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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雷错在哪里?

 吴主任 2021-01-19

图:Henri Matisse

休斯顿火箭队总经理莫雷针对香港事态发了一条推特,上传了一张“为自由而战,与香港站在一起”的照片。

可以想像这张图片的威力。国人的愤怒完全是情理之中。火箭队的老板则是第一时间拿“言论自由”作为挡箭牌,说这是私人言论,我们不是一个政治机构,莫雷的发言与火箭队无关。

NBA总裁肖华也发表了声明,基本上是和稀泥,表达了各种遗憾,但也说这是莫雷的言论自由。

肖华大概是忘记了自己曾经是怎么快刀斩乱麻处理掉另一则“言论自由”。2014年,当时的快船队老板斯特林跟女友说不要带“魔术师”(前湖人队球星约翰逊)去看球了,因为他是黑人,这会让我的白人朋友瞧不起我。而且是私下的言论,只是录音被公开。舆论哗然,考虑到NBA赛场上几乎都是黑人球星,斯特林的这番话成了“种族歧视”的严重事件。彼时肖华上任不久,行事果断,直接剥夺了斯特林对球队的拥有权,禁止他踏入NBA球馆,球队强行卖给现在的老板。

为什么斯特林的“言论”突然就不自由了?

其实是自由,说是他的权利,但自由总是与责任挂钩的,言论自由从不等于不用负责任。在美国,种族话题宗教话题从来都十分敏感,斯特林可以表达任何观点,NBA联盟自然也有其处罚的权利。

至今恐怕没有一个球队老板或者总经理敢说一句歧视黑人的话。并非他们没有这个权利,而是考虑到了显而易见的后果。

所以莫雷事件扯什么价值观更是无稽之谈。莫雷当然有权利说任何话,但他也许并没有想清楚,所要付出的商业上的巨大损失。

因为“中国人”是个群体,这其中有部分中国人对莫雷的言论表示愤怒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这件事对NBA也好,对火箭队也好,首当其冲的本来就是个市场问题,是商业问题。肯定还有不少人在推特上表达跟莫雷差不多的观点,但他们并不需要为中国市场负责。

商业讲究的是尊重客户。有人不吃香菜,店老板说不吃香菜的都是傻子。这不是做生意之道。莫雷作为一支商业球队的总经理,不管有意或无意说了得罪客户的话,这就是不称职。这是他最严重的错。如果火箭队老板认为中国市场可以不要,或者肖华直接表态中国市场不重要。当然是他们的自由。但如今看到的只是含糊其辞。

这不,后果就是陆续的各种合作中止,央视体育和腾讯都宣布不再播出有休斯顿火箭队参加的比赛,一些中国赞助商和商业伙伴也宣布中止与休斯顿火箭队的合作。很多本来跟NBA有合作的娱乐明星们也都纷纷发声明表示抵制了。而且国人也十分擅长抵制,随手搜索“抵制”二字出来的联想一大串。

这件事的复杂性在于,如果一个火箭球迷并不介意或者说无所谓,管它总经理说啥,就单纯热爱篮球热爱NBA。但是很显然如今这个局面看不到火箭的转播也不意外了,想掏钱看都不知道去哪里看。我们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必须生气,生气和抵制是情理之中也是个人自由,但那些更在乎篮球运动本身的情感也是。

因此最理想的状态当然是把是否抵制的选择权真正落在每个人的手里,允许腾讯视频或者别的平台该放的比赛场次照直播,人民群众自发抵制火箭或者整个NBA,用行动让收视率彻底凉凉,这也恰恰是考验球迷们决心的最真实的做法。满嘴的“爱”不要成本,考验真爱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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