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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之肾,快不行了?

 最爱历史本尊 2020-12-07

    范仲淹没有到过岳阳楼,他写千古名篇《岳阳楼记》时,人也不在洞庭湖畔。

    在语文课上背过全文的我们知道,《岳阳楼记》写于庆历六年九月十五日,这时候范仲淹在邓州(今河南南阳)为官,没时间去巴陵(今湖南岳阳)找好朋友滕子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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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大名楼之一的岳阳楼,屹立于洞庭湖边

    一般认为,滕子京在巴陵重修岳阳楼时,给范仲淹写了一封信,并附上一幅《洞庭晚秋图》,说老范,你给我写篇文章,夸夸岳阳楼与洞庭湖呗。

    范仲淹是苏州人,从小在太湖边生活,他看画作文,再凭借对太湖的印象以及借古喻今的感慨,挥笔写出了这篇《岳阳楼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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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今无数学子全文背诵过的《岳阳楼记》

    对于洞庭湖,范仲淹说:“前人之述备矣。”诚然,这个昔日的中国第一大淡水湖,有太多故事,也有太多伤痛,这一方烟波浩渺的水土,早已被抹上了不同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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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俯瞰八百里洞庭与岳阳楼

    1. 衔远山,吞长江

    洞庭湖之壮美,是千里湖水的澄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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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庭湖秋色

    中国有大江大河,山高水长,根据水利部、国家统计局发布的《第一次全国水利普查公报》,目前,中国流域面积100平方公里及以上的河流约有2.3万条。可中国的湖泊,尤其是淡水湖泊一向缺乏,包括中俄边境的兴凯湖在内,中国六大淡水湖总面积不到2万平方公里,而其中洞庭湖的兴亡盛衰,极具代表性。

    洞庭湖镶嵌于两湖平原(洞庭湖平原—洪湖平原)之间,一湖划分湘、鄂两省,位于湖南的北部,又在湖北之南,从地图上看,湖体呈“U”字形,湖域面积约为2600平方公里。

    洞庭湖扼长江之中游,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水库,被称为“长江之肾”。据统计,其湖泊容积多达167亿立方米。

    万里长江冲出三峡后,与洞庭湖水相会,之后向东流去。同时,洞庭湖南纳湘、资、沅、澧四水,北吞松滋、太平、藕池、调弦四河,由岳阳的城陵矶汇入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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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庭湖卫星图:丰水期与枯水期对比

    古代的洞庭湖为五湖之首,南横五岭,北连云梦,极盛时期面积达6000平方公里,号称“八百里洞庭”。

    这样一个浩瀚大湖,坐落于一个大型沉降盆地内,是一个构造断陷湖。在约260万年前进入地质学的“第四纪”后,这一地区开始分布一些星散的小型湖沼。距今约6000-4300年前,气候转暖,格陵兰大冰盖消融导致全球海平面抬升,入海河流的河口遂向内陆退缩,长江中下游河床随之抬升,沿江干支流交汇处的低洼盆地逐渐壅滞形成大型湖泊,洞庭湖就在这一漫长的历史演变中形成。

    简单地说,这一浩渺大湖,是由一些小型湖沼扩涨而来。

    2020年汛期,洞庭湖与长江水位均大量上涨,原来江湖中间的分割地带被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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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书记载,洞庭湖是先秦时期古云梦泽的一部分。云梦泽,有时也代指洞庭湖。

    古人认为,云梦泽跨长江南北,河湖交错,战国以后经长江及其支流的泥沙淤塞,逐渐分裂为长江以北的大小湖泊,以及长江南岸的洞庭湖,此即所谓“云梦竭而后水入洞庭”之说。

    但是,一些地质学家运用现代自然科学研究手段,推翻了这一认识。他们认为,历史上跨江南北的古云梦泽,可能并不存在,长江南北的众多湖泊不是古湖的残留。云梦泽的消亡史,成了一个争议性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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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洞庭湖面临与云梦泽相似的命运,被分割为东洞庭湖、南洞庭湖与西洞庭湖三部分,有时也包括被单独隔开的大通湖。

