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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清湖,勾起陈炯明、孙中山及苏东坡的故事【郑万里 | 文学看台1840】

 海陆物语 2020-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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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省作家协会主席 蒋述卓 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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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清湖的小岛,评为“广东省旅游名村”【罗惠香】

品清湖一日,红海湾观浪,兼致陌生人【杨万英】

再见品清湖,似乎眨眼间换了人间【秦志怀】

我有一首诗遗落在品清湖【吴海】

同样是品清湖,为啥拍出来就不一样【温建维雪狼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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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清湖漫笔

·郑万里

过了白露,天气就凉了。

曲径悠长的品清湖绿道,引得我们流连着一路上的美艳景色。

这是9月下旬的一天,我们一行四人应汕尾市作协主席王万然之邀,从中山驱车300多公里,来参加“美丽湖河文化之旅”活动。

汕尾,过去不太熟悉。

但,海陆丰却早就知晓。上大学时,我的专业是政治系。自然,党史是免不了的主课,我党早期“农运大王”、海丰人彭湃领导的海陆丰农民运动,自然熟记于心。

我还记得,上世纪20年代末,彭湃在上海被捕时,同时被捕的还有一位中山人——杨殷。当时,杨殷任中共中央常委、军事部部长。被捕6天后,这二位革命先驱又在同一地点被害。这个很悲壮的事件,竟成了海陆丰与中山相连接的重大事件之一。

其实,中国革命的波澜总会有意无意地将两座并不相干的城市联系在一起。

海陆丰与中山还有一点瓜葛,说起来挺有意思。大革命时期,由于政见不同,身为海丰人的广东省长陈炯明,与身为中山人的大总统孙文闹起矛盾,以致学术界至今还争论不休。

真实情况究竟如何,与本文并不重要。我只是想说海陆丰与中山的勾连。

后来,我才知道海陆丰就是汕尾。

那是1996年,我刚调到中山日报社任记者时,要闻部的主任叫秦志怀,他就是从汕尾日报社调来的。他经常提起汕尾人如何朴实,如何厚道等。实际上,汕尾人也很强悍。

强悍,不是贬义词,是“爱拼才会赢”的奋斗精神。一个向海而生的族群,假如没有顽强的拼搏精神,在那个交通基本靠船,食物基本靠帆的年代,是无法生存的。族群的性格形成,与自然环境有着非常紧密的关系。

这,大概就是我对汕尾人的初步认知吧!

此后,由于工作关系,我又认识了王万然,那时,他任汕尾日报社社长,我任中山日报社总编辑。有时候,省里开会或全国地市报社长老总聚会,总能见面。再后来,他兼任汕尾市作家协会主席,我兼任中山市作家协会主席,交集就更多了。特别是近几年,我们两座城市的作家们你来我往比较频繁,走得就更近乎了。

这次去汕尾采风,主要是实地看看实行湖长制以后,品清湖的变化。

品清湖位于汕尾市中心城区,是大海馈赠汕尾人民的天然大礼,那可是“一城山色半城湖”啊!它是国内第一大海滨潟湖,相当于四个杭州西湖。过去,它是渔民停靠船舶的港湾,是渔民的家。现在,却成了汕尾人民休闲解闷儿的好去处。目前品清湖有沿湖碧道20多公里,途中绿荫交叠,花开鸟唱,秋水微澜,细雨浅唱,这纯美的景色仿如一幅巨大的山水画。站在这里观水赏景,心中的烦恼,世间的纷扰,顿时就会烟消云散。

沿着碧道往东走,便是一条长长的水中栈道,采风那天,淅淅沥沥的雨飘洒着,给这里的景色平添了几分空濛。烟雨之下,一把红红的雨伞,停靠在远处的栈道上,情话呢喃的人儿相依相偎,飞鸿盘旋,鱼翔浅底,山色与翠洲挽起细雨的轻纱,似在演奏品清湖的绝代芳华。

美景,因之有了人的踪迹,才称其为美。

没有人的地方,再美的景也是荒芜之地。

有人的地方就有文化,有文化就有传承,文化对时间的穿透力是巨大的,它不会因人而异,更不会因时而异,它总会以不变应万变的姿态走向未来。而且,有些东西还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历久弥新。

这个道理,汕尾的朋友们显然是清楚的。汕尾市水务部门邀请作家、诗人参加“湖河文化之旅”就是想给品清湖增加点文化气息。

文化是湖的灵性,是湖的人文景观。湖有了文化底蕴,才能与人亲近、与人交流。

中国成千上万的湖泊,但真正进入人们视线并趋之若鹜的,不过数十家,在这数十家名湖中,大都是文人墨客踏足着墨之地。

比如西湖,如果没有苏东坡,没有苏东坡的诗,西湖的价值就无从体现,或者说就没有后来的知名度。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苏东坡任杭州通判时,对西湖情有独钟,而且百去不烦。有一次,朋友来访,他就把接待地点放在了西湖。那天一大早,他就去了西湖,傍晚又赶上雨,他和朋友只能在湖上小酌,醉意朦胧时,他诗兴发作,写下了这首流传千古的诗句《饮湖上,初晴后雨》。由于苏东坡的名气纵观古今,横贯九州,所以,西湖也借苏东坡而闻名天下。

景物与文化是相得益彰的。

有景物,没文化,那叫自然之物。有文化,而没景物,那叫文化遗存。文化是靠景物来传承的,景物又靠文化而扬名。试想,如果只有苏东坡的《饮湖上,初晴后雨》,而西湖却消失在历史尘烟中了,这首诗作能流传得如此鲜活吗?有了景物,就有了时代感,它会把后人带到苏东坡创作《饮湖上,初晴后雨》的那个年代,站到西湖就仿如与苏东坡对话。

相反,如果没有苏东坡的《饮湖上,初晴后雨》,西湖不过是一湾名不见经传的水面而已。正是因为有了名人名篇,也才有了比西子还美丽的西湖。

文化,除了传承,还有记忆功能。

想当年,苏东坡被贬谪惠州时,也留下了许多诗篇,其中最负盛名的当属《惠州一绝》:“罗浮山下四时春,卢橘杨梅次第新。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巧的是,当时的惠州府辖区就包括了今日的汕尾,谁敢说苏东坡没到过汕尾呢?特别是浑然天成的品清湖。也许苏东坡一时兴起,邀上几个文人雅士,坐在品清湖的绿岸上,谈天说地,推杯换盏,也未可知。

谁又知道,苏东坡微醺之后,没有睡在湖岸的阁楼之上?后来,回到嘉佑寺写下了:“白头萧散满霜风,小阁藤床寄病容。报道先生春睡美,道人轻打五更钟。”

我幻想着,在品清湖的绿岸之上,有一座苏东坡与海陆丰文人雅士对酒当歌、对诗当歌、对书画当歌的雕塑,那该是多么的文雅豪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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