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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丨 漫漫西口路:河曲、保德、偏关

 昵称45109175 2020-11-23


我曾多次走过河曲、保德、偏关等晋西北几县。在山峦连绵,沟谷环绕中看到明朝沿黄河这一带“逼临巨寇”,嘉靖年间为抵御蒙古军团频繁南侵而修筑的长城;也不止一次走过杀虎口、府谷口、独石口、宁武关、雁门关等长城上的关口、烽燧、城障等。先前没留下多少资料。近年开始注重”西口文化”,接触长城一带蒙晋陕冀陇等地,且晋商事迹成功显赫,轶闻遗迹行走触目,原始形态的农民“走西口”引起我极大关注,很多方面提上议事日程。

本文着重谈谈晋西北三县农民的“走西口”  。

【1】

河保偏所在的晋西北沿黄河及吕梁山脉地区,为京津屏障,三晋屏藩,西北锁钥。河曲取“河千里一曲”为名,保德为晋陕蒙三省交汇处,偏关古称“林胡”,是晋西北边陲,北依长城,黄河于晋蒙交汇处流入。偏关与宁武关、雁门关合称“中华三关”,为明长城外三关之首。这一带沟壑纵横,流水切割,地表破裂,植被稀少,气候干旱少雨,无霜期短,风雨剥蚀,表土流失,多地几成荒漠。沿黄河和县城周围人口稠密,土地相对偏少。        

按人口数量,晋西北的土地并不算少,但坡梁沟谷地形间的“′可耕之地”狭小,加之土地贫瘠,迎毛乌素风沙,生态治理差,仅能种植一些以耐寒、抗旱为主的糜子、筱麦、大豆等耐旱低产作物,按当时估计也就是百斤右右。纯属“广种薄收”经营。如此农业生产状况很难养活这方人丁,大多数人食不果腹,衣不遮体。且久旱多灾,雪上加霜。

《偏关志》记载,“晋西北土质干燥,气候较寒,山田高耸,无川流灌溉,所凭藉者雨泽耳。故晴雨稍有失时,便成灾歉,不独偏关然也”。《河曲县志》记载“河邑地瘠民贫,力农终岁拮据,若遇早年,则枵腹而叹”,“又西北严凝之气郁于大冬,至盛夏而发,疾雪暴雨,恆多雹灾”,“且地高气肃,田禾晚成,白露秋分往往陨霜害稼,则减收成,然三年两遇之”。说明晋西北农田全靠雨水滋润,遇干旱少雨成灾,收成大幅度减产。立刻人心慌乱,不知所从。

据有关研究资料,公元前230年之后的2200多年间,晋陕蒙及毗邻的晋西北地区,先后发生六百多次旱灾,平均不到四年一次。其特点是旱灾发生频率多而有增加趋势;旱灾呈阶段性、间歇性和集中性“。而明清时期到近现代为发生频率最高期。例如,山西、陕西分别发生七十多次;内蒙古发生六十多次。而夏、春季最多。晋西北又是重灾区。

天灾人为(破坏生志)导致饥荒发生。明清时代加剧,周期缩短,持续数年。“河曲保德州,十年九不收,男人走口外,女人掏苦菜”。这则山西历史上传诵久远的民谣,便是生动写照。人们以野菜树皮草根充饥,时有人食人的现象。从社会原因看,则是少数地主资本家占据大部分土地财产,而多数普通民众拥有数量有限。西口外的地产财富、沃土肥田、机遇幸运、宽松开放等成为最大磁场吸引,冒险也值得去闯荡一番。于是成群结伙的民众“出口外”去往内蒙古地区。

【2】

清朝康熙皇帝于1696年巡察西安时也去了保德、府谷、神木等地。鉴于前朝“移民实边”经验,面对干旱贫瘠的土地和稠密贫困的人民,便解除了康熙22年下达的“禁留令”,允许“百姓出口种田……倘有爭斗之事或蒙古族欺压民人之处,即行停止”。         

准格尔旗(县)志》载:“草原农耕的发展,是从河民垦务开始的……旗王府曾多次亲自到河曲招收农垦民众。到清乾隆四十八(1783)年,仅在准旗的河民垦荒者,即达万余人,开垦牛犋733犋,耕种蒙地累计达536顷之多”。   于是几乎家家、辈辈有人走西口,形成范围之广,人数众多,历时久远的“群众运动”。         

