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谢冰洁：穿梭在小区里的花白胡须老头

穿梭在小区里的花白胡须老头

河北  谢冰洁

　　无论春夏秋冬在小区里都能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上身穿着蓝色的中山服，下身一条黑色的裤子，头上带着一个灰色的前进帽子，走起路来总是神采奕奕的，像年轻人那样哼哼几句陕北民歌。这位大伯满头白发，花白的胡须，干净利落，我住这里快五年了，每次上下班他都和我打招呼，时间长了慢慢熟悉起来。小区的杂草和被风吹落的树叶，勤快的他看见就拿着带子和笤帚总是打扫着一干二净，就连楼道他都扫，在小区里都叫他“白胡须老头。”虽然年过花甲，但他助人为乐的精神值得每个人学习。

　　据说老头有三个儿子，他们老家来自湖南锦州出来做生意。刚开始来时，不习惯这里喧闹的城市，经常出去遛弯。突然有一天，在和老伴遛弯时，天色已晚，下起了牛毛细雨。他们赶紧往会走，一不小心在楼梯摔了一下，赶巧的是楼上女主人拉着自家的大黄出去透气，谁知惊人的一幕发生了，白胡须老头的老伴正好摔在大黄狗的身上，牵狗的女人看上去20多岁，仗着自己有钱有事，虽然外表光鲜亮丽，但满嘴喷粪，上去就口出狂言，难道你老太婆瞎了吗?没看见我家狗狗，把我家大黄腿压坏，你陪得起吗?十七万呢?老太婆连忙说:“对不起，姑娘，我不是故意的，再说那狗也不至于让我碰坏。”狗的女主人狠狠的登了老太婆一眼，又扬言道：“你个死老太婆，我家大黄生病了，一直输液呢。如果你个瞎老太婆输液，胳膊不疼吗?”说到这里，老太婆火了，白胡须老头把老伴扶了起来，老太婆也愤怒地说:“不就十七万吗?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真的这么不要脸，上前就想给她两个耳光。”没等老太婆出手，牵狗的女人就让大黄咬老太婆，这时的老头也气得瘫倒在地上。只见黄狗狠狠地咬住了老太婆的喉咙，鲜血直流，被保安的人员发现报了警了。由于狗的牙齿有毒，没等到医院老太婆浑身抽搐，神志不清，经抢救无效死亡，事后那个女人也受到了法律的制裁和赔偿。

　　(一)第一个儿子

　　花白胡须的大儿子——王华是一个开出租车的男人，整天在外花天酒地。有一天王华在面馆吃饭，看上了靓丽的服务员——凯丽，天天去那里吃饭，要了服务员的手机号和微信号，从此他们没事儿就聊天。时间久了她们渐渐地越过了红颜知己的界限，凯丽长的是眉毛清秀，人见人喜欢的那种，尤其是她甜甜的微笑，高高的个子，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遇见客人的时候总是咪咪一笑。不但老板喜欢她，就来这里吃饭的人对她赞口不绝。一次凯丽在逛街的时候，不小心把钱包弄丢了，在付钱的时候正好遇上了王华，随后他帮忙付了所有的费用，可凯丽欠的钱怎么给王华也不要。王华帅气，一表人才，而且对女孩子也是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长得一张好嘴会哄女人。每个接近他的人都会大把的钱给他喜欢的女人，无论是名牌包包还是衣服、化妆品王华都会满足每个接近他的女人。在那年的五一节，饭店正好放假，老板一家也出去玩，这天王华也约凯丽去大海看一看。没想到天真浪漫的凯丽居然答应了，一路上他们欢声笑语，凯丽觉得自己的生活从来没有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他们到了沙滩，吃完饭，买了泳衣，在海水和浪花中他们互相追闹，嘻嘻。在海风轻轻地吹拂下，他们仿佛走进了甜蜜的世界。海水的冲击，海浪的拍打，他们仿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感世界。谁知一激动，王华平时患有高血压，只见他脖子向后转了一下，眼睛也慢慢地闭上了。这时把凯丽吓坏了，连忙求救，到了医院，c t扫描一看，王华颅内出血太多，手术之后就成了植物人。事后凯丽有多么的痛心，觉得自己的命运如此的挫折，下班时，时常一个人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想起和王华在一起的日子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快乐，觉得是那么的短暂……

