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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北京秋天的红柿子|怀旧党

 老朱煮酒 2021-01-11

(因为在北京我的一句“我爱吃柿子”,甫一回故乡,朋友让员工从镇江的农场,开车送了好几百斤柿子过来。我一看如此多的柿子,都有些傻眼,没敢都要,但也拿了好几百斤!除了感谢,也只有感谢。)

碧叶丹果(图片来自网络)

前些天问太座,她家的亲戚家有没有柿子树,我说如果有的话,我买点。

姑娘一听,马上说:爸,您这不是明摆着要人给您送柿子么?您要开口了,人家怎么会收您的钱?一定会说这点柿子,不值钱。您去市场买点会花多少钱啊?您好意思么,这样蹭?

太座一听,哈哈大笑,说姑娘说得对。

我有些气晕。我虽然打秋风打惯了,但我是明要,这样拐弯抹角揩油不是我的风格。

北京出产的水果也不少,枣、山楂、葡萄,西瓜,打瓜,香瓜等等,只有柿子才是我的最爱。

我小时候,村里有一棵柿子树,在东村的淡竹园里,长得很高大。在我们东西两个村子里的顽童的围剿下,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棵柿子树上的柿子颜色变黄的一天。

在这棵树上的柿子还是又青又硬的时候,两个村子的顽童,总是会在中午或下午放学后,瞅着没人的空档,去偷柿子。

怎么偷?柿子树爬上去也采不到,而且一旦被发现,跑起来不方便。顽童们所做的,就是站在竹园里,找个合适的位置,拿砖块往树上掷,靠砖块把柿子砸下来。这种方法,被主家发现后在竹园里逃跑也容易。要是拿竹竿打,得比较长的竹竿才够得着,那可真是明火执仗了,要是被发现,拿着竹竿跑都没法跑,丢了竹竿则有得不偿失。所以,拿砖才是顽童偷盗柿子的经验。

我想,在每年两村男孩们如狼似虎的眼睛下,柿子树的主家,应该是从来没有收到过柿子吧?

打下来的柿子,全是生的,咬都咬不动。切片尝尝,苦涩涩的。这个时候,我们的经验是,把生柿子藏在家里的麦堆里,靠麦堆里的闷热来焐熟柿子。当然我们小时候也有说法,说可以用石灰闷熟,我没干过。我只是把柿子藏在麦堆里。小时候的麦堆里,不仅会藏柿子,也会藏青西红柿。我曾经写过《麦堆里的秘密》,那是故乡同龄男孩都知道的秘密。

柿子焐了几天后,会有些青里发黄,但还是硬的。这个时候,没有人再有耐心等待了,把柿子拿出来,用水洗后,用小刀切成片(有时还会用热水过一下,去去涩味),然后扔进嘴里嚼着,这个时候的柿子,依然涩,但带了些酸味,这酸中可能还带有丝丝甜味,在艰苦岁月里生活的孩子,取的就是这酸涩可能还带有丝丝甜味的味道,这是我们童年一种幸福快乐的味道。

所以,我小时候从未吃过真正的柿子,成熟的鲜货柿子。当然,我过年的时候吃过柿饼,那是用柿子做的,过年时家里会买一些,我至今仍然喜欢柿饼的味道,但我对柿子也很向往,尽管从来不知道柿子真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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