河曲、保德、偏关是农民“走西口”的源起地。比条件稍好的五寨、神池、宁武、苛岚等地出口外的人多得多。这里习惯称呼的“出口外”、“走口外”,就是越过黄河渡口和长城上的关口到河套、包头、归绥、乌兰察布等地开、租种地,打工经商,贩运物品等。河曲保德人还经营甘草等中药材生意。

开始这些口外垦种者大多数带有季节性,“春夏出口,岁暮而归……”,即开春从晋西北前往内蒙古租地垦殖,又称“跑口外”,等秋收后将粮食兑换成银钱,再返回“口里”。是侯鸟迁徙式的生活。

在明清民国数百年历史中,一批批晋西北人,尤其以河保偏为代表,成群结队出口外,徒步走向西北,进入内蒙古中西部地区。三县出口外情况:偏关以城关镇、尧头乡、天坪峰为多,涉及上百个村庄;河曲县多集中于地处平川半平川的旧县、巡镇、城关、楼子营、沙坪乡、鹿固乡、五花城、刘家塔等;保德县主要是东关镇、义门镇、桥头镇、腰庄乡、贾家峁、杨家湾、韩家川等,涉及一百多村庄。

据《山西大观》(1935版)载,当时忻县总人口约20万,经商者就有四万,而一半在“口外”。  据统计,河保偏每年有上万人离家走西口。保德县出‘口’的人数,每年约有 3 000至4 000人,偏关县稍少一点,约有2000至3 000人,河曲县保持在4 000人左右,若遇大灾年,三个县出口人都逾万数”。      

忻州田昌安主编的《实录走西口》一书统计,河曲人多之地有临河、陕坝、萨拉齐、土左旗、乌拉特中后旗高塔梁一带、双圣美、石哈河、此老图、固阳后山一带等。保德人定居多的有老包头、固阳县、东胜、五原、临河、乌拉特前旗、达旗、杭锦旗等地。偏关人散居于内蒙古中东部几个旗、达茂旗、土左右旗、巴盟、鄂尔多斯、石拐等地。萨县流传”崞县衙门忻州街”之说。当年包头的“十大晋商”中,河曲、保德、定襄、代县、忻县的就占七家。

【3】

西口”概念具有丰富、庞杂的内涵,其重要一点,有人认为西口并非一处,而是一个泛指,既包括长城三关,又有杀虎口、独石口,还有水路码头,如河曲古渡口、偏关河口、保德渡口等。甚至有说归化城也是西口。

多种“西口”认识,有的以清代内蒙古行政区划为据,没有注意到内蒙古东西部在移民问题上的差异,虽同处蒙古地方,但各自具有不同的特点。有的立足于“西口”地方,用民国或现在的行政区划,因此不能很好地得出结论。

东、西口称谓原是以明代外长城而引起,以大同为中心坐标。围绕长城防守、通关贸易、出西口东口谋生而衍生出来,形成民间流行文化。张家口之所以俗称“东口”,不仅在大同之东,还因为紧挨长城边墙;西口在大同之西,也紧挨长城边墙。杀虎口最符合这条件;且杀虎口为官方税口,意义更加重大。可见杀虎口应是最早的“西口”。河保偏沿黄河几个重要渡口,可以说是水路之“西口”。而归化虽是内蒙古最重要的商贸之城,但既不挨长城边墙,又历史较短,不应称为“西口”。

因此,“西口”的要素必须既有某关口通行;又要到口外某地。所去之地自然有西边、偏西边等方位,大体上呈扇形;根据驿路、黄河洪积扇和农贸区形势,内蒙古中西部地区最具典型性,阴山南北,黄河两岸是当然的西口外。

“西口”内涵的扩大,使“西口”从几个点向区域过渡,延伸出“西口地区”。主要指山西外长城以西、以北的陕蒙区域,广义的西口范围则遍及内蒙古中西部地区。包括阴山以北,属乌兰察布盟蒙旗牧地;南部河套,属伊克昭牧地,即鄂尔多斯高原;还有中部后套——黄河北岸的土默川平原,地形低陷,渠道纵横,灌溉便利,居民稠密……可以说是走西口的首选地。