    洞庭湖虽湖面萎缩,成了中国第二大淡水湖,但仍是我国水量最大的淡水湖,多年平均入湖水量为鄱阳湖的3倍,默默地吞吐着长江洪水,守护沿岸的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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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江江豚

    独特的湿地生态系统和丰富的自然资源,让洞庭湖成为珍稀物种栖息的一片净土。洞庭湖边上了年纪的渔民说,二三十年前,江豚在这里还随处可见,因为每逢暴风雨将至,江豚都会频频出水呼吸,当地渔人称之为“拜风”,以此预测风雨。如今,这个自带微笑的水中精灵,数量可能已经不足1000头。

    除了危在旦夕的长江江豚,黑鹳也将洞庭湖作为重要的迁徙中转站,作为国家一级保护候鸟,黑鹳平时难得一见,在洞庭湖,最多时却有70多只同时出没。另外一个鲜少露面的国际濒危物种小白额雁,来洞庭湖区域过冬的数量,已经占了其在全球分布的70%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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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鹳

    洞庭湖有太多动人传说,神话中“四不像”的现实原型麋鹿,也选择在洞庭湖畔“安家落户”。1998年随长江流域大水冲入洞庭湖的野生麋鹿,每年以近10%的速度增加,这是目前全国没有人工干预的最大野生麋鹿群,偶有数十只游弋于洞庭湖深处的绿草碧水间,蔚为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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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生麋鹿群

    最早将人文意义赋予洞庭湖生灵的人,是2000多年前的楚国诗人屈原。屈原的楚辞多次提到洞庭湖,如《湘夫人》:“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湘君》:“驾飞龙兮北征,邅吾道兮洞庭。”

    洞庭之名,源自湖中的洞庭山,即现在的君山岛,有“神仙洞府”之意。唐代刘禹锡《望洞庭》中写的,“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所指的就是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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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庭湖中的君山岛,与岳阳楼遥遥相对

    君山流传着舜帝二妃(娥皇、女英)殉情的传说,屈原所作《湘君》《湘夫人》,也是以舜与二妃的传说为创作灵感。相传舜南巡崩殂,娥皇和女英在洞庭山忽闻噩耗,遂攀竹痛哭,泪水滴落竹上,化作斑竹,她们悲痛而逝后,葬于洞庭。

    屈原的诗寄托着他的失意,他怀着忧思,“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被流放到湘、沅之地,定居于洞庭湖畔,最后不忍见故国沦亡,含恨自沉汨罗江,如湘君、湘夫人,千古遗恨荡漾在洞庭潇湘之间。但楚人留给洞庭湖的,不只有端午吃粽子与龙舟竞渡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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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汨罗江,屈原自沉之处,属洞庭湖水系

    2. 潇湘夜雨千年

    洞庭湖之史话,是炙热火辣的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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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王堆汉墓T型帛画

    湖南人从先秦时就喜欢吃辣了,《楚辞·招魂》中说,楚湘地区 “大苦咸酸,辛甘行些”,也就是喜食辛辣酸甜之味。

    那时辣椒还未传入中国,湖南人已在其他食材中寻找火辣的口感。以长沙为代表的,集洞庭湖区、湘江流域与湘西山区各种地方风味于一体的菜系,最终演变成了中国八大菜系中的湘菜。湘菜油重色浓、酸辣焦麻、鲜香脆嫩,仿佛潇湘山水中的一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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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菜以辣闻名,剁辣椒随处可见

    火红,也是楚人最爱的颜色。日出东方,火色赤红。楚国有拜日的习俗,因此尚赤、尚东、尚左,楚墓中也有大量赤色的陪葬品。楚汉相争时的鸿门宴,在史书记载中有一个细节,“项王、项伯东向坐”,而刘邦起义之初,也自称为“赤帝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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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王堆汉墓中的漆鼎

