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冬吴同学会--“虚拟的狂欢”[带语音]

Jeasonlilo1978 2020-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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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号玩家》故事发生在2045年，遭遇能源危机的世界处于崩溃边缘，人类选择在名为“绿洲”的VR游戏中寻找慰藉。但游戏创始人的遗嘱打破了世外桃源的宁静：只要玩家寻获他设置的彩蛋，就能接手"绿洲"成为新的世界首富。吸引全世界参与的大冒险就此展开，男主角韦德·沃兹也投身其中，但等待他的夺宝之旅不仅神秘凶险，还裹挟巨大阴谋。

“古今中外，信手拈来，深入浅出，旁征博引，化繁为简，别开生面，独辟蹊径，妙趣横生。梁冬、吴伯凡，坐着打通经济生活任督二脉，冬吴同学会，一期一会。”居然听到冬吴同学会来讨论这部影片，一直以为《头号玩家》是个热闹的游戏科幻爱情片，听到冬吴来谈这部影片，感觉提高了好几个格调，还是找时间补看了一遍，本期话题“虚拟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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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世界--现实世界

最近重新复习了一部前段时间很热门电影《头号玩家》，已经过了上映的时期，所以不存在推广嫌疑。这部电影可以反复来看一下，人类即将进入全面虚拟化时代，我们怎么看待《头号玩家》里的种种的隐喻？很多家长还是特别担心和焦虑，孩子将来会沉迷游戏的，例如本来想带他去到草原深处，感受一下大自然，然而那个时候他最享受的还是玩游戏。现在社会对人们阳光、空气、水这都不是生活的第一要素了，主要是WiFi,这是人类的一个基本的生存境况。

很多人不仅是小孩子还有大人都一样，飞了十几个小时到美国、到欧洲，一下飞机第一件事就找WiFi，到那些景点也都是还在玩手机，为发朋友圈来营造一个虚拟世界，朋友圈本身也是个虚拟世界。朋友圈从自拍照到各种偷来的风景照，让大家都觉得都生活在一个美好的世界，当然这样子也是被裹挟到虚拟的数字世界！

现在虚拟世界甚至都成为第一现实倒过来了，例如一天都超过12小时在网络里，除了睡觉以外的清醒时间里面，很多人已经超过了一半的时间是活在了互联网上，而且虚拟世界已经是反客为主。睡觉本身还是另外一个虚拟世界。

就是说你看到一个真实的地方很美的时候，会说这个照片像电脑里头一样。就像去了海拉尔大草原，会这么说：哇！怎么长得跟那个Windows开机屏幕一样一样的。就是人的参照系变化了，变成以前被认为虚拟世界的空间的景象作参照了，这叫虚拟本位了。就是说你看到一个东西的时候，是站在一个（虚拟还是现实）本位在观察，那你是怎么观察，你怎么表达就证明你的本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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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世界--数字霸权

整体而言，中日韩三国的青少年为什么比欧美国家的孩子更容易沉迷于电子游戏？什么是所谓的数字霸权？为什么说现实世界的生活越狭小，虚拟世界的广阔和自由就越令人向往？为什么说游戏玩家真正想逃离的不是现实而是孤独？虚拟的狂欢《头号玩家》这部电影啊大致的故事稍微讲一下，故事是在2045年的时候，那时候现实社会已经荒芜了，年轻人就进入了游戏世界，在游戏世界里面，一个叫绿洲的游戏，是一个完全虚拟的美好的世界。但是那个游戏世界创始人哈乐迪他留下了一些钥匙，如果谁闯三关成功，将会拥有这个绿洲世界统治权。

同时里面还有一个大反派玩家，他天天想的就是怎么在游戏里面玩各类充值游戏，用钱买装备，升级买皮肤啊，总之就是你很熟悉全世界市值5000亿美元的一家娱乐公司。在这一个游戏的冲突当中最后是这个年轻人韦德获胜了，然后他把这一个虚拟世界的统治权让渡给了所有的公民。

