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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犯“神经”说老鼠 王书成
从2002年开始，我犯了十多年的“神经病”，还是重症患者，并且是我们涧口乡的“神经头”，曾传染了二十多人。所谓“神经”，就是一些只钻钱眼，不懂“文人”情操的人们，对我们既不挣钱，还伤脑筋费工夫，忙里偷闲写点东西的同道们的戏谑语。我是2002年10月22日咱洛宁县作家协会成立时的110位会员之一，县作协给封了个“涧口乡分会主席”的头衔。尽管我是1966年高小毕业，I967年到陈吴半耕半读(一边学习一边劳动)中学(简称:耕中)混了几个月的学历，但因心血来潮不懈努力，也使一些不能算东西的东西见诸县内的报刊，还获得不少鼓励性的“荣誉证书"。由于时局变化，县内报刊先后停办，我用的是老手机，不便和文友在平台交流。还有近些年我另辟新径，探索学习擂鼓拍镲耍响器，就没再扣掐文字了。鉴于杨来治兄弟等老文友希望和大伙互动，我决定重“犯神经”，给同道轰轰摊，凑凑热闹。一旦主意拿定，觉得需要唠叨的东西倒还不少。究竟先说啥呢？思来想去，就说老鼠吧！因为我曾多次想趁着鼠年说老鼠，却一直没开口，眼看鼠年就要再见了，就赶紧说吧。那是我刚记事的大跃进时的1958年，农村实行公共食堂，家家户户都是只有吃饭的碗，没有做饭的锅。一个生产队一二百口人在食堂的一个大锅里定量吃饭。由于严重的自然灾害等原因，吃食奇缺，大食堂的饭稀汤寡水，还按男女老少定量用木瓢分配，人们大都难能添饱肚子。那时候我姊妹四个，大姐I0岁，我6岁，大妹3岁，小妹还是婴儿。要说我们还算幸运儿，有不少幼儿的父母到陈吴、中益一带修洛南大渠，将他们带到工地。而我爹给食堂做饭，我妈给食堂磨面，一家大小还团聚着。妈磨面时，我和大姐大妹在磨房附近踱 踅，小妹吃奶后在一个没用的磨扇上放着，哭闹时妈忙着顾不上管她，就由大姐抱着轻拍慢游的哄，不懂事的大妹经常哭喊:肚子老饥，肚子老饥。终于有一天妈对大妹说:“……啥时候叫你吃点肉。”那时我还不知道肉是啥东西。有一天半夜醒来，见大姐抱着大哭的小妹，在屋里屋外游来走去，却不知妈去那了。不知过了多大会小妹已经哭的没劲儿，妈终于回家了。只见她血淋淋的双手揑着一只不算肥大，已经断气的老鼠。原来，妈经过常时间的瞄视，见有老鼠夜里钻磨眼偷吃麸子的迹象，就采取了守磨逮鼠的行动。虽然双手叫不情愿被俘虏的老鼠咬的鲜血长流，但还了叫大妹吃肉的愿，脸上漾溢着欣然的喜悦。第二天，爹用泥巴将倒霉的老鼠包住，放食堂的灶堂里捂烧。我和大姐，大妹眼巴巴地守在那看。爹去忙活一会后，就从灶堂扒出泥包的老鼠，朝地上轻摔两下，干泥壳散掉，白净的老鼠胴体散发着使我们直咽唾沫的香味，那是我记事后第一次闻到的肉香。尔后，爹就撕着鼠肉喂大妹吃。大妹狼吞虎咽，片刻就将整个老鼠独吞。我和大姐虽然没吃上肉，毕竟还闻着了味。相比之下，别的同龄儿童谁有如此机遇？从此以后，我总想着到啥时候爹妈能多逮几只老鼠，叫我和大姐也吃上一口肉。