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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吉汪轶:带着妻子"单骑闯西藏"

 陇西文学 2020-12-11

单骑万里量神州

 ——摩旅爱好者汪轶的骑行散记

文 | 王长华

  汪轶是陇西县永吉乡直沟中学的一名教师。

  2015年暑假期间,他骑着铃木GT125摩托车,带着妻子,于7月27日下午3时许从甘肃陇西家中出发,经青海横穿柴达木盆地,纵越面积53万平方公里的世界第二大沙漠——塔里木盆地。经兰州——西宁——青海湖——茫崖翻过阿尔金山,进入新疆境内塔里木盆地的罗布泊,到库尔勒,游览了博斯腾湖后,走216国道,翻越天山,观赏了海拔4200多米的中国一号冰川,过乌鲁木齐到达天池,后经河西走廊返回陇西家中。历时18天,行程5521公里,除在库尔勒住招待所,在阜康住同学家外,其余16天全部住在帐篷里。

  其实,这仅仅是他近30年摩旅骑行生涯的缩影。

  穿越沙漠,就像到天国亲吻上帝

  这次出游的重点是带着妻子体验大漠戈壁的风情。

  中国沙漠总面积130多万平方公里,而柴达木盆地就有37万平方公里,塔里木盆地则是53万多平方公里,不管是东西,还是南北,跨度都很大,而穿越的难度就更大。这次亲吻沙漠,就像到天国亲吻上帝,感慨良多!

  青海、新疆几百公里的无人区,比西藏的无人区可怕得多。西藏的路上偶尔还有跑的车,可柴达木盆地和塔里木盆地几百公里很难遇到过往的车辆。偶尔看见一个,就是附近矿山到公路边的运矿车,相遇的时间就是几分钟,无过往的客车,无寸草,无人烟,无鸟兽,无通信信号。因干旱高温,感觉连腐蚀肉体的细菌也没有。面对浩瀚的沙漠,他俩就像登上了月球,荒凉、孤寂、无助。如果车辆抛锚,那后果不想而知,回来后细想有点后怕!

  广袤无垠的大漠戈壁,呼呼的狂风和酥酥的流沙,再加上蓝天的映衬,没有喧嚣和热闹,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因看不到生命的迹象,他俩的生命也就显得那样的微不足道,脆弱不堪。大风沙和无边无际的沙漠戈壁形成的威胁,以及潜在的危险,比如摩托车故障等,随时都可以夺走他俩的生命。在经过大风山时,他觉得,两人的生命不再和癌症晚期的病人一样,是用年、月、日、时来计算的,也不是用分钟来计算的,而只能用“秒”来计算!生命到了一生中最珍贵的黄金期!因为一阵狂风就可以把他们像一片树叶似的卷到天空,就像一粒细沙,随时可能被沙丘埋没。“弱不禁风”一词在此情此景来形容他俩,再准确不过了!你若把经常和天道作对的那些“大老虎”“小苍蝇”空投到此地,他连一根稻草也找不到时,他的那股傲气,他对权力和金钱的欲望,都会被这无情的大风和沙子埋没。他就会感觉到,自己小得再不能渺小了。面对这大自然不可意料的神力,你最好放下屠刀,不要念佛,也不要修仙,你念什么佛?——这就是佛国!你修什么仙?——这就是天堂!

  行进在沙漠戈壁中,几十年来的文化修养,以及处世哲学,竟然一股脑儿全倒在了沙漠里,大脑一片空白,好像蒙着脸推磨的驴子,神情麻木,四肢僵硬,只有毫无思想地往前走,往前走!一味想的是:不管有没有尽头!都要走下去!因为肩头还担着担子,车上还驮着老婆。虽然他的体重只有60公斤,但多年来出游的经验和磨练出的意志,不是能用天平来称的!他坚信“腿被路长”!也清醒地知道,车况良好!

  最终,夫妻俩走出沙漠,平安回家,经历了一次惊险而独到的生命体验!

  有到不了西藏的人,没有到不了西藏的车

  汪轶的家乡甘肃陇西处于中国大陆的地理中心,到四面八方的距离大都在2500公里左右,所以,他每次出游的路线从在地图上划出,就是一朵以家乡为中心的美丽的莲花。他每次出游,都不从原路返回,而是大部分都要绕一个“圆”型的莲花瓣。

  汪轶带着妻子“单骑闯西藏”已成为摩旅界的美谈。

  2011年7月,他俩从青藏线进,从川藏线出,历时18天,行程6210公里,独行川藏天险,勇闯怒江大峡谷,翻越了怒江72拐。

  西藏——地球的第三极,环境险恶,旅途困难重重。进藏的人多,但单骑去的人很少。西藏回来,他发在博客中的文章中有两句话:“有到不了西藏的人,没有到不了西藏的车”“进藏的决定因素是人,不是车”,成了摩友们互相戏谑的佐料。

  单骑重走长征路也是他近年来摩旅的重头戏。

  他带领摩托车俱乐部的摩友,参观了遵义会议会址,从四川松潘草地到甘川交界的腊子口,再到甘肃榜罗、会宁,一直到陕西延安的长征路,他和妻子跨越了赤水河、大渡河,翻越了大雪山,走过了四川草地,一直到延安。在旅行途中,他们给长征纪念馆的工作人员赠送了大米和食用油。