另外从东至西,还包括察哈尔右翼、归化城、土默特、伊克昭盟和乌兰察布盟等四部分,全位于后来的绥远省境内;归化城、包头、乌兰察布、巴彦淖尔、鄂尔多斯、乌海等为核心部分。因归化城一度为“西口”代表性的归宿地。才有西口是归化之说。同时,出口外谋生的还延伸到阿拉善盟、河西走廊、甘肃凉州(武威)、肃州(酒泉)、甘州(张掖)、嘉峪关、敦煌、新疆哈密、古城子(奇台)、迪化(乌鲁木齐)、陕西安定三边、宁夏盐池、库伦(蒙古国首都乌兰巴托)、俄罗斯恰克图等。

由上可知,由大同得胜口分界,沿黄河往南到临汾吉县,所有出山西的口都可称“西口”,有杀虎口,偏头关,宝德渡口,临县碛口,军渡口(原来叫宋家川)。大同往东,除得胜口可西可东,张家口,忻口,娘子关,多是去东北,山东和京津方向,统称“闯关东”。但“走西口”与“闯关东”不同,是政府开边禁,更具有民族性等丰富内涵。

【4】

河保偏作为走西口的重要始发地,在近代移民史上留下浓墨重笔。

我们了解到,内蒙地区河曲后裔达30多万,是口里的两倍。以县为单位的农民走西口人数最多。他们在本地无法生存,才出口外租种蒙古土地,有“肥土流进黄河,人口流到内蒙” 的民谣。当然也有“近水楼台先得月”之历史地缘关系。

据河曲古县志记载,清乾隆四十八年朝廷下令将60多个“三不管”村约600平方公里土地划为河曲代管,到民国七年正式划归河曲。1950年六月国家划界将这块紧靠黄河的57个村庄、13000多人口归了内蒙古。因此,此地河曲人实际上是划出了口外,而非走过去的。

走出口的开始是“雁行客”,后来就定居。包头后营子乡四十二个村,有二十多个村为河曲、保德、偏关人定居而成,其余为忻县、晋中、陕北人建立。 

解放前包头的十多万人口中,一半是河曲人。如张家营子、赵家营子、曹家营子、甲尔坝等地,基本是河曲人的定居地。包头十大晋商之一的“田油坊”是河曲出口外买卖带庄户的典型。农民杨谦三同冶年间到杭锦后旗,三代人用十三年开百余公里大灌渠“人工小运河”,造福一方,被誉为“杨家河米仓县”。作家贺政民是河曲北元人,著名男扮女装二人台旦角演员樊六也是河曲人。 后山大榆树滩有名的“大老虎店”主也是河曲人。老包头吕祖庙的兴建,与河曲海潮庵有密切关系 。         

偏关为长城外三关之首,地势多山峡沟 谷。村庄多有埝、坪、沟、梁、峁等名字 。由于古代是战略要地 ,村落多在隐蔽之地,于险 要处建立堡、营以防御入侵之敌,之后村名也沿袭下来 。偏关人出口外尤以清水河为多,清水河很多村子直接用偏关原村名,如桦林堡、梨园、天峰坪、柴家岭、楼子沟、小偏头、高家梁等。

保德州清代为十州之一,隶河曲县、兴县。三地由南向北沿黄河展开。“十年九不收”说明这一带农耕不发达,又有频发灾难,收成极少。乡民们被迫无奈,男人走口外打工,勤苦积攒,女人在家耕种挖野菜充饥。《保德州乡土志》记载:“州人善经营,以贩运甘草、粮油为大宗,尤以运甘草著名于商界”。“甘草运去禹州为大销场,又在河口即分运天津者。运到之后,遂于其地易为水烟、布匹、棉花、绸缎、玩好诸物由陆路骡运而归;以十分之一留本地销售,余皆运往蒙地。其骡之归也,又以口外药材如柴胡、锁阳、肉苁蓉等物贩运来州,再往东去……循环无已”《河曲旧志》又有“一年似水滚莺啭,百货如云瘦马驼”的诗句。

