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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鑫磊 | 父亲凄苦的童年

 文学百花园 2021-01-19


       

父亲凄苦的童年


老父出生于兵荒马乱的上个世纪三十年代(1932年),家里有两个姐姐,一对双胞胎哥哥(已送人)。九一八事变已爆发,小小的他被爷爷奶奶带着四处逃荒(确切地说是奶奶带着,爷爷常年在外给人打饼子,更有一恶习:赌)。

后来,害怕被国民党抓兵抓走,几经周折逃到了河北尚义县大姑家,当时大约十多岁,全靠大姑来养活,爷爷很少回家,走得时候挑着满满一担月饼和桃酥,准备换取生活费用,回来时却是空空的扁担,空空的兜囊,带不回任何东西,而且每次都是输的一干二净才回家。直至如今,老父对赌博深恶痛绝,我们兄弟姐妹连个扑克也不会打和这有极大的关系。

奶奶是一位特别善良的传统的妇女,对于爷爷的所为从来没有过怨言。在亲家的屋檐下生活,可以想象她是何等的一种心情。在大姑家住了不长时间,愁苦郁结成疾,得了眼病,没钱治疗,爷爷也算半个乡村医生,邻里乡亲有个小病小灾的都能看好。因此在家里爷爷帮奶奶看眼病,结果用细铁丝将眼角膜弄坏了,从此一只眼看不见了,后来另一只也被感染了,双目失明了。

爷爷怀着愧疚和遗憾,病倒了,很重,去逝时年仅四十九岁,老父仅仅十二岁,当时连口棺材也买不起,用草席草草地卷的埋葬在尚义,后奶奶下世又找到爷爷的骨灰将老两口合葬了。

爷爷去世后,奶奶和老父继续住在大姑家,老父跟着大姑的老公公拾粪,那是一个性格特别和善的老头儿,近处的粪留着给老父,他走得很远,爷俩儿每天拾两担供家里灶火。

这样的曰子没安稳几年,大姑突然病逝了,奶奶遭受丧父失女的沉重打击,带着老父离开尚义县,回到了化德县的二姑家,投奔了二姑,稳定下来之后,老父亲已在当地当了中队长,生活状况有所转机,新中国成立那年奶奶离逝。


作者简介


王鑫磊:1998年毕业于内蒙古集宁师专政史系,酷爱文学,现任教于内蒙古化德县职业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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