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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天使都美丽 ——给外甥女的生日祝福 文/黄钟吕 1975年，外甥女燕子出生时，我才高中一年级，正利用暑假在县城农机公司大楼工地打工。听说姐姐生了，心里有点莫名的慌：姐姐是个急性子，眼看预产期早过了，这孩子慢性子迟迟不露面。今天总算生了，还不知是个何等“怪物”？！ 姐姐先前已有一个儿子“垫底”，全家人都希望姐姐再生一个漂亮骄人的女儿，一儿（子）一女凑成个“好”。那一天，接到消息已是孩子出生几天后的下午三点多钟，正好是夏日工地的开饭时间。我急匆匆喝完两碗绿豆粥，就头顶着一个工地上废弃的木制包装箱子（为了给家里做饭添点柴火），兴冲冲赶往县城北门乘车，一路风尘仆仆，到车站后急急小跑到家。刚进大门口，一眼见到了“小怪物”正躺在大澡盆里，眼睛闭着，但一看就不是遗传我姐姐的双眼皮的大眼（因为头胎外甥眼睛就不大，我对姐姐这第二个孩子的眼睛更加期待）。她全身通红甚至有点黑，连脚板底也是红红的，腿脚乱蹬，一脸不耐烦的“傻”样，对我这个小舅舅一点“反应”没有。姐姐兴奋地问我：“孩子好看不好看？”少不更事的我，气鼓鼓地直抒胸臆：“小眼睛，小黑皮，不好看！”全然不顾当时姐姐幸福满足的神情，当即被姐姐的大眼睛白了一下：“炮子子！”（长辈嗔骂孩子的昵称——小炮弹，扬州方言）。母亲瞅了我一眼，急忙忙抱过“小怪物”拉弯子说：“伢子不懂，生下来越红，长大了就越白！小孩子眼睛小，以后就长大了！”然后抱着她的小心肝走了，回头还狠狠地给了我一眼。我读懂了母亲的意思，将信将疑怏怏地走到半边生闷气：我姐姐多美多漂亮，这孩子怎么就长得这么不争气？！ 郁闷归郁闷，外甥女渐渐长大，小眼睛并没有如我期待的变大，可也乖巧可爱，我哄她睡觉，给她讲故事，变魔术逗她咯咯傻笑……对她的疼爱没有因为那双令人遗憾的小眼睛而有一点缺少。后来，外甥女渐渐长大了，皮肤果然验证了我母亲老人家的说法，出落的白里透红，再加上家庭和睦、事业顺心，现在虽年过四十，却依然光彩照人，隐隐有着她的母亲、我姐姐当年的风采。 时代变迁了，如今电视电影里许多小眼睛的黄毛丫头纷纷被标榜为美女了，真是颠覆了传统的审美观念，我这个当年浓眉大眼的小伙子似乎一眨眼成为过气的丑男“大叔”了！（尤其是这些年的韩剧此风尤甚，为此我一度不太喜欢看韩剧）……直到我有了女儿，特别是女儿又有了女儿，她们也生就美丽动人的小眼睛，那样令我疼爱。享受着天伦之乐，当年对于小眼睛的介怀，早已被我抛之脑后。 时光飞逝，今天是外甥女的生日，回想起这段往事颇为感怀：孩子降生到一个家庭，不管妍媸丑俊，聪慧愚拙，都是上天恩赐的小小天使，在家人的眼里，都是那么的俊秀可人！有了这些美丽的天使，我们辛勤的劳动才富有意义和价值，我们平淡的人生被温馨与幸福所环绕！ 【作者简介】黄钟吕，一名普通的国企员工，虽已白发渐生，常抱少年情怀。献身电力行业，怀揣文学梦想。性情中人，菩萨心肠，每每为生活中的一草一木、某人某事、只言片行所感所撼，或热泪盈眶，或回味吟咏，或拍案慨叹。文风平实，不善雕琢寻胜，但求写心达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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