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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淑敏专栏:长篇太极小说:太极情缘

 漾太极 2021-01-22


编者按:

漾太极平台隆重推出山西李淑敏老师撰写的太极小说《太极情缘》,陆续刊登(刊登时间为每周三、周六),分期连载,以飨读者。
“太极情缘”长篇小说以生动的笔法,精美的语言,细腻的情感,曲折的情节,讲述了太极拳的各种精彩故事,读来让人回味无穷,流连忘返。
传播太极文化,弘扬太极精神是本栏目的宗旨,讲好中国故事,讲好太极拳故事也是我们的责任。

作者简介

李淑敏

李淑敏,河北安平人,1944年6月生。中共党员,教授。杨氏太极拳嫡传人杨振铎入室弟子。中国武术七段,山西省传统武术高级教练。多年来,刻苦修炼和传承杨氏太极拳,努力研究太极拳理论,在中华武术发表研究太极拳文章十几篇,著作有“太极花开”。


长篇小说

   

中华武术百花园,有支奇葩太极拳。
风靡世界传四海,神功响誉天地间。
行云流水立如山,举手投足游龙旋。
刚柔相济求舒展,虚实动静神内敛。
太极拳韵轻慢慢,太极情怀意圆满。
阴阳变转顺自然,天人合一共婵娟。

第二章

求学读书 投笔从戎

歌云:

黯黯江水小木舟,

石城萧潇落叶秋。

盼来曙光照金陵,

投笔从戎到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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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吴文轩参军在军营

少年壮志好儿郎,少小离家上北疆。

金陵亲友来相送, 别意与之谁知长。

在南京下关火车站,没有着装的志愿军战士们排成一队一队地缓缓进入车站口。在进站口旁,一对夫妇不停地叮嘱着正要进站的儿子,母亲说:“到了部队,一定要写信回来,常给家来信,儿子,你记住,别忘了。”

正在排着队缓缓入站的队伍旁,还有许多家长依依不舍地话别自己的孩子。有一位妈妈含着眼泪对儿子说:“你要离开妈妈了,到部队去,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听说北方冬天很冷,也没有大米吃,你去了要吃苦了。”

说着,这位妈妈放声哭了起来,旁边的父亲劝慰着她。站在旁边的儿子也流着眼泪说:“妈妈,您别担心我,我已经长大了。我有许多战友,还有部队首长,他们会关照我们的,您放心吧。”

吴文轩站在队伍中间等待进站。他穿着一条短裤,一件短衫,脚上穿着一双草鞋,手中拎着一个网兜,网兜里装着一些洗漱用品和一个喝水的搪瓷缸子。他看到那么多父母来给孩子送行,非常羡慕,他不停地四处观望着,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亲朋来为自己送行,可是,他没有看到一个熟人。

吴文轩叹了口气,无奈地低着头随着队伍缓缓往进站口走去。

正在这时,吴文举走进了车站,他看到那么多人正在排队进站,急匆匆地在队伍中寻找着吴文轩。他四处观望着,终于看到了站在队伍中正要进站的弟弟吴文轩。

吴文举赶紧走过来喊道:“文轩,文轩!我可找到你了。你报名当兵怎么也不跟哥哥说一声呢,我刚刚才知道你要走了。把我急死了,我一听说就赶快过来了。”

吴文轩看到哥哥来送自己,他非常高兴,他眼里含着泪花对吴文举说:“哥哥,你来了,我要去北京了,北京是毛主席住的地方,我可以见到毛主席了。”

吴文举看了看还是孩子的吴文轩,他一阵子心酸,流下了一行热泪。吴文举手里拿着一双新布鞋,他看了看吴文轩脚上的草鞋,跟他说:“文轩,把草鞋脱掉吧,穿上这双布鞋,这是你嫂嫂给你做的。”

吴文轩很快脱掉了草鞋,吴文举蹲下身,给吴文轩穿上新鞋。吴文轩的脸上笑开了花,他走了两步,看看脚上的新鞋高兴地说:“新鞋穿上真舒服,哥哥,嫂嫂做的鞋正合适。”

