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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湾有个美丽的传说，太上老君扶犁驾牛耕河，老牛受惊于对面明灯而突然奋力转身，就耕出了一条河湾，老牛湾因此而得名。到清水河的第一天中午，午餐时，宣传部的边俊杰副部长一位土生土长的清水河人，就把老牛湾形容的神秘奇特，不由的你不向往不渴望。 租车也要去，也顾不上清水河的大缸大坛大瓷大蒜和花朵朵的媳妇了。于是第二天早晨我们一行五人，冒着逼人的寒气，在一路的欢声笑语中向黄河老牛湾进发了。 昨天在呼市车站上车的时候就开始下雨，是今年春天的第一场春雨，但今天的天气却更冷了。我们租的是一辆小面包，司机姓张——一位带眼镜的不大爱说话的帅小伙，却很善解人意，因为他一直在耐心地回答我们每一个人提出的每一个他知道或不知道的问题，为我们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提供了不少有价值的线索。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时急时缓地行进着，车外的冷空气我们在车里也能感觉到，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大家的情绪。不知是谁的眼尖，高喊了一声“烽火台！”大伙的眼睛不由都向窗外望去。 果然，离公路不太远的一座不算很高的山头上，高高的烽火台孤独地矗立在那里，好象在告诉人们这里有远古的故事。放眼再望，几个不同方向较高的山头上都有，我们就象听到了鼓声蹄声，看到了古战场上的刀光剑影。于是大家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要求停车，迫不及待地都从车身里弹了出去，一路小跑着，开始向不很陡的山头上攀登。我手脚并用，最后一个上去。三月的阳春，真的是春寒料峭，寒风中峰火台上“我们来了！”的喊声在空旷的山野中传出很远很远。 车子在盘山路上急行，急弯多了起来，不由我们不紧张，沉稳的班长嘴里也在不停地叨咕着“慢点！慢点！”。这里的地形很特别，沟壑很多，很深，到处是大水冲刷的痕迹，山上的自然植被不多，人工植树投入不少，让我们感叹！ 黑春梅牙不疼的时候嘴很少停，怪话笑话俏皮话，把车上人笑得前仰后合，她的口才好，嘴是又快又刁，别人还没反应过来，她接话的话音早落了。忽然一阵沉默，我以为她的牙又疼了，刚要掉头，却看到了窗外的一景，同时也听到了她夸张的惊叫“哇！”我们的眼前一亮，老牛湾？高山深谷，绿水环抱的山峦，庄重而有点神秘。车子停下了，小张师傅却说这不是老牛湾。“啊？”已经是很不错的风景了，想必老牛湾更奇特。 “那也不能放过这一刻的感受，下车留影拍照！” “哎哎！见没见过黄河，着啥急呀？！” “咋的了？不就多拍一张照片吗？” 哼着歌的一定是黑春梅了，她兴奋的好心情一直在影响着所有的人，带着满足和激动我们上车继续前行。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终于，壮观奇特神秘的景象，真正的老牛湾在我们的眼前出现了。刚才走过的那一景还真挺象这里的老牛湾，河水环绕着山峦，形成巨大的“几”字，只是少了黄河边上刀劈斧砍般的陡峭山崖。 车子停在了天然石成的广场上，眼前有仿古的四明楼，上面书写着“老牛湾桥堡”，不远处还立着一块巨石“黄河第一湾”几个大字刚劲有力。我们迫不及待地拿出了照相机，选好角度连连按下快门。 看到广场附近有一排整齐美观的窑洞，窑洞上方“黄河老牛湾农家园”，红亮的大字在阳光下鲜艳夺目，温馨宁静，让人生发联想，没有多想也没有多讲我们就留下了房间。 放下行装顾不上一路的颠簸辛苦，沿着四明楼的仿古人行通道，走下四百八十八个台阶，我们来到了黄河边上。忽然我看到河边的山枣树上还挂着满枝圆圆的红红的小山枣，我兴奋了，伸手就摘，没曾想被针似的树刺儿狠狠扎了几下。顾不上冒出的小血泡也顾不上疼痛，不甘心地再次伸出了手，终于小心翼翼地摘到了几颗，放到嘴里尝尝：又酸又甜，仿佛吃到了小时最爱吃的一毛钱就能买到的酸枣面儿——就是那个味儿！ 码头上，船工热情的招呼我们上了船，他说这里是二省三县地界，水的南边是山西，山的西边是鄂尔多斯。这里地势险要，历代都是兵家重地。水的那头，大山就象被刀劈一样，鬼斧神工，连绵百里；水的这头，土长城横亘婉延，满目苍桑。我想起了边部长说过的长城黄河的握手处，大概就是这里了。 到了对岸，踩着河床上的石子，绕过挂着孔明灯笼却人去楼空的草屋，还有一处只有一床被子留守的土屋，我好象感觉到了一份孤独和寂寞。 在风平浪静的黄河边，中午时分的阳光有了几分暖意，我们安静地坐了下来，望着静静地黄河和对面刀劈一样的山崖，空旷宁静的感觉，让我们躁动兴奋的心情渐渐趋于平静，欣赏和感受绝对是两种心情。