晋西北人大体如此,西口地区是其再生之地。

【5】    

雁北人多数从右玉杀虎口到口外,而晋西北人一般不北上杀虎口。作为“走西口”重要发生地的河、保、偏地区,北、西北、西皆临黄河,河对面就是要去的蒙陕,包头在其西北,有道路可通;比正北的杀虎口近便。于是河保偏西渡黄河或走旱路过长城关口为正道捷径;三县古渡可能是晋西北人真正出行的“西口”之一,其次才是杀虎口和德胜口。

偏关人走水路从几个口过黄河。十几年前我随亲戚从偏关县城西行25里,到天峰坪镇办事,顺往关河口,南北悬岩峭壁,我们沿小道上行,可见谷底关河与黄河汇合处冲击小平滩,渡口有旧船数只,几只略新大船。对面是内蒙古准格尔旗头坪村。船工告诉我,这是偏关中渡口,最大的货运渡口,清朝时商业发达,船只如林,有名的张罗羊就是靠船运发财的。那时从呼市、包头、宁夏一带运回粮油、皮毛、食盐等,都走这处水道码头,然后雇驮工运回偏关。还有北面的老牛湾、万家寨,南面的黑豆埝、寺沟渡。过了河就是准格尔、通往东胜、包头一带;走旱路到水泉堡鸿门口,这里崇山峻岭,地势险要,与内蒙古清水河北堡乡川峁村交界。“走西口”的过鸿门口,上正梁到清水河县城,然后向北到和林格尔、绥远一带,步行有“紧七慢八”之说。阎锡山统治山西期间,出口外必须在鸿门口领取出省执照。河曲人从水西门口、河湾 渡口出境,到包头先过黄河,经古城、纳林、坝梁、沙蒿塔、珊瑚湾、乌拉素,到长牙店(包头)。计500里步行要走七天左右。保德人从沙河口(东关渡口)出境,进入府谷边陲重镇两省交界古城,这是保德人说的北路,西路则是经孤山堡、五里墩、花沙塔、庙塔至正口村到鄂尔多斯。他们首先渡过黄河进入蒙陕地区,然后根据所去目的地走向北、西北。

河保偏及晋西北一带自康熙四十年开始蒙粮内运后,旱路一般走大同得胜口北上,我已走过多次,在《漫漫西口路》系列中多有提及。水路就是秦晋大峡谷间的黄河,他们称“跑河路”。北上内蒙古喇嘛湾,经偏关老牛湾、关河口到河曲、保德,到临县碛口。北线可延伸到宁夏、甘肃一带,南线由碛口延伸到军渡、禹门口、河津、三门峡等。 

【6】

历史上河保偏及晋西北走西口大约经历了三个阶段,出现三次高潮。从清朝嘉庆年间到咸丰年间为第一个高潮。是由于经过“康乾盛世”,社会稳定,清政府放松了对蒙古民族的封锁,一部分汉人可以进入河套地区取得租种权;从光绪末年到民国23年为第二次高潮,是由于清末的“贻谷放垦”和民国时期的“移民适边”政策,极大鼓励了口里人出口外农耕定居;解放初期为第三次高潮,是因为大旱。

我行走晋西北,最早从鄂尔多斯进入偏关。过去是明长城九边重镇山西镇(太原镇)驻防地,管辖长城西起保德东至和顺黄榆林段。境内有六条长城,还有北魏、北齐长城。偏关是我母亲祖籍,尤家是大户,亲家很多。他们带我游览长城、古堡,八景中的偏河曲流、文笔流霄等景点。爬上管涔山脉的青杨岭,偏关最高山。不久过黄河龙口大桥到“中国民间艺术之乡”河曲,我的祖上从大槐树来到这里,太爷种地开油坊发家致富。我观赏了海潮庵、文笔塔(状元塔 )。由县城走上宽敞开阔的黄河大街,踏着父母曾经的地面向西走到尽头,黄河惊现眼前。街、河衔接处矗立着一栋老建筑,当地人说此处就是过去的“古渡口”,为保佑黄河稳定和人们平安,建了这座河神庙,如今修葺一新,有极其醒目的四个红漆大字“西口古渡”。保德与陕西隔黄河相望,我从府谷过黄河大桥,由县府前街到步云大道,登八百多级花岗岩台阶上到飞龙山公园山顶 ,转一圈兴保塔。极目环眺,秦晋大地云遮雾绕,山梁起伏,原峁绵延,骋目放眼,如穿越时空。父母于“走西口”潮流中,与万众出关北上,鞠躬尽瘁,魂无归里。往事如烟云飘荡大河之上,滚滚流逝,浪淘涌动,翻卷多少人辛劳苦难,夹裹无数历史演义……心潮激荡,思接千里。