进站的队伍都快走完了,吴文轩告别了哥哥,要进站了。吴文举反复叮嘱吴文轩:“到部队后给哥哥捎个信,要寄信回来。”吴文轩一边进站一边答应着:“知道了,知道了,哥哥,你回去吧。”

吴文举与吴文轩挥手道别,吴文轩走进了站台,他回过身来,又朝吴文举挥挥手,吴文举眼睛里饱含着泪花。

在站台旁,一辆军列停在轨道上,新入伍的战士们一个个井然有序地蹬上车门进入车厢。吴文轩随着队伍往车厢门口走去,他正要蹬上车门,突然听到有人叫:“吴文轩,吴文轩……”吴文轩回头一看,是宋老师的秘书小张向自己跑了过来,吴文轩停住了脚步,小张急匆匆地说:“吴文轩,市里领导来欢送你们了,宋部长也来了,你看,宋部长在那里等你呢。”

吴文轩向着小张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站台前有几位首长和军人,宋浩正在和一位军人说话。

宋浩对一位穿军装的人说:“这些新兵都是刚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年龄比较小,都是第一次出远门,现在就交给你们了,请你们多多关照。”那位军人握着宋浩的手说:“请领导放心,我们一定会带好这些学生兵的。”

这个时候,吴文轩飞跑过来,他拉住宋浩的手说:“宋老师,我要走了,我当兵了,我去抗美援朝了。”宋浩握住吴文轩的手叮咛说:“文轩,部队是个大学校,到那里你会学到很多知识,去部队后要努力学习,好好锻炼,要照顾好自己。”

宋浩看了看车厢门口,对吴文轩说:“文轩,赶快上车吧,到了部队给老师捎个信。”吴文轩回头看了看车厢门,战士们都已上了火车,有位接兵的军人正在向他招手,他赶紧握了握宋老师的手,飞跑着上了火车。

火车在“喔!喔!”的气笛声中缓缓地开动了。

火车驶出下关车站,开到码头上停了下来。原来,长江上没有大桥,火车要渡过长江必须由轮渡一节车厢一节车厢地送过江去。吴文轩第一次坐火车,他坐在用轮船渡江的火车上,十分好奇,感到特别新鲜。他望着滚滚的长江水,既兴奋又激动,心中有许多说不出的滋味,是惆怅?是喜悦?是悲伤?还是依恋和向往?吴文轩心头五味俱全。

轮船在鸣笛声中驶向了长江的北岸,军列车又驶入了火车轨道。这时,在车厢内,突然响起了歌声:“再见吧,妈妈,再见吧,妈妈,别难过,莫悲伤,祝福你的儿子吧,再见吧,妈妈!别难过,莫悲伤,祝福我们一路平安吧,再见吧,妈妈。”

高亢的歌声响彻了整个车厢。吴文轩睁大眼睛听着大家唱歌,他看着眼睛里含着泪花在唱歌的同伴们,不由地也热泪盈眶,他也放开嗓门跟着唱起来:“再见吧,妈妈,别难过,莫悲伤----”。

吴文轩唱着歌,他心中感到特别心酸,另有一番滋味涌上心头。他自己嘀咕着:“妈妈,妈妈,我的妈妈在那里?我从小就没有了妈妈,妈妈长得什么样?我都不记的了。哦!妈妈就是我的故乡,妈妈是生我养我的家乡。故乡是妈妈,妈妈是故乡,我不悲伤,我要自由飞翔,我要飞向远方,飞向毛主席住的地方—北京。”

明代诗人范成大在《秦淮》诗中有这样的诗句:“肠断秦淮三百曲,船头终日见方山。” 吴文轩想:“我虽然已经离开了南京,离开了自己的故乡,但是,故乡的山水永远铭刻在我的心中,故乡,妈妈,再见了!”