除了欣赏美景，现在我们感受到的是宁静和久远。 可爱的阿娜要在黄河边留点记念，扮了个鬼脸便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哈哈！”开心的笑让我们明白她做了什么。心情依然明快，肚子却开始提抗议了，我们找不到班长，便喊了起来。 绕过石子山原来班长一直在河床边找石头，他伸开手掌，让我们看到了一个袖珍石子，上面却是一个娃娃面相，十分逼真。我们服了班长的执着和高雅，比我们有收获，还真是块值得收藏的黄河石。 不知道这会儿赵耀东在干什么，他总是很独立，昨天我们都休息，只有他拿着笔记本独自出去了，想必他的收获更大。 要离开黄河上岸了，这时黑春梅又在感慨：黄河你先自个流吧！ 听说黄河鱼鲜美，黄河虾好吃，我们通吃了，圣泉酒也没少喝，然后在农家的热炕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这家老板娘叫张秀萍，闲谈中她告诉我她的丈夫叫李五白，会开车，有经济头脑，看得出她很满意。她是前几年从邻村嫁过来的，这里开发旅游业，比她们那里发展得快。现在她家经营的十二间窑洞是租别人的，每年的租金是三万，她说她想盖自己的楼房。 “现在还在淡季，过了五一游客就多了”。说话时她的眼神里全是自信。那个在厨房院子里忙前忙后的中年妇女是她的婆婆，我半开玩笑问她“你给婆婆开工资吗？”她笑着摇摇头。 看着院子里几个忙着搭凉棚铺砖地的工人和新垒好的锅台，我问“你们是准备扩大经营吗？” “是的，夏天客人来得多，吃饭都愿意在外边，外面的空气好，风景也好，就在黄河边！” 她说每年的效益不错，除去房租还能挣好几万。村里这几年搞旅游的人多，发展的挺快，盖新房的人家逐渐多了，还有人开始盖楼房。来这里的客人大多都从呼市来，也有县里领导陪着外地的客人来。 看似面腆的老板娘，那双眼睛会说话，纯朴而不失精明。她很乐意地陪我在房前的广场上转了一圈。 “广场的石板是自然天成的。” 我仔细一看，果然如此，象一块巨大的石头被削平一样，没有缝隙没有接口。我很好奇：“怎么来的？”她笑了，说村里的好多老房子过去是用石板垒的，都是就地取材。这里的广场就是取过层石板之后自然留下来然后利用起来的。 我发现她家的院墙就是用石板垒起来的，特别地整齐美观，往远处再看，多数的老房和院墙都是这样垒起来的。 傍晚时分，我们来到了船工及接待户老李家，说笑中间开饭了，这里的农家饭，炸糕烩菜小虾咸菜炒鸡蛋，实惠好吃也对口味，家常便饭让胃的感觉很舒服。相约明早还来他家吃饭。 窑洞里间的热炕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几床被子，特别干净整洁，让人心生留恋，但是却不能改变了，老李的本分不抢生意也让我们心生了几分敬意。 这时他家的二姑娘抱着孩子进来了，开始以为不是她的孩子，看上去年令并不大，十八九岁的样子，父亲却替她回答二十四了。她微笑的脸庞明媚阳光，笑吟吟的只听别人说话，自已却不多开口。孩子好象一岁左右还不大会说话吧，明亮的眼睛在我们几个人的身上来回看，那粉嘟嘟地小脸招人喜爱，不由我们不赞美：单看母亲那水汪汪的眼睛，白里透红的脸蛋，黑亮的头发，安安静静的性格，孩子长大就错不了，“花朵朵的媳妇”形容的一点不过分。 班长总结“这是母亲河的功劳，黄河水养人哪，所以我们来朝拜母亲河。”这顿饭不仅有欢声笑语，还感受了黄河人的纯朴和美丽。 第二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村里村外绕了一圈，村子里几乎各家院里都有很大的杏树和枣树，正是抽芽时节，有的已经含苞欲放，虽然天气清冷却到处充满了生机。 我发现村里的新房都是用砖，老房都是用石板，而且老房子都是窑洞几乎都在土里埋着，从村外往回走不小心就上了人家房顶，要不是上面有冒烟的地方，再往下看有院子还真以为是走在了土包或土路上，听正在路边清理垃圾的老乡说这样的房子冬暖夏凉。 村子里挂牌子的接待户不少，还有旅游公司，象模象样的饭店也有。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以及政策的引导和观念思路的转变，让这里的老百姓有了希望和期待，老李说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过了。吃过早饭，在他家的门前树下，我们展开了内蒙古大学文研班采风团的旗帜，和他们老少三代全家照了一张合影，留下了定格的笑脸。 来的时候，有人介绍说清水河是呼市最穷的县，但是我们却在老牛湾的美景中看到了清水河光明的发展前景。 二0一0年四月三十日 作 者 简 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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