他推翻了在“绿洲”这个虚拟世界的数字独裁权。电影中所有人除了无人机送来的披萨饼，吃的东西需要现实的之外，如果充电问题解决，吃都不要吃的话，每个人都住在像集装箱的房屋里面，人们就对现实的东西越来越不讲究了。对现实中的家园住房，还有家庭都会没啥要求了。在那电影里看不到家庭了，都是一个个的个体散户，住在一个成堆的铁皮屋里，就在那样废弃的旧车改装出来的种种的烂房子居住，然后里面的人们在这样一个废弃的现实世界戴上游戏装备，迅速投入到一个光鲜漂亮的虚拟世界。然后把绝大部分时间享受在虚拟世界里，去充值去游戏；在那里你可以设计自己喜好的长相，可以设计自己的各种能力；然后你会发现：“偶尔出来，到现实社会里面简直就是一次受罪的过程”。就有点像说上厕所间的这种感觉，快速解决这些麻烦后马上就回到那个虚拟世界，就是人们都认为的本位世界里头。

在电影的虚拟世界里真正的财富就是各种的装备，比如说一套高级的全息的盔甲（皮肤）可以让你产生各种的体验，比如说里面有一个细节有关盔甲是全身包裹的，踢到当当一下的时候，当当都会疼的哇哇叫；这种高级的皮肤，人家触摸你的时候你也会产生快感，因为这个盔甲皮肤是可以有生物电刺激的，就是在虚拟世界和现实之间的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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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旧狂欢--沉迷狂热

特别有意思的是，这部《头号玩家》在美国引发的更多是怀旧的狂欢，因为里面有一两百处的以前老电影里的经典细节，是对以前的老电影的致敬！就像我们看《芳华》这部电影一样，那种对过去生活的记忆，实际上是一个记忆大串烧，《芳华》就是用这种方式拍的！

但奇怪的是，《头号玩家》在中国所引发的思考却远远比美国要来的更加深刻，因为在中国现在青少年沉迷游戏当中的情景已经变得越来越普遍了，而且它引发的社会焦虑也变得越加真实。为什么中国的孩子特别爱沉迷在游戏当中，相比之下美国欧洲的孩子，他们也玩游戏，却不会像中国孩子这么狂热！当然其中有各种各样的原因，有个很直接的物质的原因就是我们中国的房子建的比较紧凑，没有多少公共空间，小孩子们下楼你去干什么？对应的是日本、韩国也是这样子的情况，人口密集，拥挤的蜂巢式住宅就很容易引起居住的人对虚拟世界的向往。

像日本有大量的胶囊化的生存方式，就是将自己认识的生存空间弄得无比的小而全。反过来在游戏世界它就形成一个反差，对虚拟世界空间的广阔度、自由度需求就非常大。然而像欧洲的小孩子，例如像奥地利那么大的一片土地，才只有800万人口，而芬兰有32万个湖泊，而人口只有520万，平均18个人一个湖。

这样子就很容易跟现实形成很强烈对比关联，我们现实的家除了家徒四壁，啥都没，一睁眼就是在压抑狭小的空间里面，那你就很容易想寻找一种像《诗经》里头讲的斯乐土彼乐土，也就是因为现实生活的苦难就很容易想象出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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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世界--色空关系

就像马克思说的无情世界的情感，他当时说的宗教就是无情世界的，就没有情感了，大家就会想象一个虚幻的虚拟的一个有情世界。其实有很多人在这个片子里面看到了一种类似于佛家讲的色空关系，就是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那边是虚拟世界，但是你投入时间长了之后，它就是一个色的世界，它就是一个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它没有一个二元的对立，佛家是特别反对对立的。所以在这个过程当中很多的受到佛教文化影响深的地方，无论中国大陆也好，韩国、日本也好，它对于从现实社会切入进入到虚拟社会并且享受虚拟社会，这一切都有一种文化上和审美上的崇高感的隐喻。

