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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树青、傅大卣对“曹雪芹墓石”所做“鉴定”的诸多“不正常”(4)

 历史探奇 2021-01-18
作者:霍国玲

史树青、傅大卣对“曹雪芹墓石”所做“鉴定”的诸多“不正常”(4)

四、史树青、傅大卣鉴定的性质——是鉴定,还是事先安排的“表演”?

   史树青、傅大卣是国家级的文物鉴定专家,以他们的资历和经验,所进行的鉴定,必能回答与解决其他红学家、文物鉴定专家所提出的种种疑点,将墓石给予正确的“鉴定”。然而他们的鉴定却出现四个不正常。

  (一)两人一看到这块墓石,就齐声说:“不是近一二十年的东西。”

    首先需要说明的是,这不是一块一般概念的“墓石”,而实际是一块如台阶石样的石块。记者焦保泉报道说:

   这块墓碑长一米,宽40厘米,厚15厘米。碑石如方阶石一样,两面较齐,另两面还是“毛边”。碑面也很粗糙。[1]

   即这实是一块“粗糙”的“方阶石”。    

   文物鉴定家秦公在1992年8月1日召开鉴定会上第一个发言,对曹雪芹墓碑提出的第一个质疑便是“石质不对,是一块盖房用的墙基或台阶的用石。”

    需要说明的是:通县不产石头,石头要从外地运来,墓石更是如此。因而如果此石当时是购买的新的,为了做墓石,不买新碑石,反而买无所谓新的“阶石”或“基石”,决无可能。如此看来,这块墓石,最大可能用的是一块废弃的阶石,或从某破旧大门前的台阶上盗来的。——总之,刻石时,并非在一块新的刚刚打磨好的石上,而是在一块旧阶石,或旧基石上。至于旧到什么程度,几十年,还是几百年?无从判断。

    然而,史树青、傅大卣是怎样“鉴定”的呢?

   他们拿着放大镜翻来覆去地察看,然后两人都武断地说:“不是近一二十年的东西”。

   ——两人竟然不约而同地以这块“墓石”的新旧程度,来判断该墓石的真假。

   ——即使外行人,也决不会对于明显是一块在旧阶石上刻出的字,会从石块的新旧程度来判断属“真”,属“假”。

   ——作为两位文物鉴定“权威”怎么会如此来做?

   (二)有人问史树青:“您看碑文的字刻得怎么样?”史树青说:“好,字很好。”

    判断刻石字迹的好坏,是有客观标准的,并不需要多高的学问,而需要是否“诚实”。凡在场围观者,看了墓石上字,几乎找不到一个人会说此字写得“好”,“很好”。就连学术骗子冯其庸也不敢在这个问题上进行欺骗,不得不表示“毫无笔意”[2]。至于文物鉴定家秦公则干脆说道:

   书体不伦不类,毫无技法可言,看不到笔道的起落、转提、行驻与磔收,是刻者利用刀在满面是钎痕斧迹的石面上胡乱剔划而成的,而那时正是乾隆馆阁体要求甚严的时期;此石也并非急就章,没有丝毫的率意,作伪的心态非常明显。[3]

                             [转载]史树青、傅大卣对“曹雪芹墓石”所做“鉴定”的诸多“不正常”(4)

    然而,到了史树青那里,对刻石的字迹却大加赞扬!当有人问及:“您看碑文的字刻得怎么样?”史树青说:“好,字很好。”

    史树青话果然奏效,欺骗了在场的许多人。记者报道说:

   听了这话,所有的通县人都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4]

    但是在史、傅两人鉴定后,即使“通县人”冷静下来后,也大都认识到,这是假话,不可信。事实是,不到一个月《北京日报·京华周末》编辑部便收到一个“通县人”的揭露此墓石属“假”的信件。

    史树青违背常识,大赞歪歪扭扭的字迹,属正常吗?

   (三)确定墓石的真假,哪有不涉及该石的大量疑点,仅通过大谈“墓志”,便断然说此石为“真”的道理?

    凡与文物鉴定家接触过的人,都会发现:他们的鉴定态度都十分谨慎,其做法是:

   第一,只有对于该“文物”发现不了任何可疑之处时,才会做出“真品”的结论。(实际情况是:即使是这种情况,也往往不敢冒然作出结论,还要经过仪器检验等。)

   第二,只要发现尚有一点可疑之处,便不敢冒然做出“真品”的结论。

   第三,只要发现哪怕只有一点确属造假,便可认定:“此物必假无疑。”

    史树青、傅大卣事先都了解了1992年8月1日其他文物鉴定家、红学家们对于墓石的鉴定意见,也读了他们在报刊上所发表的文章。按正常做法,史树青、傅大卣理应对这些专家、学者们提出的种种疑点,给予回答。举例来说:

    有人看完墓石后,回忆起1963——1965年曾调查过哪里有曹家坟情况。该专家并没有听说张家湾有曹家坟。认为:即使有曹姓坟地,但绝不会是曹雪芹家的坟地——织造府家的墓园应有相当规模,哪可能连个像样的坟茔也找不到?

