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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面人生多面印——北朝名将独孤信家族的传奇(上)

 昵称535749 2020-12-10

中国国家历史

人民出版社《中国国家历史》连续出版物唯一官方号


  全文共2342字 | 阅读需5分钟

  独孤信家族以军功起家,历仕北魏、西魏、北周三代,封侯拜将,一时荣盛无比,加之三代外戚更是风光无限。

  陕西历史博物馆馆藏文物很多、门类也很齐全,在古代印章类文物中,有两件是独一无二、弥足珍贵的,一件是西汉皇后玉玺,是迄今为止发现的唯一西汉帝后玺印实物,另一件就是造型独特的独孤信多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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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信多面印

  01

  独孤信多面印——古代印章之最

  独孤信多面印被誉为古代印章之最,于1981年在陕西旬阳出土。其材质为煤精石,整体呈现不规则的多面体形状,共有8棱26个面,18个正方形印面、8个三角形印面,其中14个正方形印面上镌刻有印文,按照功用可分为三类,一类是作为臣子对皇帝上疏所用:臣信上疏、臣信上章、臣信上表、臣信启事;一类是签发公文所用:大司马印、大都督印、刺史之印、柱国之印;一类是作为私人印章所用:独孤信白书、信白笺、信启事;一类是公文分类标记所用:耶敕、令、密等。一印多用,功能类别竟然有14种之多,在迄今为止发现的古代印章中绝无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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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文用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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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用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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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信用印

  02

  语焉不详的墓志铭

  现存与独孤信有关的文物中,除了这枚印章外,还有保存在中国国家博物馆的独孤信墓志铭,题名为《周故柱国大将军雍州刺史河内戾公墓志》,内容很简略,不妨抄录如下:

  曾祖有居斤,曾祖母贺兰氏。祖初豆伐,祖母达奚氏。父库者,使持节司空冀州刺史,母费连氏,长乐郡君。公姓独孤,讳信,字期弥头,河南洛阳人。以周之元年岁维星纪三月己酉薨于长安,时年五十四,谥曰戾。四月壬申,葬于石安之北原。惧陵谷之贸迁,故刊石而志焉。妻如罗氏,广阳郡君。长息善,字弩引,使持节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河州刺史、长城郡开国公;第二息藏,字拔臣,武平县开国公;第三息震,字毗贺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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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信墓志,藏于国家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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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信墓志拓本

  这篇墓志非常简略,志主的生平经历几乎没说,仅介绍了其祖父母、父母两代和妻子、三个儿子,有点像现代的家庭户口登记簿。墓志中使用“薨”这个字表明志主生前地位不凡,但恶谥“戾”却让人觉得很不舒服。这篇简短的墓志几乎没有提供志主的主要信息,要想了解墓主人独孤信(502年-557年)的生平经历,还得从其他渠道着手。好在独孤信是个大人物,正史《周书》《北史》中都有传,前者简略,后者详细。

  03

  乱世英雄建功立业

  “独孤”一听就知不是一个汉姓,独孤氏的祖先是鲜卑“屠各”部,独孤即“屠各”的音译。据史书记载,独孤信的父亲独孤库者为“领民酋长”,还不是正式的官员,独孤一族的兴起还要靠独孤信来完成。独孤信起初名“如愿”,正像其他出身“胡人”的崛起史一样,也是以军功起家。北魏孝明帝正光末年(524),北方边境六镇叛乱,严重影响王朝统治。当时年仅二十出头的独孤如愿(信)随大将贺拔度、贺拔岳兄弟,斩杀叛乱将领卫可孤,从此一战成名。这位年轻的将军对自己的仪容仪表非常重视,史书记载“信既少年,好自修饰,服章有殊与众,军中号为独孤郎”。后来独孤信投奔当时的实力派将领尔朱荣。尔朱荣任命独孤信为别将,在征讨韩娄的战斗中,独孤信单枪匹马出战,擒获敌将袁肆周。后来又率军大破元颢,被赐爵为德县侯,迁武卫将军。北魏名将贺拔胜出镇荆州的时候,推荐独孤信为大都督。

  永熙三年(534)初,贺拔胜的弟弟关西大行台贺拔岳被部将侯莫陈悦刺死,贺拔胜命独孤信到关中,安抚贺拔岳的余众。但独孤信去晚了一步,宇文泰(即后来北周文帝)以替贺拔岳报仇为号召,率军杀死侯莫陈悦,贺拔岳所部归属了宇文泰。宇文泰与独孤信是老乡,本就相识,通过此事更加深了了解。不久,独孤信奉诏调至都城洛阳,北魏孝武帝对独孤信非常器重,委以重任。

  04

  西魏重臣底定荆州、投奔南朝

  就在这一年,不甘受权臣高欢挟制的北魏孝武帝从京城投奔在长安的宇文泰,高欢派军追赶,由于变起仓促,孝武帝身边随行的人很少,独孤信单人匹马在泸涧这个地方追赶上了孝武帝。孝武帝叹曰:“武卫(独孤信)遂能辞父母,捐妻子,远来从我。世乱识贞良,岂虚言哉。”即赐信御马一匹,进爵浮阳郡公,邑一千户。

  魏孝武帝逃到长安后又被权臣宇文泰挟制,最终宇文泰将其杀死,另立元宝矩为帝,建立了西魏,与高欢扶持的东魏分庭抗礼。西魏建立后,独孤信任武卫大将军、都督三荆州诸军事、大都督、荆州刺史等职,以此来招抚被东魏占据的荆州百姓。独孤信率军以少胜多,斩杀东魏荆州刺史辛纂,平定荆州地区,大批百姓扶老携幼赶来投奔。

  两魏、梁国并立

  东魏政权对大量人口跑到荆州非常恼火,派大将高敖曹、侯景统率大军进攻,独孤信判断自己寡不敌众,做出了一生中最重大的错误抉择——投奔南朝梁武帝。梁武帝对独孤信来投非常重视,不以降将看待,给予了非常优厚的待遇。独孤信在梁朝待了三年,还是心系故国,时刻想着回到北方。梁武帝还算是有点气度,同意独孤信离开。临行前梁武帝问他意欲何往,独孤信回答说“事君无二”,还是要回西魏,梁武帝“义之”,赠以厚礼。

  -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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