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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鱼儿姐姐 图/来自于网络  爱情过客（小说连载第51集）◎鱼儿姐姐 【作者简介】：鱼儿姐姐，本人喜欢读书、爱好写作，曾在《烟台晚报》、《今晨六点》、《福山文学》、《商洛文学》等期刊上发表过多篇作品。现为烟台烟台市芝罘区作协会员、山东省散文协会会员、烟台散文学会编辑，三秦文学主编。 请欣赏正文 第五十一集 姥姥的去世是月月万万没想到的。在这个世界上最爱她、最痛她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母亲、另一个就是姥姥。姥姥的离去带走了月月的半颗心、半条魂。姥姥的离去同样也给母亲带来了沉重的打击。尽管母亲表现得很平静，但月月知道母亲这种表面上的平静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她内心的悲痛。 母亲越平静，月月越害怕。 周围的一切都在随着姥姥的离去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记得姥姥去世的那天夜晚，大家商量好先不报丧后，两个舅妈就开始翻腾姥姥的箱、柜。舅妈她们说是在找姥姥的寿衣和要入殓时穿的衣服，但月月感觉不像，她们好像是在找别的东西。 姥姥有几个抽屉是锁着的，舅妈们找不到钥匙就问母亲，母亲说她不清楚。舅妈说姥姥就母亲这么一个闺女在身边，怎么可能不知道姥姥的钥匙在那里放着。两个舅舅问她们折腾够了没有，折腾够了就坐下来消停消停。舅舅还说谁也没料到姥姥走得这么急，不是说了等过了破五再说这些事，这个时候不坐下来商量事，急着找那些东西干什么。两个舅妈说这还不是因为姥姥是舅舅的娘。 这话让月月听得云里雾里，这都是那跟那儿啊！ 姥姥生病这段时间，晚上都是月月或母亲在姥姥家照顾姥姥，现在姥姥走了，舅妈说由她们和舅舅留下来守着姥姥，还说月月和母亲这些天也辛苦了，回家多歇歇。 从姥姥家回来的路上，母亲一言不发，月月知道母亲难过就紧紧地挽着母亲的胳膊静静地和母亲回到了家。母亲把为新年准备的对子、红蜡烛等凡是与喜庆有关的东西都撕扯个细碎扔进了垃圾桶。 姥姥去世，母亲是姥姥唯一的女儿，她应该放声大哭才对，刚才在姥姥家舅妈、舅舅她们都哭的那么伤心，母亲也哭，却不像舅妈她们那样悲痛得嚎啕大哭，这令月月很不解。 如果说在姥姥家，母亲是因为姥姥刚一去世，舅妈她们就翻姥姥的东西不高兴哭的不那么痛快的话，那回了家也应该哭了吧。可母亲依旧没有哭，她在那儿不停地收拾这儿、收拾那儿，一丝儿不闲着。母亲不睡，月儿就是再困也不能睡，她要陪着母亲，看着母亲睡了才放心。 当墙上的钟敲到第三下的时候，母亲好像终于感觉到时间的存在了，好像也终于发现月月还没睡觉。于是母亲告诉月月早早睡吧。月月让母亲先躺下后才回自己房间睡了。 这一睡，两人就睡到了初一的中午，母亲告诉月月今天就不吃饺子了，随便吃点吧。看着母亲无精打彩的样子，月月让母亲去歇着自己来做饭。 月月在做饭的时候无意中就想到了姥姥，想到往年她们三个人一起过年那种其乐融融的气氛。尽管就她们三个人，却非常地开心。 吃完饭，月月和母亲就往姥姥家赶去，走到姥姥家院子外面便听到里面舅舅、舅妈的争吵声。月月隐隐听到舅妈和舅舅们在说钱和存折的事。母亲示意月月别进去，两人折身又回来了。 母亲直到天黑也没说一句话。 初三的时候，表哥表嫂他们回来了。大家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表嫂问表哥姥姥留下了多少钱，表哥说他不知道，听说没留下多少钱。表嫂又问月月上大学的钱够花不，月月说够花。表嫂又问月月姥姥以前给不给自己领花钱。月月说有时候也给。表嫂转过头对表哥说这回明白了吧。表哥问表嫂明白啥。 月月也觉得表嫂问得有些莫名奇妙。月月还发现那些锁着的柜子都被撬开了。月月这才意识到他们是在找姥姥留下的遗产，表嫂刚才的问话此时月月也琢磨出味儿来。想到这儿时，月月有些不自在，姥姥尸骨未寒，她的儿子、媳妇还有孙子、孙媳就在这讨论她留下了多少钱，早知这样还不如让姥姥在世时把钱都花掉。 把亲情看得比什么都重，任何时候都无心无肝的月月此时突然长了耳朵。当表哥表嫂在那儿议论别的事的时候，月月开始偷听舅舅他们那些大人在讨论些什么。 月月发现无论舅舅、舅妈怎么争论、怎么说，母亲都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姥姥下葬四五天后，月月才知道姥姥在她知道自己要走之前就给自己存了一笔钱，这钱包括月月的学费和部分嫁妆钱。月月这才知道，为什么舅舅与舅妈无论怎么向母亲发难，母亲都一言不发的原因。这部分钱很快就花掉了一大部分，因为母亲要和舅舅一起平摊购置墓地的钱。 姥姥下葬时收的礼金钱，两位舅舅说用来给姥姥、姥爷修个墓。舅妈、表哥他们没有意见，母亲更是没有意见，因为舅舅根本就没征求母亲意见。 月月与舅舅、舅妈、表哥之间的亲情随着姥姥的下葬一起沉到了墓底。