    楚国八百年的辉煌灿烂,为中华文明的重要来源之一。实际上,早在楚文化之前,距今四五千年前,大溪文化、屈家岭文化与长江中游龙山文化等新石器时代遗址分布于洞庭湖区的今安乡、南县、华容、沅江、湘阴、汨罗等县市。

    考古学界认为,殷商时期先楚文化中,长江以南的土著部族三苗、虎方等也在洞庭湖留下足迹,他们最终汇成了楚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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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沅江,属洞庭湖水系

    洞庭湖是楚人在长江以南的稳定后方。秦灭六国后,秦始皇南巡,特意到洞庭湖一游。当时的交通工具难以渡过宽阔浩渺的洞庭湖,秦始皇遇风浪而“几不得渡”,回到关中后,他气得命令三千刑徒伐尽洞庭湖畔的树木,使山岭赤裸,呈一片赤红。洞庭湖滩的开发,就这样风风火火地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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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洞庭湖大多时候风平浪静,当年秦始皇泛舟湖上却有一段不太愉快的经历

    历史上,洞庭湖的开发与三次“衣冠南渡”息息相关。西晋永嘉南渡,流入荆州者十万余家,洞庭湖区成为容纳华夏衣冠、侨立州郡最多的地区之一。侨立州郡县,是东晋南朝时为了接纳南渡士民,在长江南北设置的州郡县,一般沿用北方地名,如洞庭湖北设有南义阳郡、南河东郡。

    在此之后,多次移民浪潮涌向洞庭湖,安史之乱中,两京士民逃亡,也纷纷前往荆湘,遂使洞庭湖区居民“十倍其初”。除了南迁,在明清时期的“江西填湖广”中,洞庭湖也是移民的重要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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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晋时期荆州,洞庭湖区设有多个侨州郡县

    洞庭湖也迎接着历代遭贬的官员与失意的文人,从屈原到李白、孟浩然,再到黄庭坚、张孝祥,都曾在洞庭留下足迹。

    流寓洞庭湖的诗圣杜甫,在此度过了人生的最后一段岁月,病逝于湘江的一艘小船上。他晚年来到洞庭湖,登上岳阳楼,在诗中慨叹:

    “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

    与人口南渡、经济重心南移相伴而来的,却是大规模围垦的现象。南渡的民众带来了大批劳动力与先进的农业技术。于是,“封略山湖”、“抢占田土”的活动不断发生,南迁人口围垦洞庭湖滩,开辟大量的荒地与湖田。洞庭湖区盛产稻米,逐渐成为天下粮仓,人进水退,也留下深深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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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秋时节,稻谷丰收

    3. 湖广熟,天下足

    洞庭湖之富足,是稻米流脂的雪白。

    早在文明诞生之初,洞庭湖就是传统农业的发祥地。其西岸澧县彭头山遗址发现的炭化稻谷遗存,经碳十四检测,距今7000-8000年,比浙江余姚河姆渡遗址还早了一二千年。这些水稻与现代水稻的生物学性状已十分接近,证明了洞庭湖区是人工栽培水稻最早的发源地之一。

    洞庭湖得天独厚的农业生产条件,养育了历代中华儿女。明代中后期,民间已经流传“湖广熟,天下足”的谚语,洞庭湖地区取代太湖地区,成为全国最大的粮食出产地,而曾经“苏湖熟,天下足”的太湖地区,反而由粮仓变成了粮食需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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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南当地的养虾基地

    清雍正年间,名臣鄂尔泰在奏折中说:“湖广诸省向为东南诸省所仰赖,谚所谓'湖广熟,天下足’者,诚以米既充裕,水又流通之故。”这是说,湖南、湖北的粮食,养活了东南各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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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眺望洞庭湖,水天一色