寒冬腊月的一天,在北京郊区的一个解放军营地里,解放军战士们正在进行军事训练。西北风嗖嗖地吹着,天上漂洒着雪花,四面群山,一片白雪皑皑。在雪地里,年青的解放军战士们个个生龙活虎,有的跨跃障碍物,有的在雪地里摸爬滚打,有的匍匐行进。

在训练场地的另外一处,吴文轩所在的三排战士们正在训练武打,王排长站在队伍前面喊到:“出右拳!”战士们一边出拳一边喊:”嘿!”王排长又喊:“出左拳!”战士们听着指挥整齐划一地左右击打,反复练习拳击。

练了一会儿拳击,王排长又喊:“前进”,战士们一齐双手一推,弓背向前一蹿,王排长又喊:“后退”!战士们一起收回双臂,往后一靠,就这样反复进行着训练。

吴文轩站在训练队伍前面,他随着排长的口令和大家一起做着每一个动作。他按照排长的要求练了一会儿,后来他在拳击时,别人都是冲拳,而他是缓缓出拳,在行步时,大家都急促地行进,而他却慢慢地迈着猫步走来。王排长看着吴文轩不同的动作,他高声喊:“停!一班长吴文轩出列。”

吴文轩走出队伍,站在排长跟前,排长问:“你是怎么练拳的?为什么不按我的要求练拳?你不用劲,软绵绵的叫什么拳?”吴文轩说:“报告排长,我练的是太极拳,太极拳就是这样,要绵的,不要硬的。”

王排长说:“什么太极拳?我教你怎么练,你就怎么练,不能自行其是,不听指挥。”吴文轩听着王排长的训话,他没有吭声。

王排长又大声说:“吴文轩,你听见没有?归队,按我的要求重练。”吴文轩回到队伍中,跟着王排长的口令和大家一起练起了冲拳。

在山涧中的一条小河边,吴文轩和两个战士苏玉明、顾飞正在破冰取水。寒冬腊月,河面上的冰层很厚,吴文轩拿着铁铲,苏玉明用铁棍敲打冰面,他边敲边说:“吴班长,敲不开,冰结的太厚了。”吴文轩说:“使点劲,炊事班还等着用水做饭呢!”

站在旁边的顾飞拿着一个铁镐,推开苏玉明说:“我来吧!”他用力地挥动铁镐,刨着冰面,河面上的冰终于被刨开了一个大窟窿,河水露了出来,吴文轩把水桶拿过来,用水瓢往河里打水,两个水桶很快装满了水。

顾飞拿过扁担,正要挑起水桶,吴文轩说:“让我喝口水。”于是扒在水桶上叽里咕噜地喝了起来,顾飞放下扁担说:“我也渴的不行了,给我喝几口。”顾飞喝了几口水后,摸了摸咀。

苏玉明用水瓢舀了一瓢水喝了起来,他边喝边喊:“真他妈的凉,透心凉。”吴文轩笑笑说:“这才下火呢,冰凉下火。”三个人都喝了几口冰水,他们收拾好工具,顾飞挑着担子,一边说笑着,一边向营房方向走去。

在营房驻地内,临时搭建的土灶里燃烧着木柴,大铁锅里冒着热气,炊事员老康把锅盖掀开,把一锅做好的红色高粱米饭盛到一个大桶里放到一边,一位小战士提过来一桶水煮白菜放到米饭桶旁边。

年轻的战士们拿着碗筷纷纷从帐篷里走出来,排着队舀饭盛菜。吴文轩排在队伍的后面,前面的苏玉明转过身对吴文轩说:“班长,今天吃米饭了,你不是最爱吃米饭吗?你可以解解馋了。”

吴文轩说:“是吗?来部队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见到过大米饭,你骗我吧?”顾飞揣着盛好饭的饭碗走过来说:“班长,你看,这不是大米饭?是红色的大米饭,红色军人就要吃红米饭。”说完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吴文轩走到饭桶前,他拿起饭勺舀了半碗高粱米饭,犹豫了一下后,又舀了半勺放到碗里。他看到苏玉明蹲在帐篷跟前吃的正香,也走过去蹲下吃饭。吴文轩用筷子夹了一口饭放到嘴里,他使劲咀嚼着饭菜,嚼了好一会儿,饭团还在嘴里打转,他用劲把饭咽了下去。