然而，那时候或哪都缺少食物，饿死不少人，好像老鼠也绝迹了。我的愿望一直没能实现。大锅食堂饭吃了三年，散伙后生活逐渐好转，我想吃老鼠肉的奢望慢慢地淡忘了，见到老鼠就任其自然不屑一顾。包产到户后，粮食有了盈余，却没有严实的盛粮家什，老鼠随便吃食，数量与日俱增，泛滥成灾:吃食物，咬衣裳，啃家具，掏空屋内陆面，在切菜擀面的案板上拉屎撒尿……有一家的毛娃被大群老鼠咬死，还有一家的幼儿的鼻圪塔叫老鼠吃掉……老鼠肆无忌惮地猖狂，严重的危害人们生活，人们便百生里法想把老鼠灭绝……我也对老鼠恨之入骨，欲置绝种而后快！但那只是一厢情愿，那时农村都是土房土灶土脚地，还有充裕的食物保障老鼠生活，老鼠可随心所欲的生殖繁衍，机动灵活地与人们打地道战。对老鼠的为所欲为恣意横行，我也绞尽脑汁却无济于事。只能无奈叹息:老鼠这东西，想吃它肉却消形匿迹，不愿受害它竟翻天钻地。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对老鼠无可奈何，便想研究它:为啥恁难对付？经过长时间探讨学习，了解到:老鼠是哺乳纲，啮齿目，属鼠科啮齿类胎生哺乳动物，全世界约有480种，它生存能力极强，室内野外皆有踪迹。它繁殖最快，一年四季都可交配。它由脚，体毛及胃携带物传播病原菌和病毒，是很多疾病的存宿主或媒介。可对人类传播鼠疫、斑疹、伤寒、霍乱、沙门氏病、炭疸病、森氏脑炎、流行性出血热等57种疾病。老鼠的寿命一到三年，幼鼠成熟早，孕期21天，一年6到8胎，每胎5到10只，一只母鼠加上多代幼鼠，一年可使其家族达到一千多只。老鼠智商高，机灵狡猾、警觉性强、嗅觉敏捷。它昼伏夜出，来无影去无踪，活动鬼祟。它出洞时，两只前爪在洞口一爬，左瞧右看，确保安全才行动。它常走固定路线以避危险，稍有动静便定神观察择机而行。它常在有食物有水源的墙旮旯、牲口圈、仓库、伙房、厕所、杂物垃圾堆等阴蔽处建窝筑巢。老鼠视力差，近视，触须是“导盲棒”，喜欢沿着墙根奔跑。善攀爬，可在电线、树梢或近乎垂直的墙面上下来去。善游水，它以后脚划水，前脚操纵方向，尾巴充当方向舵，可在深水里闭气三分钟，可连续游水3天，行程可达二三百里。耐力极强，可半月不喝水，有水喝可饿一个月。体小骨软，能从硬币大小的孔洞进出自如……它妈的！老鼠有如此的能耐和特性，能与世长存就不足为奇了。人为使其彻底灭绝恐怕是不可能的。随着社会日益繁荣，人们日益富裕，居住环境日益改善，把以往的旧房土墙土脚地脏院落，逐渐改造成了平房楼房，砖墙，地板砖，水泥院落，水泥路，老鼠逐渐减少了。如今在家里很少见到老鼠，就是偶遇一只，它也无处藏匿，也可想办法捕灭。由此顿悟:要想灭除鼠害，只有造就使老鼠无法生活，不能生存的环境，没有出入的通道，清除藏身的死角才是正确途径。而捕杀只是权宜之计。其实，人们早就知道老鼠的狡猾和诡诈，从很多传说故事就能看到。在此举其一例:话说想当年，玉皇大帝决定挑选十二种动物，作为人世间的十二生肖，便诏告天下:世上所有动物都可以于某月某日到天宫报名当生肖，按报名早晚，排列大小次序。猫得信后想去报名，可觉得自己好睡懒觉，怕到时误事，就去找近邻夜不休眠的老鼠，叫它到时喊叫一声和自己一 块早点去。