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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传媒经济研究将一直浅薄下去?

 谭天论道 2020-12-16


先开个脑洞:
刘慈欣《三体》中,三体人运用一种叫“智子”的东西,干扰人类的高能粒子加速器,阻碍人类对物质深层结构的探索,使人类基础物理学研究停步不前,最终“锁死”了人类科技发展。
 
当前所有学者都在研究新媒体,在不久的将来,也许,新媒体=媒体。
但是,最近从一位作者的投稿发现,国外似乎没有“新媒体”,只有“数字媒体”。这位作者是中央台的记者,身在美国好多年,对“新媒体”多有观察。但是,在他的投稿中通篇未提“新媒体”,只有“数字媒体”。
    
媒介融合本该简单——三条线变一条线
心急的可跳过这部分。
数字媒体,是偏向技术的概念。数字是相对于模拟来说的。数字和模拟的区别,有个很形象的例子:模拟信号相当于同一光源用不同颜色的光来传递信号,如红色=a;数字信号相当于用光的闪烁来传递信号,如闪两下=a。闪或不闪,很好辨认;而深红或浅红,很容易混淆。所以数字信号抗干扰性更强。这是对数字和模拟最粗浅的认识了。总之,数字媒体是个技术概念了。
 
本人10多年前在学校上电子线路课程时候,已经在提“三网融合”了。电话线、电视线、上网线合为一条线,确切的说,对前两条模拟线进行数字化改造,让每条线都具备通讯、电视、上网三种功能,最后只留一条线。“三网融合”的概念到了传媒研究者手里,演变为“媒介融合”,然后又有“媒体融合”,再然后是各种花式“融合”。言必称融合。
但事实上,媒介融合就是一个简单的技术概念——三条线变一条线。
    
本不该有“新媒体”
在一个正常的市场,媒介融合的结果是,电视网可以运营宽带、开电话公司,通信公司可以办电视台。电视网(台)可以办(收购)网站,网站可以办(收购)电视台。报纸也可以干同样的事情。
这样的话,哪来的新、旧媒体呢?
 
如果人为地对业态进行干预,例如电视与通信不可双向进入,电视业务和互联网业务不可双向进入,中国便是这种现状——有线电视经营的宽带是被阉割过的,电信公司不得染指视频内容集成业务,更不能办电视台,互联网公司就更更不能,那么,媒体因这干预,便分成了传统媒体和新媒体,两者互不可逾越。
这种干预,便是体制。
    
————我是分割线,以下是重点————
 
所有人都在研究一个课题——传统媒体如何在体制前提下存活
因为有了体制,我们有了各种与“融合”有关的课题:
如果电视、电信可以双向进入吧,那么电视台运营宽带,说不定活得挺滋润。但是在我国不可以。所以,在放弃近水楼台的赢利模式、在单一广告赢利模式基础上的多元赢利模式探索,成为一个艰难的研究课题。
如果媒体是一门生意吧,那么所有权归并,媒体就融合了。但是在我国不可以。所以,在所有权不合并前提下如何实现媒体融合,成了一个艰难的课题。
如果私人可以办媒体吧,那么媒体公商分营,媒体运作效率自然就提高了。但是在我国不可以。所以,国家所有制及非产权激励下的组织激励与效率提升,成了一个艰难的课题。
……
由此可见,国内的传媒研究有多艰难——全国学者都在研究悖论——如果a≠b,求解a=b。
 
“智子”锁死学科发展
由于悖论无解,但是必须求解,于是只能一直研究下去,说不定有解呢,万一呢。于是,其结果,中国的传媒经济研究领域,只存在应用研究——如何解决体制前提下的发展问题,完全丧失了基础性研究、纯理论研究。即便在我们当前的应用研究中,也几乎脱离了基础性理论。传媒经济(学)研究被人为参杂了政治的、文化的、社会的、国情的种种背景和前提,但唯独没有经济学的理论支撑。总之,在中国做传媒研究,不需要懂理论,只需要懂政策、懂政治,政治就是学理。
这是多可怕的一件事情——多少人在体制求解中消耗生命,但学科发展始终停滞不前;更可怕的是,那颗阻碍学科前进的“智子”,是我们自己投放的。
    
如果没有纯理论研究,中国传媒经济研究将一直浅薄下去。

没错,结语就是这么浮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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