　　(二)第二个儿子

　　他的第二个儿子是饺子馆老板——王斌，看起来憨厚的王斌，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第一任老婆因不孕四年结束了婚姻，以前他是一位厨师，在一家饭店打工认识了一个超市卖货的女孩，这个女孩儿经常在饭店吃饭。他们一见钟情，时间久了他们渐渐的坠入了爱的河流。自己当上老板，老婆当上了老板娘，他们的生意红红火火，婚后生了一个男孩，有车有房的日子让别人羡慕，也许是时间的紧迫加上劳累的过度，他们很少去看父亲。可上天没有眷顾他们的相爱的结晶。在孩子三岁的时候被查出白血病，孩子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时不时的就感冒发烧，饭店经营一落千丈。花白胡须老头听到自己的孙子得了白血病，愁眉苦脸，泪水侵透老人的脸庞。虽然儿子不孝顺，但老头为了孙子拿出了卖房的钱，因孩子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只好靠输血维持生命。一年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卖掉了房屋，卖掉了饭店。可孩子的肝脏和肾脏都出了毛病，肾衰导至孩子死亡。父亲只好把房子给了老二，老头和他们住在一起，可恶的老二媳妇经常和公公吵架，有时做饭都不给他吃，这让老头伤心难过，时常拿着孙子的照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啊，没事的时候只能到楼下遛弯帮忙扫垃圾，来打发多余的时间。那天夏天也许太热了，吃过晚饭，到小区的树下乘凉，那夜他没有回家，就像一个流浪的孩子一样没人照顾没人关心，他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靠着树仿佛睡了很久。被好心的人送到了医院，经医生检查没有什么大病，只是悲伤过度，暂时昏迷，第二天他慢慢地睁开眼睛，找自己的孙子，亲切的呼唤孙子的乳名，没有听到孙子的回应，他却像个被抛弃的婴儿一样哭得没完没了。谁知丧尽天良的老二夫妇俩从来没看过老人，但老人后悔把房子给他们，整天哀声叹气的……

　　(三)第三个儿子

　　转眼间，时间悄然而至，中秋节到了，老头那晚想有个团圆的日子，可他还是孤苦伶仃的躺在医院病床上，皎洁的月光慢慢的爬上了窗户，他向窗外望去，柔和的月光撒在了白色的被子上，显得是那么的清晰。忽然间，一阵阵的电话铃声响起，老头摁了医院的铃声，护士来了，帮他接了一个电话。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个电话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三儿子。三儿子——王硕一听父亲躺在病床上，母亲也去世了。他没敢耽搁一会，从上海匆匆赶来了，到了医院已是第二天的太阳高照，父亲微微的睁开双眼，眼角拭去的泪水，王硕扑通的一下跪在了父亲的面前，向父亲诉说着这几年的酸甜苦辣生活。没想到自己离家三年竟然是这样的，看着骨瘦如柴的父亲，他早已泣不成声。他向父亲倾诉着，自己再一次卸货中遇到车祸，导致大脑失忆，在医院为了康复，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所有的痛苦都他一个人承担，父亲的嘴唇微微的颤抖的，用手吃力地比划着，孩子，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我把房子和钱都给了你哥，你的侄子得了白血病，急需要钱，可是还没能换回我孙子的命。我却倒下了，对不起王硕，没想到在这个团圆节看到了你，自从我住院的时候你二哥他们从来没有看过我。这时的王硕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花白胡须老头吃力地在内裤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纸上面清晰地写着，我们住的那座楼给了你大哥，还有20万块钱。给你二哥15万，因为他花天酒地成了植物人。可我一分钱没有留给你，知道你也许恨我，我死之后，在你大哥家那个黄色的橱子里有一个包袱，你千万别扔也别打开，然后你就拿着回家……还没等王硕把所有的遗书看完。父亲的喘气声忽然停止了，王硕吓得脸都惨白了，赶紧叫来护士，父亲还是带着慈祥的面容走了。王硕没有想到三年就这样匆匆过去了，他没能为父母养老送终。看到父亲却是这样的在他面前离去，那夜他像发了疯似的，死死地拽住父亲的胳膊，抱着父亲的头哭得昏天暗地……

　　父亲就这样走了，还没有在痛苦中走出来的王硕，想去大哥家看看，为什么自己不在家不照顾自己的父母。没想到的是， 恶毒的二哥居然不让进门，怕他要回父亲的房子，只见了二哥把父亲所有的东西都扔了出来。王硕在垃圾箱里捡起父亲说那个包袱，到家后，打开包袱，包袱里还有一封遗书，还有一个30万元的存折，在信中对王硕说了很多道歉的话。父亲的离去，仿佛就在做梦一样……

　　我们都说养儿养女是为了防老，可金钱买不来一切，如果故事中的王凯多给老人一些关心，老人也不会悲惨的离去。所以说金钱对于我们来说，生命更大于金钱。父母养我们小，是那么的不容易，从啼哭的婴儿，到学会走路，我们的父母为我们付出了千辛万苦，但他们从来不喊累。我希望天下所有的人多给父母一些关爱，真的就如同那首歌一样，常回家看看，父母不图我们什么。只需要我们带上孩子常回家看看!

责编：丁松  排版：夏显亮

作者简介

　

简介：谢冰洁，喜欢蔚蓝的天空，淡淡的花香，拥有蓝天、彩虹一样美好芳香的记忆。更喜欢用文字记录生活中的情感点滴，因文字能带来温馨和快乐。爱好抒情和叙事散文，作品散见微刊、网刊和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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