这时,苏玉明已经吃完了一碗饭,又盛了一碗走过来,看到吴文轩碗里还有半碗饭,笑着说:“班长,你的嗓子眼太小了,我一碗饭都吃完了,你还有半碗。”吴文轩用眼瞪了瞪苏玉明,他使劲用筷子把碗里的饭向嘴中添了又添,然后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夜晚,军营驻地一片寂静,大雪还在飘飘洒洒,北风呼啸着,远处的山峦朦朦胧胧,绿色帐篷顶上蒙上了厚厚的白雪,在寒风的吹动中摇摇晃晃。营地的雪地里,有几位战士来回走动着站岗放哨。

苏玉明站在一个帐篷门外,手里拿着一部老式步枪,他穿着棉衣戴着棉帽,帽子上和肩膀上都是白雪,他来回走动着,一会儿跺着脚,一会儿遥望和观看着营地四周。

正在这个时候,顾飞从帐篷里走出来,他走到苏玉明跟前说:“玉明,你上半夜站岗,我后半夜接你的班,吴班长那里去了?”苏玉明说:“班长到营部开会去了,你快去睡觉吧,接班的时候我去叫你。”

顾飞说:“冻的睡不着,还不如出来走走,我和你一块站岗吧。”苏玉明说:“不想睡觉?冻得睡不着?那就跟我一起站岗吧。”

在一个军用帐篷内,有几位军人坐在铺在地面的草垫子上,草垫子上摆放着几床军被。帐篷内的门口有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放着倒扣的塘瓷茶缸,茶缸朝上的底面立着一只点燃的蜡烛,蜡烛的火苗在摆动中发着微弱的光亮,在光亮下映照着坐在小桌旁张甫营长的脸庞。

张营长说:“我们这次的野外冬季训练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有半个月就结束了。这些天来,天气不好,雪越下越大,气候越来越冷,我们还要坚持认真训练,保证训练任务的顺利完成。”

张浦营长看了看昏暗中的几个人说:“训练条件很艰苦,但是,在艰苦的条件下,我们要想想在朝鲜战场上的战友,他们在冰天雪地里要去战斗、去杀敌,我们的艰苦和他们相比不算什么。我们是后勤部队,也要随时准备上战场。我们要教育战士们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条件越是艰苦,越要奋发图强。”

张营长讲完话,坐在他旁边的王排长说:“天气越来越冷,装备太少,军被单薄,站岗连个军大衣都没有。能不能向司令部申请申请,调些御寒物资来。”

张甫营长说:“现在是非常时期,朝鲜战场上的装备都十分困难,那能给我们增加御寒物资。我们的条件就算不错了,还有几个帐篷,朝鲜战场上的战士们都住在山洞里,也没有军大衣。我们要给大家鼓鼓劲,带领战士们克服一切困难,保证这次冬训任务的胜利完成。”

吴文轩坐在帐篷里的一床军被旁,他认真地听着张营长的讲话。张营长讲完话后看了看大家,大家都不说话,他接着说:“大家有什么意见?没有意见就散会吧。”

夜深了,在吴文轩的帐篷内,战士们蒙着军被睡在地铺上,吴文轩和衣睡在地铺最边的紧挨着门口的地方。外面的寒风呼啸着,战士们一个个地缩成一团,帐篷的门帘被寒风刮起来,刺骨的寒风吹进来,直接吹在吴文轩身上,吴文轩把单薄的军被拉了又拉,裹了又裹,把头蒙住。

吴文轩正要蒙蒙入睡,这时候,一阵大风把门帘掀了起来,夹着雪花的寒风吹进帐篷里,一下子把吴文轩的军被掀了起来,吹到了一边。吴文轩赶紧坐起来,他把军被拽过来,抱起军被坐到了帐篷门口,他把帐篷的门帘死死拽住,想把门口的风挡住,但是,风太大,他不仅没有拽住门帘,反而被大风吹起的门帘掀倒在地铺上。