    一直延续到当代,洞庭湖区的粮食总产量依旧占湖南全省的1/4,而水产品产量占全省的一半,堪称“鱼米之乡”。

    洞庭湖产鱼,在先秦时就已闻名天下。《吕氏春秋》写道:“鱼之美者,洞庭之鳟。“当时的权贵,皆以食湖湘之鱼为幸事。司马迁、班固写到洞庭湖时,都说此地“饭稻羹鱼”,虽然没有千金之家,但也没有饥馑之患。

    青、草、鲤、鳊等淡水鱼种,常在明清洞庭湖区各县县志中提及,东、南洞庭湖产的上等银鱼,更是当时的贡品。湖边的鱼市星罗棋布,如华容、巴陵(岳阳)等地,每当旺季,渔舟鳞次栉比,纵横如图画,各地商人为了肥美硕大的洞庭湖鱼纷至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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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鱼,是明清时洞庭湖上贡朝廷的珍品

    洞庭湖滩地的垦殖,为经济发展和社会安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可以说,历朝历代的太平盛世,都有洞庭湖的功劳,但也正是如此,洞庭湖做出了莫大的牺牲,随着围湖造田活动的加剧,其带来的负面影响日趋明显。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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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庭湖属于湿地,树木原本不多,大多为草本植物和水生植物,但人类活动改变了洞庭湖的面貌

    4. 拯救大湖洞庭

    洞庭湖之伤痛,是湖水退去的苍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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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世纪下半叶,鄱阳湖面积超过洞庭湖,成为中国第一大淡水湖

    有人说,弯曲细长的洞庭湖在地图上更像一条河流,其背后恰恰是一段湖水消亡的痛史。

    洞庭湖是重要的调蓄湖泊,使长江无数次洪患化险为夷。明清时期,洞庭湖湖面扩涨却突然进入盛期。这种表面的“繁荣”,是江湖关系由自然演变转为人为因素主导的现象。

    明嘉靖之后,统治者采取了“舍南救北”的错误方针,长江之北分流的穴口尽堵,留下南岸的太平、调弦二河与洞庭湖相通。这样的消极治水,导致江湖蓄洪关系发生剧变,长江大量水沙只能向南倾注,排入洞庭湖,一遇洪水,湖区泛涨,湖水泛滥。到19世纪中叶,每到洪水时期,洞庭湖水域面积逾6000平方公里,重回历史巅峰,为现在的2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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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代湖南省地图,从中可见洞庭湖的辽阔

    这种人为干预的治水方针,反而让洞庭湖迅速地由盛转衰。在清代名臣陶澍等编成《洞庭湖志》的27年后,咸丰、同治年间,藕池、松滋二河相继溃口,与太平、调弦形成四口分流入湖的局面。洞庭湖进入有史以来演变最剧烈的阶段。

    四口自北向南奔流,打乱了原有的水系格局,大量泥沙倾积于湖内,加速了江湖洲滩的发育和泥沙的淤塞。起初,人们为洲滩发育形成的肥沃土地而欣喜,疯狂地围湖造田、与水争地,丝毫不顾泥沙淤积日趋严重,湖泊面积日益缩小的危机。同时,无节制的渔业捕捞、过度养殖造成的富营养化,也使湖区水质污染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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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阳城陵矶,洞庭湖与长江交汇处航道

    这种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不断向水面要粮的错误发展方式,一直延续到了当代。

    上世纪70年代,为了发展造纸、木材等经济产业,欧美黑杨被引入洞庭湖区,并大面积种植。截至2016年底,仅西洞庭湖保护区的核心区,种植面积就有5万余亩。然而,欧美黑杨外号“湿地抽水机”,大规模种植会加速湿地的旱化,改变湿地土壤结构,导致“树下不长草,树上不落鸟”。

    因此,在人为干预下,洞庭湖从19世纪初的6000平方公里,缩减到清末的5400平方公里,再到建国前夕缩减至4350平方公里,如今,湖面面积仅为2600平方公里左右。近现代以来,洞庭湖萎缩之快,为全国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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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8年6月与2005年7月洞庭湖卫星图对比