  最美的不是风景,而是有人能和你志同道合

  汪轶的妻子王云燕经常陪同他一起出游,这种“夫妻档”深得摩旅界朋友的赞许。

  一辆摩托车,一顶帐篷,一个炉子,一口锅,这就是汪轶妻子组成的一个流动而温馨的家。

  有网友评论说:“最美的不是风景,而是有人能和你志同道合、相濡以沫,一路上默默地陪你无论是天涯海角还是大漠戈壁——向你夫人致敬”。

  王云燕喜欢地理,常说地球太神奇,总想出去看看,因此也跑遍了中国的东西南北中。车子抛锚,她帮忙扶车、拿工具。路上汪轶负责驾车,她料理生活。汪轶在车上因疲劳打盹,她就在丈夫头盔上敲击,让其“警钟长鸣”。汪轶在路旁睡觉时,她是“保安”,负责看车和行李。出了门,不管风吹雨打,住帐篷,吃啥饭,坐在摩托车上十几个小时她都毫无怨言,从不埋怨。根据路况、天气说走就走,说住就住,更不因为消费时的浪费和节省而斤斤计较。她明白,出门就是拿钱买罪受的,怕影响汪轶骑车,她在外从不发脾气,有事回家再说,使他俩的每次出行都高兴而去,平安回家。

  多年来,夫妻俩凭借摩托车走遍了祖国的山山水水。西到新疆,南到云贵浙,东到大海,东北出山海关到大兴安岭。他俩在昆仑山颠观皑皑白雪,在壶口瀑布枕着涛声入眠,在八达岭看巍巍长城,游丽江古城,看苍山洱海。足迹踏遍了祖国的东西南北中。

  摩托车好不好,评委们说了算

  多年的摩游生涯,汪轶在摩旅界渐渐有了人气和声望。他发表在一些杂志和网站上的关于摩托车方面的专业文章,引起了国内一线品牌的摩托车生产厂家的关注。应厂家的邀请,他对刚刚研发和国外引进的摩托车,在国内进行长途路试和测评,并受厂家的资助,参加了世界知名的香港BG赛车培训中心的摩托车赛道的培训。

  应邀成为中国工业协会全国摩托车年度车型评选的评委,多次进京参加全国摩托车年度车型的评选工作。

  首先,国内一线摩托车厂家和国外厂家,向摩托车评选组委会报名。组委会根据资料,初选参评车型后,厂家把新车托运到北京,评委到北京组装后,到北京郊区进行短途路试,一部分“差”点的车就留在了北京,其余车辆将从北京出发,进行长途路试,里程大都在几千公里。出发前,作为评委的汪轶他们,骑行几百公里,车的顺序不变,评委依次往前越一辆车换骑。在把所有车都试骑了一遍时,他们会在晚饭后进行第一次评车会,各抒己见,见仁见智。这样的评车会一直开到路试结束,他们会全方位评选出年度十大获奖车型,在每年11月召开的重庆世界摩托车博览会上颁奖,评委们会参加这类世界上最大规模的摩托车博览盛会。

  参选的摩托车有100到1800排量的,车型有踏板,弯梁和跨骑等等。

  摩托车的技术参数的测试,首先是厂内检测台上的测试,其次就是路试。摩托车作为交通工具,只有在路上才能够准确地测试出它的性能。新车路试后,他们会通过骑行感受和操控等方面的感受,写出路试报告。但凡比较突出和重要的问题,会在第一时间和厂家沟通反馈。在路试过程中,他们十分侧重摩托车安全性能的评估,如大架重心及结构、坐姿及弯道性能、制动、轮胎的抓地,以及复杂地面和气候条件下的通过性能等等。甚至摩托车的设计理念、适用人群和价格定位,厂家都会听取他们的意见。最典型的是,国内一款250排量的旅行车的新车测试,路线是从北京到重庆。路试结束后,他们的结论是:这是一款世界上最重的250摩托车,裸车重181公斤,加上保险杠和旅行箱,总重量超过了200公斤,而250排量的其他摩托车重量大多在130至150公斤左右,自身的重量就消耗了很多能量,且冲击了旅行行李。更重要的是厂家为了减少成本,轮毂和行李架采用钢结构,加大了重量,而降低了安全性能,钢轮毂重且韧性差,容易断裂。他们把这一问题和厂家沟通时,厂家说如把这两样都升级成铝合金的话,将会大大提高成本,结果厂家没有采纳他们的意见。这辆车上市后,出现了多起因轮毂断裂引发的安全事故,厂家只好对售出的车辆免费升级,更换轮毂。

  就这样,他的足迹走进了“中国摩托车之都”——重庆的多个摩托车生产厂家。而胯下骑过了无数的摩托车。

  如今,已过知天命之年的汪轶,仍在赛道上和小伙子一道角逐,参加国内大型的摩托车聚会,培训当地的摩托车迷,引导他们选车,树立“让车去适应人,而不要让人去适应车”的骑车理念。业余时间,他组织车友义务植树造林,捐资助学,义务打扫旅游景点的环境卫生,组织本地的摩托车节日巡游,给周围放射正能量。

  他的人生信条是:将摩旅进行到底!

  从1990年至今,他驾驶摩托车,单骑游历了大半个中国,车辙遍及全国30多个省、市、区,骑行总里程达40万公里以上,可以围绕地球赤道转10圈有余。

  他应邀对刚刚研发和从国外引进的摩托车进行长途路试和测评,还参加了世界知名的香港BG赛车培训中心的摩托车赛道培训。

  多年的摩游生涯,使他在摩旅界赢得了人气和声望。他的人生信条是:将摩旅进行到底!

小编 |  双 隆   

投稿 |  362920553@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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