也转游了很多旧村古道 ,有的人去房窑在,黄土漫漫,香茅、针茅、披碱草、鹅冠草等生于荒院野  径之间,田畔地边有救过无数穷人饿命  的苦菜、苣荬菜、沙蓬、灰菜等。坡梁沟谷生长稀少山杨、白桦、菜树、山桃、山杏、沙棘、酸枣、忍冬、刺椿等乔灌木,与公路边和新村乡镇人工所植松、杉、榆、柳形成显明对比,将失衡荒凉生态稍为缓减。
        

【7】

21世纪初年,包头郑少如率先成立“西口文化研究会”并创办《西口文化》杂志。2006年8月9日,山西右玉县召开“晋商与西口文化研讨会”;同年10月,山西河曲县召开“西口文化研究会”,2008年忻州提出研究“走西口”与二人台,还有其它县市也成立类似机构,掀起“西口文化热”。走进它们,如同又进了一所综合大学。     

以一种新视角来重新梳理这段历史,以让后人有新的感触和思考。

首先走西口的先锋、主流、人数最多的是农民,到口外以内陆传统的精耕细作垦种“蒙地”,聚集成星罗棋步的村庄,打破游牧格局,极大推动了北方地区农业生产、农牧结合,农业内部游牧转型农耕文明的发展。扩村为镇城,吸引商贸,同时融入商业文明,对边塞城镇形成起到巨大作用。其次祖辈守土闭塞的农民,被迫离乡背井,心理大裂变,经受刻骨铭心脱胎换血之转折。有流行民谣为证:“在家无计口外行,数不尽种种苦艰辛。上杭盖掏根子(挖甘草)自打墓坑,下石哈河拉大船二鬼抽筋,去后山拔麦子两手流脓,走后套挖大渠腰断腿疼,沙梁上耗谷子屈背断筋,高塔梁放冬羊冷寒受冻,大青山背大炭压折腰筋,后营子拉骆驼自行充军……”。诸多农活苦差使,非有志硬汉不能为也。其中承载的艰苦创业、跨越开拓、勇于拼博精神依然激励着后人。

大量内陆移民涌入塞外,深刻影响了当地语言、信仰、文化,也使内蒙古中西部地区的戏剧文化发生很大变化。产生了带有晋陕甘冀风味的新民歌、二人台、秧歌等民间文学艺术,传播了高雅的晋剧、秦腔。第三,走西口农民涉及面广、深入,融入社会底层经济、文化、宗教、民俗、手工业工艺等各行各业,从开拓创业到苦斗图存到自我完善,将被迫求生本能升华为自强不息精神。与异地水乳交溶血脉相连。最后铸成了一曲民族史诗般的神话。

现代和谐文化的建设,本源上多方面契合 “西口文化”本质。当时中央政府的开明政策、内陆人民的开拓精神、塞外边地的开放态度、上下一致的开发目标,让广大农民冲破小农意识,商贸南北交通多边关系,培植起团队精神,发扬诚信理念,素质外化提振为民族优良本质,具体表现为晋陕冀甘以蒙汉为主的文化圈,波及其它一些民族,由民间和睦共荣到民族的和衷共济。其中贯穿改革开放、自强不息的中华民族本质精神。分析这场大规模的移民运动,涉及多种社会原因。有些触及到社会的本质和诸多因素,同时包括地理、气象、生态、民俗、文化等。

对这段筚路蓝缕、惊心动魄历史的回望和反思,包含着对先辈业绩钦佩和赞叹,对遗忘历史的发现和初心的寻求、优良传统的梳理弘扬。我在很多“发现”过程中,获得心灵荡涤与升华。正象余秋雨说的“走西口的哥哥回来了,回到一个十分强健的人格水平上”。一种极其复杂心理,引起对昔日艰辛生活的感慨,和一股酸涩、激越、自慰等诸多感叹。这种心理在不断地发酵且滋润着民族心灵,成为一曲民族史诗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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