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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宗伟:换个角度看风景

 凌宗伟 2021-01-05

【异史氏曰】无知何来?《无知》的两位作者说,“首先,无知可能由强大的外力强加于我们,或以某种社会形式构建起来”譬如,上一代给我讲述的那些故事与传说,包括我们接受的一些教材的观点。所以如何选教材,用教材对教育者来说就显得重要了。关于这一点作者们认为,“如果是已知的未知,我们就能摘掉当权者及其政治化妆师强加于我们的眼罩和屈光镜”,问题是我们许多时候并不清楚哪些是已知的未知,想要摘掉眼罩与屈光镜就难了,譬如时下不少的历史剧,如果我们接受的就是那些曲解的历史知识,那就很难发现那些历史剧对历史的戏说与篡改了。 

“其次,由社会所构建的未知的已知非常难以去除。一是特权阶层的人认为他们的地位合法合理,甚至是必然的”,关于这一点,儒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所以历久不衰就足矣说明了。“二是这个阶层的人不会批判性地考虑或者验证此类观点的真实性。要消除这类没有自检意识和消除意愿的无知是非常困难的”。我理解的困难无非是与利益与特权相关。虽然有些人原本就没有享受特权的命,但内心依然向往或者认同它的,所以要他们反对特权,在许多时候就如痴人说梦一般。或者他们只有为了争取特权的时候也会去反特权的。 

“再次,我们来看自我强加的无知。已知的未知比未知的已知更容易消除,除了一个重要的例外。自我强加的无知有着很强的动因,即便我们意识到最好克服它,可能也没办法做到。我们强加给自己的未知的未知,包括认知错觉。这是人脑固有的一种无知。我们已经看过几个这样的例子,比如,过度自信、确认偏误以及后见之明偏误”。这一点似乎我们每个人都不例外,譬如我们总是会认为自己的那一套想法与方法、路径一定是最完美的。 

“最后,认知错觉类的无知和某些社会构建的未知一样,都很难去除。比如,民众相信政府的宣传。这些未知的未知也属于潜意识。如果是这样,我们心理过程的有意识思考就不可能识别它们,更不用说消除它,而‘意识提升’或者‘偏见消除’的尝试可能会适得其反。事实上,如《科学美国人》杂志的博客作者山姆·麦克尼尔尼(Sam McNerney)所指出:‘在读过关于决策的畅销书籍之后,读者常常产生错误的观念,以为他们以后能更好地做决定。’”就如有人批评我读了几本教育书籍就以为自己懂教育一样。事实上我确实有在读了另一些教学论与课程论方面的书时发现原来所读的不一定就是金科玉律的恍然大悟的体验。所以,我还是认同作者的分析的:“问题的根源在于自省——偏见大多是无意识的,所以当我们对思考进行反省时,会不可避免地忽视错误所发生的过程。更糟糕的是,因为我们是自我肯定的政治化妆师,当我们自省时,只会找出证明我们正确的理由。从这个角度,我们可以看到,为什么一点点的偏见就能导致问题发生。自省实际上让我们对自己的决定更有信心。”当我们坚信自己的无知的无知时,这样的自省是常常发生的。 

如何才能走出无知,作者有个不错的建议,“将不同的专业和不同的利益相关者都考虑其中,会非常有助于揭开部分未知的未知。我们自己处理不了自己的这部分无知,但却经常可以看出别人未知的未知。因此,让许多视角不同的人通力协作,可以让大量未知的未知无所遁形,并帮我们找到潜在的处理方式。正如我之前说过的,我们没有办法通过定义来了解所有未知的未知。因此,我们必须保持灵活,对意外之事怀有开放的态度,才能有效地解决它们”。心态很重要,心态开放了,许多不可理解也就理解了,所谓“无知,是一种力量”大概也可以从这个角度去理解。换个角度看风景未尝不是一种选择,至少你会发现不少的角儿……


附:
昨天遇到一前同事,谈到他们所谓班子布局,感慨良多。说书的挂在嘴上的是“打仗亲兄弟,上场父子兵”,只不过人们常常忘记了自己最终就是倒在亲兄弟,甚至父子手上的。有帝王之心的厉害就布局的时候首先考虑的是卸磨杀驴,但却不可预料一旦自己下野之后,那些亲兄弟、亲父子形形色色的反目。在位的时候,还是豁达一点,清醒一点为好,等距离相处对己对人不失为一种明智的选择。至于谁谁你栽培的那种得意,还是别做梦了吧,你还当你真是根葱的时候,就已经进入老年痴呆状态了,玩弄你股掌之中的往往就是你栽培的那些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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