    ——史、傅二人在做出结论之前,是否应当回答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

   再如有人认为:在任何石碑或墓石上,都不会出现孤零零的“干支”(如“壬午”)字样。即是说在“干支”前面必定添加上诸如“清乾隆”、“清康熙”字样,否则连哪个朝代的人都不知道,便失去了刻碑石的意义。

    ——史、傅二人在做出结论之前,是否也应当回答这个问题?如果结论是此石属“真”,是否拿出几个过去的“墓志”都是只有孤零零的“干支”字样,并无朝代的实例,既回答了其他文物鉴定家,又可以此以作为自己结论的根据?

   还如,献石人说曹雪芹尸骨是裸葬的——这怎么可能?清代时民间并没有裸葬的习俗。如果说曹雪芹的妻子及其朋友,十分穷困,但再贫穷,也决不会对于像曹雪芹这样的死者,连个薄棺材也不买(当时仅用一银元即可),何况,曹雪芹还有像敦诚、敦敏这样富朋友呢!

    ——史、傅二人既做出墓石属“真”的结论,那么按照正常做法,就应先例举清代习俗有裸葬的例子,怎么能在回避这问题后,随意作个结论?

   孰能料到,史树青、傅大卣二人竟然对于类似上述的这些具体问题都予回避,不做任何回答,便随意作出结论。如史树青在大谈什么叫做“墓志”之后,便立即作出结论:

   文物的定名很重要。名字定错了,文物古迹的价值就大受影响。首先说这不是一块墓碑,而是一块葬石,葬志,属于墓志类。历史博物馆收藏的类似的墓志有几百块。如果用墓碑的规格、标准去套这块石刻,就会觉得它存在许多不合理处。这是一个墓志,急就的,临时找的,所以石头很旧,字也很草率,但它是真的,不容怀疑。有意做假者不会用这样的石头。用石、刻字都很草率,符合曹雪芹死前的状况。

    如此草率的结论,竟然出自“权威”之口,能不令人愕然吗!

   ——想来史、傅二人如此进行所谓“鉴定”,只有一种可能:关于墓石的“真”、“假”问题,事先有个“幕后决定”。史树青、傅大卣二人接受了这个决定,心甘情愿以他们的名誉作为对百姓进行欺骗的“抵押”,来执行幕后的决定。

  (四)史树青朗读事先抄录的敦敏的一首诗,然后以自己所赋之诗来肯定墓石属“真”,无独有偶,这种做法竟与冯其庸的做法异曲同工

    史树青、傅大卣所做的鉴定,到了“尾声”,“忽悠”的场面更是进入高潮:

   史树青拿出事先抄录好的敦敏的《河干集饮题壁兼吊雪芹》一诗进行朗诵。之后讲了这样一段话:

   文物鉴定要结合文献。这首诗太重要了。诗中的河干,就是河岸,指潞河之畔,现在叫通惠河。为什么在这儿吊雪芹呢?说明曹雪芹就埋葬在这一带么!因此我认为这块墓志的发现很重要,是有关曹雪芹文物的重大发现。这不但是北京市的大事,也是全国的大事。脂批《石头记》说壬午除夕书未成泪而逝,这块墓志也刻着壬午二字,说明曹雪芹确实死于壬午年除夕,死后葬在张家湾了。

   之后并赋诗一首

                石头显世见芹溪,字字斑烂望欲迷。

                读罢懋斋怀旧句,河干葬志不容疑。

    只要将史树青的做法与冯其庸《曹雪芹墓石目见记》一文的结尾相比较,便会发现——两者异曲同工,甚至可以说史树青的鉴定,完全是冯其庸的翻版。两者都是采取先将敦敏的诗读一遍,还没有理解其中真正的含义,便与甲戌本脂批作联想,最后赋诗,赞美此石为“真”。

    史树青、傅大卣来通县勘察墓石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

   ——是以自己的才智和诚实的态度,对这块墓石作出符合实际情况的“鉴定”,还是带着“任务”而来,做一场表演,向不明真相的百姓宣布此“石”属“真”?                                                         (待续)


[1] 焦保强《曹霑墓碑发现纪实》,载于《红楼梦学刊》1993年第一辑。

[2] 见见冯其庸《曹雪芹墓石目见记》一文,载于《文汇报》1992年8月16日,

[3] 见梁永琳《曹雪芹“墓碑”公案未了》,载于《人民日报(海外版)》1992年9月12日。

[4] 见《文物鉴定专家傅大卣、史树青勘石记》一文,载于8月29日《北京日报·京华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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