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时代有着不同的文化,在洛可可时期,艺术的赞助人是贵族和上流社会的阶层,人们追求的不再是理性的、庄重的、古典的美,而是享乐主义中追求当下的自由和一切美学上令人愉快的东西。 洛可可一词“Rococo”源于十八世纪的法国装饰风格的壁饰,意为“装饰用的贝壳和小块岩石”。 洛可可标志了当时法国中产阶级和新崛起的富有阶级所流行的建筑和家具风格,他们希望突出自己的财富,于是能够展示美丽、辉煌的艺术作品成为了他们的追求。 ▲ 弗朗索瓦·勒穆瓦纳 大力神沙龙的天花板 (凡尔赛宫)1735 法国凡尔赛宫(Palace of Versailles)可谓是颓废的洛可可式建筑的理想之地。 在这个路易十五统治的时代,洛可可风格的绘画作品主要主题既不是宗教题材,也不是严肃的历史题材。 这一时期的艺术家们,描绘的是贵族和富有阶级的娱乐和消遣,洛可可艺术中这类的绘画的代表人物是画家让·安东尼·华托(Jean-Antoine Watteau,1684-1721),这类绘画被统称为“游乐画”。 ▲ 让·安东尼·华托 舟发西苔岛 1717 洛可可艺术在一种态度中被认为是过于多愁伤感而媚俗的,这是处于这样的荒废的时代的独有特点,画家们描绘景物、田园风光和半开玩笑的调情式的绘画。 在洛可可绘画中,情爱是一个很重要的主题,无论从华托、布歇还是到弗拉戈纳尔,或是借用寓言题材或是取材现实生活,都不乏描绘爱情的绘画作品。 ▲ 弗朗索瓦·布歇 维纳斯的爱慰 1751 “他们想要借此抓住那些过去的美好时光。” ——《加德纳艺术通史》 洛可可风格绘画的发展在十八世纪的欧洲尤以法国为盛。在那里,关于色彩和素描之争从未停止过。 尼古拉斯·普桑深刻地影响了十八世纪的法国绘画发展,他的有秩序的理智的绘画形式受到推崇,同时也带来了对于色彩在绘画中的地位的争论。 形式是绘画中最重要的元素,“色彩只是为了取悦眼睛的一种诱惑”——尼古拉斯·普桑 ▲ 让·安东尼·华托 爱的愉悦 1718-1719 而洛可可艺术自然而然被奉行色彩至上的艺术家们所喜爱。 威尼斯画派的色彩和彼得·保罗·鲁本斯的人体描绘成为了洛可可曼妙画风的基础。 ▲ 让·奥诺雷·弗拉戈纳尔 盲人摸皮(游戏) 1760 洛可可风格的绘画中色彩总是丰富多样、欢快活泼,就像春天里从巴黎面包店买来的淡粉色糖果一样,漂浮在观众的感官意识中。 艺术家们笔下创作的人物姿态显然深受大师鲁本斯的影响,在处理这些人物时洛可可艺术家们更偏爱丰满、健康的身材。在当时的上流社会,圆润的身材被认为是健康和财富的标志。 ▲ 让·奥诺雷·弗拉戈纳尔 秋千 1767 在画家弗拉戈纳尔那里,男人和女人都有着苍白的皮肤,红润的头发,纤细的手指和脚趾,,而凌乱的发型让每个人看起来似乎都像是刚刚从床上(如果不是还在床上的话)爬起来。这些状态也显示出这些贵族们的不谙世事,过着追逐嬉戏的奢靡的生活。 作为洛可可可艺术运动的领导者之一,让·奥诺雷·弗拉戈纳尔(Jean Honoré Fragonard,1732-1806)的绘画风格体现了在法国大革命暴力改革之前,人们对这个所谓“不敬时代”的所有赞扬或批评。 ▲ 让·巴蒂斯特·佩特 乡村生活的乐趣 1730-1735 洛可可艺术家的笔触总是多变的,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捕捉到了那个时代短暂的轻浮。 在那个时代,政治和社会状态一直在变化,时代的肤浅潮流和时尚也在不断发生变化。上流社会的人们忙着追逐。而艺术家们,用具有迷蒙的色调,流畅的笔触和显得优雅绅士的作品在大众品味的过山车中驰骋,并顺应其改变。 ▲ 尼古拉·朗克雷 火腿午餐 1735 十八世纪的洛可可艺术并不能说是昙花一现,但却也是短暂的。 十八世纪末大革命的爆发,使得欧洲社会和经济受到极大冲击,封建等级制度逐渐土崩瓦解,上流社会无法继续这样安于享乐的奢靡的生活。 启蒙运动的迅速发展,激发了人们对于世界的科学思考,而不是继续虚无度日,洛可可艺术失去了赞助人,也失去了生存的土地,慢慢凋零。 ▲ 让·安东尼·华托 爱的盛宴 1718-1719 让·奥诺雷·弗拉戈纳尔是洛可可可风格的最后一批艺术家之一,他的名字几乎等同于洛可可在当时的轻浮、色情和颓废的意义。 ▲ 让·奥诺雷·弗拉戈纳尔 音乐赛 1754-1755 洛可可一词并不是一开始便被用来形容十八世纪这一时期的艺术风格的术语,而是在十九世纪三十年代才被使用,在很长一段时间,这个词都带着贬义的色彩,然而我们不可否认,洛可可艺术反映了这个时代,无论好坏。 ▲ 弗朗索瓦·布歇 娜蕾菲·卡利斯托在黛安的伪装下被木星引诱 1759 而事实上,十九世纪的印象派作为一种运动与洛可可风格有着相似之处,它们都强调了某种短暂的美丽、突然的印象和快乐,在一个程度上说,洛可可艺术对印象派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虽然在革命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洛可可艺术似乎消亡于艺术史,但这种诙谐的轻快风格很快又有了一批新的模仿者。到了19世纪末,弗拉戈纳尔和其他洛可可风格的艺术家又“重新出现”了。 [文/编 《弘雅书房》 编辑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