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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王朝:身为雍正宠臣,又实心办事,田文镜为什么处处招人嫌?

 杨角风发作 2020-12-17

在《雍正王朝》中,雍正帝有三大宠臣,分别是年羹尧、李卫和田文镜。

而这三位宠臣中,年羹尧过于飞扬跋扈,甚至不把皇上放在眼中,最终招来众人弹劾;李卫,则是雍正帝的铁杆跟班,忠心耿耿,实心办事,官声也不错;而最缺乏存在感的恰恰是田文镜,虽也受宠,且能力也不差,但为什么会招致众官弹劾呢?

甚至于,因为保田文镜,雍正帝不惜得罪整个清流派,留下了骂名,那么田文镜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会造成这种结果?

杨角风谈《雍正王朝》:身为雍正宠臣,又实心办事,田文镜为什么处处招人嫌?

一、

在《雍正王朝》中,田文镜和李卫被挖掘,是在老四胤禛南方赈灾的时候。当时的田文镜刚刚被扬州知府车铭给撤职,而李卫,当时还仅仅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是老四胤禛救了他。

也是出于赈灾的需要,田文镜借了车铭的扬州知府官服全力赈灾,而李卫也成了替老四胤禛跑腿的小跟班。

等到雍正帝即位之后,开始全力推行新政,田文镜更是成为了河南巡抚,李卫则成了江苏巡抚。但是随着新政的推行,李卫执行得很顺利,但田文镜却举步维艰,甚至爆发了全体清流派弹劾他的事件,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那么作为雍正帝宠臣的田文镜,为什么在扬州时不受待见,到了京城追缴户部欠款仍然不受待见,甚至被鞭打,再到了河南,还是不受待见,竟惹来众臣弹劾?

二、

其实,田文镜的性格本身就存在缺陷,请听杨角风慢慢道来:

田文镜的名字第一次被老四胤禛提到,是在扬州府的大堂上,面对田文镜为什么被罢官的质问,扬州知府车铭回答:

“田文镜因做事操切,治县无方,已被停职待参了。”

老四胤禛当然不认同车铭的说法,而是从治县的结果来谈,治县三年,赋税钱粮年年道府第一,处理诉讼也是公正干练。

既然年年道府第一,处理诉讼也是公正干练,为什么还治县无方呢?

还是车铭说的:

“处事偏颇,怨声沸扬……田文镜判案,不问有理没理,只问有钱没钱。”

三、

车铭的这句话意义非凡,老四胤禛自己也出来解释了:

“田文镜判官司,是有钱的输给没钱的,钱多的输给钱少的。”

从俩人的对话中,我们可以明显地看出,田文镜判案,根本就不按大清律法来判案,也不看有理没理,而是只看钱,他这是明显的仇富,用我们现在的话讲就是:

“我穷,我有理!”

而且老四胤禛处理车铭,并不是从他撤田文镜不妥上处理他,也不是田文镜判案有理没理上扯。而是转移视线,往车铭的个人私生活上抓,压根就不去评判田文镜。

有点类似于,某作者写了一篇文章,不去揪文章内容有没有问题,而是攻击这个作者好像欠钱不还,信贷有问题,因为他信贷有问题,所以他的文章就有问题。

不排除扬州县富人穷人打官司,富人有权势压人,但也不能否认,是否有穷人摸透了田文镜的弱点,恶意告状骗钱。

也就是说,从对上来讲,田文镜并不讨好上级,业绩虽然不错,但是做事确实主观意愿为主,并不能实事求是,其治下必然有冤假错案。

四、

除了对上不讨好,对下,他也不讨好,且做事顾前不顾后:

在扬州赈灾的时候,他曾经问手下的李大人,赈灾情况如何,李大人回答:

“这些灾民都是从河南山东来的,不属我们扬州地面管啊,如果我们这的粥施多了,附近的灾民都涌过来,我们受不了啊!”

但是田文镜怎么命令的:

“从明天起,立刻增设五个粥场,你听仔细了,一日两顿,粥要插筷子不倒、毛巾裹着不渗;凉饭团子要手拿着能吃;再饿死一个人,我唯你是问。”

就像疫情之下,知府下命,明天起,每家每户都送五个口罩,每家送粮送菜……

大哥,命令是好下,这命令下了,老百姓肯定支持,关键是这些东西去哪弄?筷子倒不倒、毛巾渗不渗、面团拿不拿着住,并不是李大人能决定的,而是由灾民数量和粮食库存决定的。假如弹尽粮绝了呢,假如灾民数量超过了能接收的临界点呢,假如灾民暴乱了呢?

那这个罪责又该谁来担呢?