他站起身来,抱起棉被裹在自己身上,一屁股又坐在帐篷门口的地上,他想用自己的身躯为战士们抵挡住风雪的袭击。

风不停地呼啸着,吴文轩坐在帐篷门口的门帘旁,寒风夹着雪花从门口往里吹,吴文轩坐在门帘的边上,他用屁股把门帘死死压着,吹进帐篷的寒风小了许多。可是,从门帘两边夹缝中吹进的风雪仍然呼啸不止。

第二天早晨,天仍然很黑,军号声“嘀嘀哒、嘀哒……”地响起来了,帐篷里的战士们一咕噜地起了床,穿好军装,叠好军被。

苏玉明起床后,他很快穿好衣服,正在叠军被,看了看吴文轩睡觉的地方,发现吴文轩的睡铺是空的,他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看,睡在自己旁边的吴文轩班长确实不在铺上。

苏玉明大声喊:“班长!吴班长!班长那里去了?”战士们都站了起来四处观看,顾飞观察了一会儿喊道:“你们看,班长是不是在门口?”大家都围到帐篷门口来,只见,帐篷的门口有一堆白雪,吴文轩坐在白雪中,他浑身上下全被白雪覆盖,像堆积的雪人一样,守护在帐篷门口。

大家都围了过来,不停地叫着:“班长,班长……”苏玉明用手把吴文轩头上,身上的积雪扑扫下去,露出了吴文轩的脸庞,他紧闭着双眼,脸庞像红苹果一样埋在白雪中。

大家急促地喊着:“班长,你醒醒,班长,醒醒……”没有一点反映。苏玉明和顾飞把吴文轩抬起,放到地铺上,苏玉明摸了摸吴文轩的头,喊道:“快去叫卫生员,吴班长发高烧,快去,快去。”顾飞急忙跑出了帐篷。

卫生员小白背着药箱急匆匆地走进了帐篷,他急忙蹲在草垫上,为吴文轩诊断,他摸了摸了吴文轩的头,拿出体温计放在吴文轩的腋窝处,摸摸吴文轩的手和脚。他急促地说:“吴班长发高烧,昏迷了。快!去外面装一盆干净雪过来,给他降降温。”

苏玉明拿了一个脸盆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揣着装满了雪的脸盆走了进来,卫生员看看体温表,嘴里说:“这么高,40度,快拿过盆来。”他用手捧了一把白雪,用手搓着吴文轩冻僵的手臂,他看到顾飞正蹲在吴文轩的脚旁说:“小顾,你把吴班长的鞋子脱掉,用雪搓脚和小腿。”顾飞答应着赶快行动起来,几个战士也手忙脚乱地围在吴文轩身旁,浑身上下地搓摸起来。

过了一个时辰,吴文轩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看了看围在身旁的几个战士说:“天亮了,该出早操了。”卫生员小白说:“你在发高烧,烧退了一点,还有39度。”

小白回头又对苏玉明说:“去拿杯水来,让吴班长吃药。”苏玉明递过一个茶缸子,顾飞扶着吴文轩坐了起来,吴文轩喝了几口水,卫生员拿出两片药,让吴文轩喝下,并且一再叮嘱吴文轩要多喝开水。而后,卫生员小白背着药箱走出了帐篷。

一天下午,在部队训练场地里,年轻战士们继续进行军事训练。这一天,天气十分晴朗,蓝蓝的天空上漂着几朵白云,西斜的阳光照在白雪皑皑的大地上,雪地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光芒,天地融合。真是北国风光,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在训练场地,王排长指挥战士们正在翻跃障碍物。这个时候,张甫营长走了过来,他站在王排长身旁,观看了一会儿队伍训练,对王排长说:“训练的不错,进步很快,很好!”王排长回头一看是张营长,敬礼后说:“报告营长,训练任务正在加紧完成。”

