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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与理智

 菩提恶之花 2020-12-22


悲伤与理智

▷菩提之恶花

接连两年,从《小于一》《悲伤与理智》,伟大俄语诗人布罗茨基两部重要的散文集基本上满足了国内纯文学小众的渴望。时至新年,挥金如土,九华山也好,栖岩寺也罢,都充满物质和权力的膜拜。游弋文字,始终能让你保持住你的尊严的东西就是善良和斯文。

在粗鄙的世界,或许布罗茨基会用他孤立没有杂音的文字,为我们寻找到优雅。《表情独特的脸庞》布罗茨基诺贝尔文学奖演讲稿题目,其开场白意味深长。

“对于一个享受孤独的人来说,对于一个终生视其孤独的存在高于任何社会角色的人来说,对于一个在这种偏好中走得过远的人来说——其中包括远离祖国,因为做一个民主制度中彻底的失败者,也胜似做专制制度中的殉道者或者精英分子——突然出现在这个讲坛上,这让他感到很是窘迫,犹如一场考验。”


诗人生于列宁格勒,15岁辍学,经历复杂,青年时期常在地下刊物上发表诗作,24岁被以“不劳而获”获罪,称其为“社会主义的寄生虫”,32岁,被祖国驱逐出境,37岁,加入美国籍。当然,乡愁弥漫的诗人再没有回到俄罗斯。

很多年前,只是通过刘文飞译的《文明的孩子》知晓了布罗茨基,可能谁也无法意识到,《文明的孩子》是《小于一》的节选,诗歌在本质上是语言的最高形式,而诗人的散文,尤其那些自传性的浓缩和凝练,是这最高形式的附笔。

关于布罗茨基的标签,诸如“诺奖得主”“政治异见者”、“被捕入狱的抵抗者”“孤独的诗人”之类,我总感觉,布罗茨基是个彻底的孤独者,在黑暗中流浪吟咏,孤独就是诗歌的灵魂。爱因斯坦说过一句名言:“政治是暂时的,而方程式是永恒的。”诗歌亦然。

选择了与祖国同在的阿赫玛托娃就没有布罗茨基幸运了,即便在布罗茨基的文字里,充满了对阿赫玛托娃的膜拜,可是她的苦难一点都不少,丈夫入墓,儿子入狱,老年茕茕孑立,“你记忆的愈多,也许你就愈接近死亡”。


把《向马可·奥勒留致敬》读完真是很费劲,所以要理解啰嗦和词不达意,毕竟诗人像是这一时刻的记录者,经由他介绍,我们才遇见了诗。文章快结束的时候,布罗茨基出人意料地提到了一只潮湿冬夜里流浪的达尔马提亚狗。

我在数年前的一个潮湿的冬夜最后一次见到他,陪伴我的是一条流浪的达尔马提亚狗。在我一生中最悲哀的一场晚会之后,我乘出租车返回旅馆.........雨水在研习几何学....这条狗的皮毛成了整个广场上唯一一处未遭人类干预的地方。有一段时间,我俩都在凝望那座青铜雕像.....”

原来诗人还想说,“世事你看了百年还是三年,其实并无差异。”

加缪在一封给另一位伟大作家帕斯捷尔纳克的信中这样写道:“如果没有俄罗斯的19世纪,我便什么也不是。”也就不难理解布罗茨基去世后被认为“连接俄罗斯当代诗歌和过去伟大诗人作品的纽带断裂了”。

这个时代的诗人以及那些戴着诗歌桂冠的人,以为凭着那些韵脚足矣让我们仰视了,透过那些忐忑不安的浮尘,心里的烦躁谁也不比谁少,布罗茨基永恒绝望的目光,“一切在熟睡,黎明尚远”



【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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