不仅是佛教，就说我们中国的文学作品，四大名著当中就有三大名著都是在打仗，只有一个不打仗，其实也在打仗，《红楼梦》不打仗，但是那种内斗是很激烈的冷战，类似于宫斗的。四大名著中三个是武打热战，还有一个是冷战。另外第五大名著就是西门大官人也在打热胀哈哈。《西游记》称为神话小说，《红楼梦》一般不会叫神话小说，认为是现实主义小说或批判现实主义小说，其实《红楼梦》里头有太多的神话了，玄幻者，从女蜗补天的石头，贾宝玉怎么来的，林黛玉怎么来的以及到最后的结局都是一个很具有神话色彩的东西。而《红楼梦》给我们最重要的是什么？对我们今天最有借鉴意义的就是关于真和假的思辨。例如出现的人物甄士隐（真事隐去）、贾雨村（假与真）、甄府、贾府等等，假当真时真亦假。其实对我们今天来说虚拟世界，当虚拟世界是假的吗？不当成真的时候真实世界反而是假的了。在《头号玩家》里，明显地能看到是一个真假倒挂的世界，就是真实和虚幻之间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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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世界--智者期望的未来

这个电影的整体情节挺有意思的，就从荒芜的现实开始进入到一个热闹的丰富的，充满着血与火，遍地都是钱，随时可以撒钱，随时也可以洒热血的那么一个虚拟世界。最后的结果是主人公韦德经过了千辛万苦，成功闯三关之后，获得了“绿洲王国”的统治权。然而韦德同学他做了几个很悖论的决定：

第一，他在整个闯关的过程当中，他受到了很多诱惑，那大反派不断的给他各种诱惑，“最后的机会，你现在还来得及，我马上给你的账户达5000万美元”。他都拒绝了；到最后的签合同的时候全部要给他，他也拒绝了；他把这些钱全部分给了他的所有人所有玩家。他本来就是为了得到很多钱的目的去闯这“绿洲”的关卡，但是他在闯关的过程中和闯完关以后，他放弃了这个目的。

第二，他做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就是每周“绿州王国”热闹的虚拟世界有两天的公休日，要求这两天是不能够玩绿洲的，其实这也可以说是安息日。相当于现在的礼拜天，得回到现实世界。为什么呢？因为“绿洲”的虚拟世界像吸血鬼一样的把我们现实的血都在吸干，让我们的真实世界的土地变得荒芜，我们要学会节制。为明天，挽救我们脚下现实的世界，这是唯一的世界，不要反认他乡为故乡。所以他做了这么一个决定，整个电影基调就是要重归真实的世界，不要反认他乡为故乡。而最有趣的是经过他的努力，一周当中还有两天可以回到现实世界。换句话说，虚拟世界仍然还有五天，这已经是大咖经过了良心发现，经过种种努力，经过一个智慧大开的领导者最后的决定，这会是我们人类的未来吗！给你两天回到真实世界，也就七分之五，即一周中五天还是要活在那样一个绚丽的虚拟世界，只有两天回到现实的沙发上来拥抱、来亲吻，来感受真实的人和真实的世界。

想想未来的人类，最多最多只有两天可以回到现实世界，那还是基于当前这样的假设情况下，而更大的可能是会超过五天乃至更多的时间，将会活在那一个虚拟世界里面。到时候人们就真的会慢慢习惯那个他乡就是未来新的故乡。安息日就很有讽刺性的，只有回到现实是安息，就像现在又有多少人在礼拜天的时候真的去做礼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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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世界--骑士传奇

为什么说电影《头号玩家》虽然讲述了一个未来世界的故事，却有一个欧洲中世纪骑士小说的精神内核，虚拟世界的繁荣为什么会造成现实世界的荒芜和个体生命的枯萎？《头号玩家》为什么在美国引发了文化上的焦虑，在中国却引发了家长的焦虑？斯皮尔伯格导演的电影《头号玩家》，里面讨论到的就是在荒芜的现实社会当中，人们最终进入到一个美丽的像“绿洲”般的虚拟社会里面去获得快乐，但是最后结局是人们发现只有一个真实的世界，那就是我们现在每天都生活着的这个世界。整部电影里面其实充满了大量的隐喻的，老吴说自己之所以看这个电影，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最近刚刚出版了一本书叫《生命3.0》，《生命3.0》的意思是说人作为一个生命，它目前只是一个2.0版，到了3.0版的时候2.0版的就要过时了。

