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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故事——内阁首辅杨廷和与朱厚熜大礼仪之争

 泊木沐 2020-12-28

杨廷和生于明英宗天顺三年九月十九日( 1459 年 10 月 15 日)四川成都府新都(今成都市新都区),其父杨春是成化十七年( 1481 年)进士,曾任行人司司正、湖广提学佥事。杨廷和年少成名,十二岁时乡试中举。成化八年( 1472 年),他赴京参加会试未考中,入国子监,受到国子监丞黄明善的赏识。黄明善将女儿许配给他为妻。成化十四年( 1478 年),十九岁的杨廷和就中进士,授官翰林检讨。明孝宗时为皇太子朱厚照(明武宗)讲读。后又参与编撰《会典》,被破格提拔为左春坊大学士。正德二年( 1507 年),拜东阁大学士,专典诰敕。因与宦党相抗,得罪司礼监大太监刘瑾,降为南京吏部左侍郎。五月升迁为南京户部尚书。不久因修书功成召还,授文渊阁大学士参理机务。权宦刘瑾被诛后拜少傅兼太子太傅、谨身殿大学士。正德四年 (1509 年 ) 加光禄大夫、柱国,不久又升为吏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并受命镇压河北刘六、刘七起义。正德五年( 1510 年),安化王朱寘鐇叛乱,以诛杀刘瑾为旗号。杨廷和起草赦免反罪的诏书,并请提拔边将仇钺,以便于瓦解乱党。仇钺果然活捉朱寘鐇。同年,张永揭发刘瑾的罪行,刘瑾伏诛,杨廷和等便论功晋升,任少傅兼太子太傅、谨身殿大学士。正德七年( 1512 年),内阁首辅李东阳以身老生病恳求退休,朱厚照准许,接着杨廷和出任首辅。

张永诛除刘瑾后日益骄满,他捉了一名臂上刺龙的男子作为大功,援用以太监刘永诚之例,企图得封侯爵。刘永诚是明朝初年宦官,十二岁时入内廷为宦官,为人忠谨,擅长骑射,历事成祖、仁宗、宣宗、英宗、代宗、宪宗六帝,出入朝廷内外长达七十余年,与郑和齐名,被称为明初“杰出的宦官将领”。永乐年间,他屡次扈从明成祖出征漠北,皆任“偏将”。明宣宗朝,协助明宣宗朱瞻基平定汉王朱高煦之乱。明英宗时,与左都督马亮等帅师征兀良哈,并奉命监镇甘凉,鏖战沙漠,屡有战功。因历镇西陲有功,被边人称为马儿太监。后官拜御马监太监,故亦有别名为刘马太监。明代宗时,他奉命节制团营,对京军的军事组织改革作出贡献,至明宪宗初年方才致仕。晚年以盈满为惧,杜门不出,尽辞封赏。成化八年(1472年),刘永诚年八十二去世。死后获赐祠额为“褒功”。当初,在明英宗时,刘永诚与太监曹吉祥各自统兵万人出征兀良哈。至夺门之变时,刘永诚又与曹吉祥同功受赏,而之后曹吉祥因罪被诛杀,刘永诚却独享令名,以高龄寿终。史称“内官之久典兵而无过者”,只有郑和与刘永诚二人,世人分称二人为郑三宝、刘马儿。宦官对刘永诚的事迹艳羡不已,以至于误称他为刘马侯,视之为宦官封侯的先例。杨廷和说:“刘永诚的侄儿刘聚是因为战功才封为伯,连及刘永诚,也不是他自己受的封赏。

正德十六年(1521年),武宗朱厚照崩,因其无子,杨廷和引《皇明祖训》“兄终弟及”为据,请立武宗从弟兴献王长子朱厚熜继统,得到皇太后的准许。在新皇帝尚未抵京的一月之间,杨廷和借遗诏行事,总理朝政37日,革除武宗朝所留弊政,国家从危弱转向初治,史称“中外倚以为安”,因此进为左柱国,兼《武宗实录》总裁。

朱厚熜即位后,欲尊自己的生父兴献王(朱祐杬)为帝,而杨廷和等则坚持认为继统同时应继嗣,应尊孝宗(朱祐樘)为皇考,生父只能为皇叔考。朱厚熜十分不满,杨廷和等始终不肯让步。后来,中下级官吏张璁、桂萼、方献夫等人迎合世宗心意,上疏说当继统不继嗣,应尊兴献王为帝。世宗派司礼太监把他们的意见拿给杨廷和看,说如此没有违背祖训,合于古礼,应该照办,并在文华殿召见杨廷和等人,令尊其父母为帝、后。杨廷和仍然坚决不同意,群臣也支持杨廷和。

然而,决心已定的世宗不顾群臣的反对,宣称要加称兴献帝、后为“皇”。杨廷和再次请求辞职,朝廷大臣反对者百余人。世宗不得已,只好在嘉靖元年(1522年)下诏称孝宗为“皇考”,慈寿皇太后为“圣母”,兴献帝、后为本生父母,不称“皇”。由此世宗对杨廷和怀恨在心,君臣关系不断恶化。嘉靖三年(1524年)正月,世宗允许杨廷和退休,将其罢归故里新都,但又批评他因为意见不和就辞职,不是做大臣的所为。许多大臣上书请皇上挽留杨廷和,嘉靖帝不加理会。杨廷和离开内阁不久,世宗即命大臣们商议称孝宗为“皇伯考”。于是,杨廷和之子杨慎率群臣伏阙哭争,结果180人遭到杖责,杨慎发配云南,永不起用。接着,王邦奇诬陷杨廷和及其次子兵部主事杨惇、婿金承勋、乡人侍读叶桂章等互为朋党,把他们全部抓捕。后来由于没有罪证,只得放出。嘉靖七年(1528年),世宗《明伦大典》编成,重定议礼诸臣之罪,共逮捕了134人,杨廷和被定为罪魁,退休在家的他被削职为民。次年六月,杨廷和病故于四川新都县,享年71岁。

杨廷和执掌朝政期间,革除弊政,减轻漕粮和赋税,取消团练,重整边兵,遣返宫女乐人,释放无辜囚徒,裁减冗兵冗员,诛杀为乱朝政的边帅,使朝野为之一新。他还捐资为家乡筑堰开渠、维修城墙、重培宝光寺等,做了许多好事、善事。他死后不久,有一次嘉靖帝问大学士李时:“太仓储存了多少粮食?”李时回答说:“够用几十年呢。都是当初陛下下诏裁革冗员以后积累的。”嘉靖帝听了以后感慨地说:“这都是杨廷和的功劳啊!”穆宗隆庆年初,穆宗为杨廷和平反昭雪,追复旧官,并赠太保,谥文忠。杨廷和一生博学鸿毅,光明正大,积极倡导力行“新政”,对明朝之中衰起到了一定的振治作用。生平著有《杨文忠公三录》、《石斋集》传世。亦善书,笔法工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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