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谈之前,先谈谈西皮、二黄两种调门的弓法。因为它们各有其代表的感情,因而也就需要用不同的弓法。西皮适宜表现人物的激昂喜悦;二黄则沉郁悲凉(这仅是一般概念,不能作为定论)。据此,西皮的用弓要紧而强,多用一弓一字的弓,这样会显得有力;二黄的用弓要平和稳健,音出来要扎实,可用一弓两字的长弓,显得庄重。反二黄的拉法基本与二黄相似。 托腔中最好少添花字,多添了会搞乱演员的情绪。腔儿太空的地方,可以补上,然而不能补的太满,要让它露出板头来。假如演员对板头摸不着,就会有无处张口的困难。 说起伴奏青衣,我想从青衣演员学梅派谈起。 所谓京胡与唱腔“针齐相投”,大多是指的“小垫头”要托得到扣而言。从技巧上看,“小垫头”也是不容易拉。“小垫头”占的板位,有的半眼或半板或一眼的都有,多属于快速、连弓、快字。但无论怎样快,决不能超出原板位,音还要干净准确,这就需要非常强的节奏观念了。其次便是弓法和指法技巧要纯熟,稍有快慢,唱腔会因之而乱套,它比一个长过门难。长过门在进行中稍有走板时,可以弥补上。夹杂在唱腔中的“小垫头”,错半眼就会影响整个唱腔。这是应值得十分注意的一件事。 其次便是京胡与二胡如何伴奏的问题。我跟梅先生操琴时,我与王少卿先生“二胡”决不是两把琴从头到尾的齐奏伴随唱腔的。一般的是京胡多随腔进行,而二胡在某些地方加强旋律性,类似一种合奏形式,使得伴奏疏密匀称、不呆板。这样伴奏,最应注意的是,唱腔不能受二胡的花字影响把“垫头”当成唱腔唱出来,应该各有其独立性。这样配合在一起,就比较好听。这也是不可忽略的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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