张甫营长说:“过几天就要进行考核了,要保证战士们人人考核合格,我们就可以结束训练了。”王排长说:“是,一定要让每个战士考核过关,一定要圆满完成训练任务,请放心。”

张营长看了看正在匍匐在雪地里爬行的三班战士说:“这几天,三班由苏玉明担任临时班长,吴文轩的病怎么样?听说还在发高烧。”王排长说:“是的,吴文轩一直高烧不退,卫生员给他吃退烧药也不顶事。”

张甫营长对王排长说:“让他们训练吧,我们去看看吴文轩。”王排长说:“好,我跟苏玉明交待交待,”说完后,对着队伍中的苏玉明喊道:“苏玉明,你带领队伍继续训练,我和张营长去看看吴文轩。”

苏玉明说:“好吧,王排长。”王排长和张营长转过身去,离开了训练场地,向吴文轩住的帐篷走去。

在帐篷里,吴文轩躺在地铺上,身上盖着两床棉被。他满脸通红,满嘴都是泡,不停地咳嗽。他欠了欠身子,斜过身来拿起旁边的喝水缸子,看了看茶缸里没有水,他拿着茶缸勉强地爬起来,想要站立起来,但是,他往起一站,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铺上,茶缸子也扔了出去,滚到了帐篷门口旁。

这个时候,张营长和王排长走了进来,王排长看到吴文轩摔倒在地上,他赶紧走过来扶起吴文轩让他坐下。王排长问:“文轩,怎么回事?好点没有?”吴文轩说:“排长,我想倒点水喝,一站起来,头就晕,摔倒了。”

张甫营长看到门口的茶缸子,他弯下腰来,捡起茶缸子,提起门口旁的暖水瓶,倒了些水递了过来说:“小吴,先喝口水,慢慢说。”吴文轩见营长给自己倒水过来,他又要站起来,张营长赶紧扶住他的肩膀,让他坐好。

张营长对吴文轩说:“小吴,怎么样?好点没有?”吴文轩说:“我头痛的厉害,嗓子也痛。”张营长摸了摸吴文轩的头说:“还在发高烧,这么烫,怎么回事?快叫卫生员过来。”

吴文轩边咳边说:“小白刚刚来过,他给我吃了药,吃药不顶事。”张营长回头对王排长说:“小吴的病很重,需要送医院,赶快与团部联系,让团部派个车来,把他接回去到医院去看病。”

王排长说:“我现在就去联系,不能再耽误了。”王排长说完,急匆匆地走出了帐篷。

第二天上午,训练营地正在进行军事考核,张营长站在一个土堆上,观看着部队战士们的操练,王排长正在观看战士的实弹射击。

这个时候,一辆吉普车行驶过来,开到了训练营地,停在了张甫营长站立的土堆旁,司机从车内下来,给张营长敬礼后说:“张营长,团部首长派我来,要接病人去医院看病,你们这里谁生病了?”

张营长从土堆上走下来,他还没有回答,就见王排长小跑过来,他边跑边喊:“是不是接吴文轩的车来了?顾飞,叫吴文轩准备好,赶快去医院!”这个时候,苏玉明正在收拾打靶用过的枪支,顾飞把手中的枪交给苏玉明说:“接吴班长去医院的车来了,我去叫他上车。”说着跑进了吴文轩的帐篷。

张营长对吉普车司机说:“我们的一个班长病了,需要赶快送医院。”王排长又对苏玉明说:“快去看看,怎么还不出来?”

正在这个时候,顾飞扶着吴文轩走出了帐篷,吉普车司机把车开到了吴文轩跟前,苏玉明把车门打开,让吴文轩坐了进去,关上了车门。

张营长对司机叮嘱说:“你直接把他送到医院去,他高烧不退,需要急诊。”吉普车司机答应着,发动了油门,开出营地,顺着一条山间小路行驶出去。

(第二集更新完,每周三、周六更新,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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