那生命1.0应该是什么样子？生命1.0的人是指人以外的所有生物的“软件”和“硬件”都不能够更新，只能进化的，提到进化就是要经历上千万年亿年的时间。当前人的是“硬件”不能够换的，但是“软件”就是人类文化、各种观念等是可以不断快速进化和迭代演化的。到了《生命3.0》就是软硬件都可以快速的迭代，形成快速进化的一个世界，那就是生命3.0也就意味着也是世界3.0。从一个地老天荒的世界到日新月异的世界，再到面目全非的、眼花缭乱、不知所措的世界，这个3.0的世界。

《头号玩家》看着看着就怎么好像又穿越到欧洲中世纪的骑士小说，骑士小说也较叫罗曼式，把它翻成叫罗曼诗，就专门写骑士冒险、拯救的故事。其实我们在格林童话里头都能看到这种影子，就是一个拯救故事，把政治和爱情结合起来的一个非常老套的故事。曾经有一段在欧洲历史上乐此不疲，各个时代都有这样的骑士小说：一般是这样的，在一个古老地方出现了一个困境，发生了一个天灾，天谴似的那种灾难，这时候有人得到了一个天启，说有一个人就是所谓的救世主；一般是很年轻的男孩，接到了这样一种启示，把自己变成一个骑士，去通过一道一道的关口，最后拿到一把宝剑、一把钥匙或者是一个圣杯，或者是找到个节奏的咒语，最后世界得到了拯救的这样故事。

基本上绝大部分的好莱坞大电影都是这么个套路，而这个《头号玩家》就特殊的，老吴就说到了一首诗，就是托马斯.爱略特,应该是1946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他得奖的诗名叫《荒原》，作者是个学者，其实是他跟罗苏、跟那些哲学家们都很熟的，他写的诗也像是一部哲学着作，诗里头加了好多的注解，就是说他写《荒原》这首诗他会有好多注解的，自己还给自己加了好多东西，不像中国诗是让别人看不懂中国人写的诗，让你猜这个出处在哪里。而《荒原》作者他写就怕别人不知道出处在哪里，他讲为什么叫《荒原》，这个故事也是来自于一个中世纪的传奇故事，说从前有个国王，他的宫殿，就在一条大河边上，所以他的名字叫鱼王，就是好像一条鱼似的，但突然有一天这大河里头没水了，甚至整个的王国都不下雨了，一下子就变成了荒原，成了废弃的，充满垃圾的这么一块土地。这时候上天给他托梦说你要找到一个男孩，这个男孩叫圣杯，男孩他要去骑着马到遥远的地方去找回一个圣杯，带着那圣杯的水洒在这片土地上，这片土地才重新焕发生机，这是这个大致的梗概。还有个细节就是所谓荒原有两层意思，一个是土地的荒芜，还有一个是人的荒芜，指的是国王本人也荒芜了他失去了生殖能力。所以他只有喝到了圣杯的水，王国才会重新生机勃勃，国王他自己也会生机勃勃。

吴老看这《头号玩家》电影的时候就想到了《荒原》这诗，而且在欧洲的历史上这种骑士小说有一部很有名的叫帕西维尔，就是这个主人公叫帕西维尔。《头号玩家》的主人公，在电影当中的现实世界叫韦德，而他在电影当中的虚拟世界里头叫帕西维尔。也可以说所有的故事都在讲共同一个故事，所以《头号玩家》也可以把它理解成一个科幻色彩的、未来主义色彩的骑士传奇故事，拯救世界的故事，也是拯救他自己的故事。

刚才讲到整个西方的骑士精神以及骑士文学，其实它和整个基督教的传承有很大的关系！似乎总是需要一个救世主，这个救世主通过重重关卡获得了最后的那一个圣杯或者钥匙或者什么样的，然后拯救了所有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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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虚拟--家长焦虑

