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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住耕痕 ——读《已耕岁月》之感

 大宝应 2020-11-27

      

  “人去留名,雁过留声”。翻开周以耕所著《已耕岁月》,展现在眼前是一道道深翻的耕痕,闻到一股股浓郁的泥土芳香。虽然与他萍水相逢,那么多共同点撞击着心灵,感同身受,从而产生共鸣,又把我带进那蹉跎岁月之中……

  我与作者是同年代的人。他出生于五十年代初,我出生在五十年代后期,都经历了大跃进浮夸风,三年自然灾害的饥饿,“文化大革命”的浩劫,上山下乡运动的洗礼,拨乱反正、改革开放的喜悦,釜底抽薪的企业改制(波及家属)的阵痛,心灵的深处烙上各个时期的烙印。前期没有作者经历的清楚,但是从吃大食堂已有隐约记忆。那时各单位、各居委会都办食堂,每人定量。饭是用土陶钵蒸的,可能二两吧。不懂事的我总是挑满的,其实一样,无非水多放些。好像在五条街二招西南有一个跃进食堂,后来关了,改为四新烟酒店。可人们还习惯叫它跃进食堂。可想而知在人们心中已烙下印记。

  我与作者是同城镇人。那时宝应县城不大,西至运河大堤,是我们的天然浴场。东到县人民医院,后面便是农田。在那边,我们拾过麦穗,捉过田鸡(青蛙),掏过螃蟹。北至城北农场,那边是芦松墩,有一片桃园,曾在那里摘过青桃解馋,因为等到桃熟了,就有人日夜看守。南至档军楼。后来船闸开通了,人烟渐多。但是船闸还是避暑的好地方,水清无流,走廊做跳水台。最怕的是必经之路上的三节桥。因河下行船,木桥分三节,又高又窄又陡,每次都提心吊胆。那时的水是清清的,整个县城的吃水用水就依赖着蜿蜒的宋泾河,而且河上还行船,是沟通城乡的主要路径。天是蓝蓝的,雾霾二字在《辞海》中都找不到。那时堂子巷的两边墙上贴满了草纸,我们可能调皮的也摘过,要是知道是作者母亲的救命工作,把肠子都悔青了。

  我与作者是同校人。作者是我的学长,宝应实验小学在当时是一流小学,实行五年制,入学是要面试考试的。主考老师潘传芬,泰兴人,是我的启蒙老师。面试既简单又复杂,一是数数,不是从1数,而是从中间抽。二是考记忆,几样玩具摆了以后盖上手帕,让你重复一遍。一起去的伙伴未录取。入学不久,文化大革命开始,上学少,开大会多,背语录,跳“忠”字舞蹈。校门前是跘池(百姓称养鱼池),一汪清水,青石栏杆,是孔夫子的砚池。孔老二被打倒殃及跘池。每天下午的课外活动就是抬土填跘池。土一部分取于教室北面的土山,一部分是城市生活垃圾。土山被我们背走了,跘池填平后成为房产公司的材料库。再看现在恢复的跘

  池,总觉得没有儿时的清秀,有东施效颦之感。作者小学毕业就失学,没有我们运气好,我们毕业按县城中大街划分,街西的上“五七中学”,街东的上宝中,没有成份之分。但成份在关键时起着决定性作用。如分配工作、参军、入党、提干等特殊岗位,要保证无产阶级政权的纯洁性,作者因家庭成份屡遭打击,身受不公之遇。

  我与作者同是改革开放的收益人。当子女长大成人,是父母看到了秋的希望。而我们这辈人面临的是上山下乡。作者虽然去了广洋塑料厂,但吃的苦不比在农村少。我虽然躲过下放(家中已有哥、姐下放),但也花费精力无数,是我更感觉工作来之不易。随着改革开放,尊重知识、尊重人才,蔚然成风,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学习的。报考电大要名额,还要厂里同意,比登天还难。自学考试圆了我的大学梦,同时改变了我的命运。招考进了机关,如果不是改革开放,解放思想,谁又能跳出工厂呢?作者也是改革开放的弄潮儿和受益者,但走的路比我曲折、艰难……

  《已耕岁月》不仅仅是一部长篇励志纪实文学,也是近代宝应社情民情的真实写照。许多历史事件在1989年版《宝应县志》中查不到。许多眼前所经历的事件在1990——2005版的《宝应县志》也无记载。是一笔留给后代的无价财富。

  他的文字,没有夸张,没有虚构,犹如一条清澈的小河静静流淌,水到渠成。

  他的文字,让我们品味到那是用手指和心灵揣摩着一块碧玉,温润、暖心。

  他的文字,倾注着一个老宝应人对家乡的爱,对亲人的亲,对事业执着的心。

  不随波逐流,不趋炎附势,锲而不舍,百折不挠,是我读后所领略的真谛。

  留着耕痕,就是留着历史。让历史告诉未来,我想也是作者的初心吧。

  梁永胜 丁酉年初夏作与半瓶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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