这种亲情的疏远越来越明鲜，母亲和自己也越来越像外人，她们与他们的走动越来越少了，若不是因为烧七期等事，他们聚在一起的理由已经不存在了。 表哥、表嫂走的时候，过来和母亲打了个招呼，那个招呼礼节周到，在外人听来极其温暖。但这种带有距离感的告别式打招呼让月月很不舒服，似乎月月和母亲不那么光明正大的拿了蓝家的东西一样不受人待见，但又不得不待见。 过了元宵节，母亲也该备课了，月月也该返校了。可母亲依然面无表情地如往常一样机械地劳作着，这让月月很不放心。月月萌生了休学的念头，可她却不敢告诉母亲。这个时候的月月特别想念父亲，特别想知道父亲在那里。她多么盼望着父亲还能念及一点点和母亲的感情，来看看母亲，开导开导母亲，让她把心中的悲痛全都哭出来，她真怕这样会把母亲憋出病来。 月月那里知道母亲的泪早在姥爷去世时就已经流干了。母亲依然记得父亲走时，两个哥哥及嫂子对自己怨恨的眼神。那时父亲还在市里身居要职，如果父亲不走的话，两个侄子的工作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差。如果父亲不走那么早的话，母亲也不会靠着遗孀的名分过这种精打细算的日子，如果不是自己一个人带孩子的话，母亲也不会把钱省下来接济自己。母亲觉得是自己害得大家才有了今天这样的生活。如果不是自己当年任性坚持生下月月，这以后的事都不会发生，她也可以和别人一样结婚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自己就会离开蓝家而不是蓝家的累赘，更不是蓝家的罪人。 如果不是月月，母亲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人都说哀大莫过于心死，心都死了，再多的伤心又会如何，只不过是让已经结痂的伤口结得更厚罢了。哭又能怎样，如果哭能挽回这一切，母亲愿意哭上千次、上万次，那怕让泪变成血流干流尽都心甘情愿。 眼泪从来都是留给有人痛、有人宠的人，一个只能靠自己生活的人要泪做什么，自己软弱也好，坚强也罢，日子总是要往下过的。 母亲还是像往常一样为月月准备着上学的东西。唯一不同的是，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母亲主动和月月谈起交男朋友的事。母亲问她志泽怎么样，月月说挺好啊。母亲说那怎么没见正月里来找月月。月月说姥姥过事的时候来过。母亲说志泽孩子挺好的，让月月留留心。月月这才知道母亲的意思。月月告诉母亲自己和志泽不合适。母亲不再说话。 其实，在初五之前，月月在大街上碰到过志泽一次，那时志泽正和娜娜一起从电影院出来。志泽来找过自己说娜娜进城了，让月月一起出去逛逛可并没有说他们要去看电影，月月将姥姥去世的事告诉了志泽，志泽说那就改天吧，就走了。 后来，姥姥丧事那几天，娜娜和志泽分别来过几次，因为都很忙，母亲可能也没注意到这些。当时月月满心思都在姥姥这件事上，对娜娜和志泽之间的事就没多想。母亲这一问，月月才意识到原来感情真的是一刹那的事。自己和志泽这么多年的同学，志泽也追了自己那么多年，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娜娜追志泽不出一学期，志泽便移情别恋到娜娜身上。 这感情上的事还真是说不透，既然说不透，那就是缘分，在一起是缘分、不在一起也是缘分。 自己和弘文也就是在植树节时的那一瞬间便将对方刻在了自己的心里。过去了两年多，竟然双方都在寻找对方。姥姥去世这几天，月月真的很想给弘文打电话，可是她却一直不敢打。那种强忍着思念的感觉犹如蝎子钻心般痛。 依弘文的性子，如果知道月月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肯定是无论他父母是否同意他都会前来参加姥姥的葬礼。而月月却不想让弘文与他父母的关系搞僵，不想因自己还没成为他家的媳妇，就让他的父母觉得是自己让他们家庭不睦。 月月在心里祈祷着弘文原谅自己这么久不和他联系，也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到学校就给弘文打电话、写信，告诉他自己有多么想他。拿定主意后，月月很快便进入了梦乡，这是她自放寒假以来睡得最香的一个晚上。 宗 旨：营造一片文学爱好者的乐土，共创文学梦想的家园。 三秦团队：文学顾问：白忠德 罗旭初 主 编：鱼儿姐姐 编辑：守望 签约作家：程双红 投稿须知： 1、原创且首发，题材不限，健康向上。要求500字以上，以WORD附件形式发至投稿邮箱，并附上作者简介及照片，文责自负。 2、投稿邮箱：sanqinwenxue@163.com主编邮箱：406073222@qq.com 3、投稿后请关注《三秦文学》公众号，并加主编微信以便稿酬发放。稿件刊发后及时分享到朋友圈，提高文章阅读量。 请长按二维码关注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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