的,要是罪加一等大不了到北边修长城去。”吴达也存怨恨,胆大了起来。

“修长城也是为国效力呀!”魏单笑着说道。

“若不等到郡守降罪,由大人亲自提名过去修长城,那就是桩美事了。”吴达脸上凄凉的神情在火光下掩映出来。

到了六河屯,有些乡民在村口举着火把观望,扶苏掀帘看了看,只见村民们衣襟褴褛,有的甚至于衣不遮体,扶苏心里顿时百味齐至,是伤感,是悲愤还是失望,他看不下去了,起先还怀疑亭长吴达是泄泄私愤,而现在的情景比他想象的要糟,他心想:“郡守啊郡守,你食朝廷俸禄,难道不知底下百姓缺衣少食,而且还要横征暴敛,死罪呀!”他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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