这样的故事被移植到了一个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这样冲突过程当中，似乎也在绝大部分的好莱坞电影里面套路。电影基本上也都是这样，末日世界即将来临，一个半大小子获得了某种的神谕和天启，然后去改变世界的过程。但是这一部叫做《头号玩家》的电影在中国引发的更多的争论才有意思，就这一部片子它在中国引发了很多现实的讨论，因为在里面明显的看到了游戏世界不断要充值，然后不断要让你去沉迷其中，对于现实世界的荒芜化加深了，遍地黄金、遍地机会、遍地血腥，就这么一个冒险家的乐园。

这个“绿洲”本来就是应该是有水的地方，但是在那虚拟世界里，看到的好像都是特别恐怖的场面，被一个数字独裁者用一种特殊的市场机制把所有人都锁定在游戏里面，几乎是把你所有的精力、梦想全都给收罗到游戏公司里去了。这些玩家相当于《黑客帝国》里那些人唯一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发电当人肉电池。由于现在全世界最大的娱乐公司已经在亚洲了，然后很可能慢慢发展出来的新的游戏规则和商业模式来，最终会蔓延到全世界各地，并且把游戏和现实当中的种种的我们的生活紧密的相连。

由一个游戏公司把整个真实世界都变成游戏的虚拟世界，那么很多人就会很担忧这到底会不会是对真实世界的一种伤害，尤其是作为父母的我们担心和焦虑是不言而喻的。但是问题是原来跟很多在做游戏的朋友聊天，说你们到底自己会不会给孩子去玩游戏！当时这些朋友刚开始说很多人都不让玩。结果过了一两年再去问这些朋友时，原来中国各大做游戏的这些人，都转向风投VC了，都说给孩子们玩啊，说为什么不让他玩游戏，以后他在学校里面也会玩得，现在的孩子已经没有办法脱离这个游戏世界了。与其阻止他们玩游戏，还不如让他在游戏世界里面获得他的成就感和尊严，并且透过这方式去学习游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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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虚拟--文化焦虑

最大的问题就是现在中国人焦虑的是什么？是孩子玩游戏，浪费时间，他会上瘾。但是在《头号玩家》里担忧的还不是这些，它是最根本的就是虚拟世界让人的真实世界脱水的过程，脱水了以后生命就变成越来越枯萎的状态，包括设计这个“绿洲”游戏的大师叫哈乐迪自己。

“绿洲”之所以被哈乐迪设计出那么厉害的虚拟世界，就是因为他在现实世界里是一个极其孤独，叫铁宅男。那是很宅很宅的，宅到什么地步？就是内心里一直迷恋那个女孩，但是连约会、连亲她一次的勇气都没有的这么一个人。所以哈乐迪就是这么一个内心狂野、外表文弱的人，他就形成了一种很明显的两面性，而且两个互为因果。因为他在现实世界越懦弱越孤独，他在虚拟世界里就越强悍越狂欢。现实中每个人都很孤独，但是又都在狂欢。在看《头号玩家》的电影里有好多镜头，他走过那些集装箱房子的时候，里面所有人都戴着装备在那手舞足蹈的，其中有个很胖很胖的中年妇女在跳钢管舞，相信其在虚拟世界一定是非常苗条的妖娆的样子；还有人在练习拳击的样子，还有其他人从事着各种体育运动。

而在现实世界却是一个在废墟里头的铁皮屋（集装箱房），这就是他真实的世界，虚拟和现实的对比这可能是美国观众的一个焦虑。而我们中国都是家长从教育角度的焦虑，而不是文化角度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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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维度讨论

这部片子可以从各个维度来看，而引发了各种不同的讨论：有些人看到了怀旧，有些人看到了骑士精神，有人看到了基督教传统，有些人看到了色空关系，有些人看到了由于虚拟世界的入侵而带来了现实世界的荒芜，还有一些人看到了教育的困境，年轻的小孩子们都纷纷地成为了游戏的奴隶，而不知道该如何在现实生活中创造他们的快乐！所有的话题都集中到《头号玩家》，这部电影之所以值得冬吴同学会花这么长时间去慢慢探讨，是因为它在很大程度上有可能成为我们人类未来很多共同面临的困境，以及我们每个个人和每个家庭面对困境的一个隐喻和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