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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德昌电影《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生命之重

 菩提恶之花 2020-12-22

后来的很多年里,我常常梦到小方造的那艘火箭。在梦中,那艘火箭并没有坠毁,而是飞得很高很远。有时我在清醒的时候,也会呆望着天空,总觉得它会突然出现。是的,我就是吴未。我一直没能把书念好,也没有成为我妈所期望的人上人,我只成为了我自己,简单的奋斗着。只是,我再没遇到过十五岁时那样要好的朋友,也再不曾像那时候,如此不顾一切地爱着一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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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德昌电影《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生命之重

▷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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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德昌导演的电影《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里,小明和小翠,哈尼和小四,他们差不多是同类人吧,看不惯外在的一切事物,想为之改变世界,打架的最终目的不过也是改变的一种,可是世界不会改变,改变的只有自己,这是所有成年人在少年时的悲哀。

小明最后一段话,电影末尾,小翠在也说了同样的话。不过小明说完这段话的时候小四用刀刺向了她。如是,末日般的崩溃,如云而上。常常以为的真爱,其实和世俗物质的颜色,没什么两样。

“你怎么跟别人一样啊?我看错你了,你原来跟那些人都一样,对我好,就是要跟我交换我对你的感情,这样你就心安了,是不是?你太自私了,要改变我?我就跟这个世界一样,这个世界是不会变的,你以为你是谁啊?”


这部将近四小时的电影,几乎耗尽了这一周的精力,开始是那种期盼的结束,后来当小四把刀猝不及防地刺向小明,那么残酷的相拥,反而有种灰飞烟灭的如释重负,这个世界,看到的,大多不真实,那些未有见到的,才是真实的。

对于台湾,是比较陌生的,先是《一一》,然后是《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及《麻将》,恰好这几部片子的跨度大概都是四、五年的光景,三部影片之后,对那时的台湾便有种熟悉的陌生人之意味了。

提起杨德昌,回避不了蔡琴,03年的腊月,一地鹅毛大雪。上海大舞台的“琴酝”演唱会,我只穿了件衬衫夹克,结束后步行回到宾馆,蔡琴把寂寞的感情通透的唱出来,令人夜不能寐,也包括我。只是无论如何,杨德昌和她结束十年的婚姻,转眼擦肩而过,空白与充实,惆怅两人自知。

杨德昌用长达三个半小时的剧情完成了对青春的回眸和致敬,最后的幻灭,这一情愫只有姜文的《阳光灿烂的日子》若隐若显。现在才明白当下教育对青春的摧残,假模假式的教材,一开始就决定了毕业、升学、找工作、失业、买房子、结婚...周而复始,痛苦的是没有人会去打破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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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杨德昌所言:“我对历史课中学到的东西一直存疑,原因是它与我个人所目睹的状况不相同。几百年来人们就在这种真相不明的状态下过活,多可怕。所幸的是,许多有智慧的人在他们的艺术、建筑、音乐、文学中留下足够的线索,让他们的后代能多少重建事实,以及恢复对人性的信心。电影也应对后代有相同作用。”

电影中的主要角色小四由台湾演员张震饰演,青葱的模样,有趣的是,片中小四这个角色的名字也是叫张震。其实记起他,是从《卧虎藏龙》开始,哦,那个毛孩子长大了,其他就不说了,《绣春刀》的苦逼相,估计是大未必佳。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这个世界是不会为你而改变的!我就好象这个世界一样,是不会为你而改变的!”当小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是整个片子最黑暗和冰冷的时候,多年之后,这个世界仍然是如此,没有因为谁崩溃,唯一能做的,变来变去,我们都失落了自我。

说实话,一直对这片子充满了无限期待,可是它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是一首冗长的青春挽歌而已。不知怎么想起一个初中同学,和别人一样学抽丝瓜藤子,跟着老大混,早早的辍学,上班,拿十几块钱的工资,大碗喝酒,多么羡慕啊,有一天,所在的企业丢失了昂贵的白金坩埚,疑点皆指向他...

之后适逢严打,他付出了青春生命的代价。影片结束了,无比的沉重,眼前闪烁的是别人的命运,这世界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青春年少时洞悉了成年世界的丑恶,却因为阅历,无法判断的悲凉。

“Are you lonesome tonight?Do you miss me tonight? ”



【油画:熊庆华(中国)】

- The End -

【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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