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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蟹

 老家在刘堡 2020-12-03
WINTER

这是2020年12月3日,我拍下的今年第一枝腊梅。从初冬至隆冬,在寒冷中,我们幸有晶莹剔透的腊梅相伴,也会邂逅那暗香幽缕的白雪红梅,还记得那样的日子吗?

今天,我跟你们说一说剥蟹的事……

有说“北风紧,蟹脚痒”。重阳深秋时节是吃螃蟹的好日子,也不知为什么,与往年不同,既没有饕餮之望,也没有在哪儿见着蟹的影子。直到初冬里的前儿两天,夫人带回来一只看上去像过去盛电影拷贝的箱子一样的包,黄色的,放在那儿还发出吱吱的声响。我好奇的拉开包的拉链,一看是绿色尼龙网兜,里面还捆扎着一帮蟹将军。


不必再提小时候小河里掏螃蟹的事,也不必提秋夜在姑妈家扳罾扳到一篓子的大运河里的大闸蟹,更不必提前些年宝应宣传盛产“宝应湖”大闸蟹的事……用清水冲洗一下放进锅中清水煮,因为没有吃的意思,所以也并没有放葱姜作料,夫人提出剥出蟹肉蟹黄熬蟹油。(明白她的意思,等小宇回来吃!)


我向来后知后觉,又极无耐心。螃蟹煮熟之后,聪明能干的她已经手捏三根牙签“剥”的不亦乐乎了。再说我是线性思维,便琢磨着剥蟹步骤,要是姐姐看到这儿,一定会笑的,“小时候看你穿个衣服都是一件一件的,穿不好,会扒下来再重穿。”其实,我总觉得这也没有什么不好,我大概也有那么一点“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哲学思考。夫人,看我木楞,木楞的,便不免嘲笑的意味——“看你跟绣花差不多,能剥多少哦。”在这种浓重的气氛中,我愈发裹足不前了。

夫人收工之后,我自己的任务确实还未见起色。也正是这个时候,我灵光一现,似乎找到了剥蟹的办法,跟夫人也高调起来,“看我下面剥蟹吧!”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记得《红楼梦》中就写过一套剥蟹的工具,当然何平老师好像也有专著文章。我的选择性记忆似乎在启发着我“因陋就简”从小工具包里找来小镊子、小挫刀、小刮刀。都是小巧的金属件,坚固且功能多样。这样我愈发的得心应手了。再说熟能生巧,这个词可了不得。后知后觉,大概也要拜“熟能生巧”所赐了,小工具在蟹的骨骼中游走,恰到好处,大有疱丁解牛一般的痛快酣畅——游刃有余、左右逢源、出神入化!再则,对于蟹螯、蟹爪,我也搬出老虎钳,“大炮打蚊子”何尝不可,解决问题是硬道理。还好,这些笨拙的手法幸好没有被夫人觑见,幸哉,幸哉。

夜已深,愈发心灵手巧一般,待蟹剥完,已过子时午夜,竟是兴奋到夜不能寐。思忖之中,所有的事情无非那几种道道,复杂问题简单化!笨鸟就得先飞啊……

后知后觉的人,他自有一种别人体会不到的快乐——不能拔头筹,却可能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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