所以,田文镜做事太理想化,一味的用官职压人,并没有切实调查过实际情况,制定更合理的赈灾方案。若不是后来李卫和高福领着灾民去大户家蹭饭,缓解压力,田文镜此举真的就可能酿成大错了。这也是老四胤禛临走时一定要带田文镜走的原因,留下他,等待他的必将是弹劾。

五、

除了对上和对下,在对待皇族成员上面,他也犯了傻:

这一点体现在追缴户部欠款上,年羹尧跟田文镜同属老四胤禛阵营,老四胤禛自己追欠款,都是亲自登门追缴,放低身态,几乎是声泪俱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而田文镜,还是太硬,直接下令:

“年大人,请步兵衙门派人去传,再不来,就押来问话!”

年羹尧就聪明的多,下命令也罢,回答问题也罢,第一句话都是讲,田大人下命,田大人命令:

“田大人有命,差你们去传……要不然,田大人可要下令拿人了!”

或许是因为田文镜监生出身,对待文官上,态度相当不好,甚至于当众羞辱了一批大臣,后来魏东亭的自杀,也跟田文镜催得紧有关。

最后跟十阿哥的冲突,也是田文镜语言过于犀利,本来方法有很多,阻止他卖货就行了,甚至可以拖延时间,但他仍然是直接当着十阿哥的面下命令:

“欠国库的银子一文也不能少,这些东西一件也不许卖,来呀,快把这摊子给拆了!”

其实他真的针对错了对象,别人卖自家的家当又没有犯法,为什么给强拆,十阿哥能高兴?

而救他的人是年羹尧,人家去之前就拉了一百兵士,还派人去通知了老十三胤祥和老八胤禩。去了见了十阿哥,也是一口一个“十爷”叫着,设身处地地为“十爷”着想,算准了时间,挨鞭子的时候,正好老十三胤祥前来相救。

救了田文镜,田文镜得感激他,十阿哥也欠他人情,有愧疚感,倒是田文镜,此次事件之后,京城是待不下去了,被康熙帝明着撤职,实际派离京城保护起来了。

六、

在对待同僚上面,田文镜同样太不近人情:

比如对待李绂上,当初科场舞弊案,李绂去找李卫,李卫可是远远出来迎接,嘴上说着很客气的话,让李绂很是舒服。

而李绂刚到河南,正赶上田文镜冲陆生楠等人发脾气,陆生楠好歹跟李绂有点关系。李绂作为外人,也只能求情,而且整个过程李绂都是笑呵呵的,但田文镜却一直板着脸,执意要革掉这两个考生的功名,李绂也是出于好心相劝:

“田大人,生员们不懂事,教育教育也就是了,功名就不要革了。”

田文镜当然不听啦,所以,李绂认为田文镜在气头上,等明天再来劝:

“罗镇邦他们,不过是为了读书人说了几句话,这点罪不至于罢官免职……”

其实,李绂站在读书人的立场上说话,也无可厚非,朝廷是有政策的,你田文镜按照政策执行就行了,如果这样做,真的会激怒考生的,会酿成大错,如果田文镜听从了这个意见,推行新政放缓一点,说不定就不会出现罢考事件了。

既然李绂是雍正帝派来缓和矛盾,自然不能完全偏向田文镜,一味地激发这个矛盾。包括后来的弘历到河南,其实也是怪田文镜太过急切,其采取的策略跟李绂大同小异,也是两边都训斥,以便缓和矛盾。

只是田文镜可不这样认为,他辩论的方法也不是很光明正大,而是直接给扣帽子,扣李绂结党的帽子。李绂作为文人,必然清楚被扣上结党帽子的后果,但李绂的驴脾气也上来了,他也确实是问心无愧,并非结党,所以不怕:

“我倒一味相让,你竟如此小人之心度我之腹,你说我结党我就结党,我倒要为天下读书人争个脸面!”

如果田文镜态度再缓和一点,也就不会让雍正帝这么为难了,可是杀了两个读书人首领,还得罪了整个清流。

当然,田文镜的问题还有很多,比如对待军师邬思道上面,也是言而无信,答应人家的八千两幕僚银子,迟迟不给,也是邬思道抓住了他的这个性格,不然还真不好脱身呢。

但,不管怎么说,田文镜是苦了自己,造福了一方百姓,这一点还是值得肯定的。但是如果他能像李卫一样,再圆滑一点,既能造福百姓,又能独善其身,还能处理好身边的关系,或许,能达到的效果很更好一些。

所以,田文镜是上级得罪,下级得罪,皇室得罪,同僚也得罪,甚至自己的军师也得罪了,别人怎么会说他好话,做他领导的雍正帝,为了袒护他,日子自然也不好过。

不过,田文镜之所以能成为雍正帝的宠臣,或许这一点才是雍正帝所最看重了,如果身上多了官僚气,他也就根本走不到河南巡抚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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