    卫星图表明,2003年后,湖泊面积仍在快速缩减。湖泊急剧萎缩,湖体支离破碎,呈现一片沼泽化的面貌,表明洞庭湖已进入衰老阶段。上世纪90年代,有专家悲观地推算,再过60年,洞庭湖将不复存在。

    1998年长江特大洪水之后,对洞庭湖的保护进入一个拐点,国家相继启动了长江防护林工程、退耕还林工程,开展实施洞庭湖水系的水土保护,由千百年以来向洞庭湖索取生活物资,逐步转变为重视恢复生态功能。出来混,迟早要还。

    2018年,湖南省为治理洞庭湖投了32亿,预计到今年恢复湿地65万亩,整治岸线11.14公里、洲滩168处,湿地保护率稳定在72%以上。

    洞庭湖能否变得越来越好,在于她从古至今哺育的中华儿女,能否解决人与自然的矛盾。

    拯救洞庭湖,也将成为几代湖区人民的梦想。保护湖泊,就是保护人类的未来。

    千百年来,洞庭湖养育了“吃得苦、耐得烦、不怕死、霸得蛮”的湖湘儿女,洞庭湖之畔崛起一座座千古名城。

    洞庭湖西岸的常德,古称武陵,为陶渊明笔下桃花源的所在地,湖南人熟悉的戏曲《刘海砍樵》,也起源于常德。沅水与澧水在此流过,城中的柳叶湖,是中国城市第一湖,面积为杭州西湖的3倍。这座“桃花源里的城市”,以绝佳的市容市貌闻名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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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南常德柳叶湖

    洞庭湖南岸的益阳,有资江南北贯通,背靠雪峰山,呈现“半成山色半成湖”的湖乡地貌,极具洞庭湖区特色。洞庭湖博物馆,就设在隶属于益阳的沅江市,这是国内唯一一座洞庭湖专题的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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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南益阳西流湾大桥

    在洞庭湖、湘江滋养下的湖南省省会长沙,更是一个热闹非凡的城市。

    岳麓书院诉说着湖南的人杰地灵。作为楚国故地的长沙,可以自信地宣称:“惟楚有材,于斯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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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俯拍岳麓书院

    马王堆汉墓见证了历史的沧桑,世界最轻的丝织品素纱襌衣至今无法仿制,也有洞庭水的几分贡献。

    作为中国“媒体艺术之都”,现在的长沙既有历史的厚重,又洋溢着欢快的气息,一句“快乐中国”的口号,是多少人守在电视机前的青春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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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惟楚有材,于斯为盛”

    洞庭湖东岸的岳阳,古称巴陵,北枕长江,怀抱洞庭,若按照经济排名,是湖南第二大城市。“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 ,从岳阳楼俯瞰洞庭湖,眺望君山,气象万千,脑海中浮现的,应是范仲淹的的千古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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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陵广场“后羿射巴蛇”像,出自岳阳建城传说

    拯救洞庭湖的秘诀,或许就在那篇《岳阳楼记》中:“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先忧后乐,再造云梦。纵使江湖远去,但愿我们,都能守住心中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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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航拍洞庭湖边的岳阳楼


    参考文献:

    1. [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中华书局,2005

    2. [清]陶澍,万年淳等:《洞庭湖志》,岳麓书社,2003

    3. 张步天:《洞庭历史地理》,山西人民出版社,1993

    4. 施金炎:《洞庭史鉴:洞庭湖区域发展研究》,湖南人民出版社,2002

    5. 高碧云:《洞庭湖经济史话》,方志出版社,2005

    6. 徐民权,段春,何培金:《洞庭湖近代变迁史话》,岳麓书社 ,2006

    7. 湖南省国土资源厅:《洞庭湖历史变迁地图集》,湖南地图出版社,2010

    8. 李跃龙等:《洞庭湖的演变、开发和治理简史》,湖南大学出版社,2014

    9. “中国地理百科”丛书编委会:《洞庭湖》,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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