老鼠觉得是好事，思考半天狡狎笑说:“好的，好的，咱俩谁跟谁，你尽管瞌睡，到时候我去叫你。”猫见老鼠应诺，高兴地说:“鼠弟真是好邻居、好朋友。"到报名的前一天晚上，猫又去给老鼠叮咛过后就回去放心睡觉。第二天，天还不明老鼠就起身独自上路。走没多远，后边赶来也去报名的牛，就结伴而行。牛体大腿长，慢悠悠地走老鼠也跟不上。老鼠想:这样第一名肯定是牛了，得想个办法。于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笑着对牛说:“牛大哥，我给你唱个颂歌吧！”牛也觉得寂寞，就说:“那你就唱吧。"牛等了半天也听不见老鼠唱是啥。就说:“鼠老弟，你咋不唱哩？”老鼠说:“我唱着呀，那是我嗓门太低你听不见。要么我上你低脑上唱吧！”牛想着老鼠也没多沉，就说:“中，你上去吧。”于是老鼠顺着牛的前腿，呲溜一下就爬上牛的头顶，瞎编胡诌高声歇货:“牛哥哥，好哥哥，爬高山，过大河，还将鼠弟身上驮，第一生肖归牛哥，喔尔嘚，嘚尔喔，跋山涉水赛马骡，……”牛经老鼠一奉承，便奋蹄快跑，不一会就到南天门，一跃飘升达天宫。牛带老鼠到天宫，其它动物都还没到。见宫门已开，玉帝不在，老鼠从牛头跳下，随牛进了宫门。玉帝从卫生间出来后，老鼠和牛为当第一生肖，争的面红耳赤。玉帝也难决断，就将第一第二生肖的位置留着以后再说。随后虎兔龙蛇马羊猴鸡和狗猪先后赶到，就将后十个生肖位置确定了。叫老鼠和牛到人间，人说谁大谁当第一。玉帝这样做，实际是有意帮助牛。明摆着嘛，牛和老鼠相比谁会说老鼠大？玉帝坐在南天门观看，牛和老鼠来到人群拥挤的大街。人们见到牛都不动声色，看见老鼠却齐声高喊“打老鼠！打老鼠！”玉帝将“打老鼠"误听成了“大老鼠"，便确定老鼠为首位生肖，牛只能屈尊第二。再说猫瞌睡醒来，已是朝霞满天，晓日腾云，日头晒着屁股，也不见老鼠来叫，去老鼠家看时，哪里还有踪影！才醒悟上了当。待猫慌忙起身赶到天宫时，为时已晚，便名落孙山。从此，猫和老鼠成了冤家，见面就吃。老鼠自知背了良心，见猫就躲。 将老鼠说到这，要说就可以顿笔了，可我还想说点题外话。我所说的亲身经历，是真实的自然现象。由此可见:社会落后人民贫穷时，老鼠极少。社会繁荣人民富裕了，没有严实的防鼠设施，老鼠就猖獗了。人们筑牢了防御设施，老鼠又极少了。所以可得结论:社会越繁荣，人民越富裕，防鼠设施就必须相应的越牢固。那争当十二生肖的故事，纯属人们虚无编造。那么人们为啥编造这故事呢?我认为:人们看着不顺眼的社会现象，因诸多原因不便直说，只能编故事影射，发泄心中的不平。你看那忠诚憨厚、踏实勤劳的牛被诡计多端的老鼠欺骗而纂位。那勇敢耿直，为民除害的猫过于相信居心叵测的老鼠，而导致名落孙山，英雄无用武之地。古人不是将贪官污吏比作大老鼠吗？那么牛就是劳苦大众了，猫就是守护人民利益的卫士了。可以说老鼠和贪官污吏是随着社会兴衰程度与人民贫富程度，成正比增多或减少的。大跃进吃公共食堂时，人穷鼠少贪官也少，是因鼠无可吃之食，官无可贪之财。改革开放后，人民富裕了，老鼠也猖狂了，贪官也普遍了，是因为没有严密的防御措施和制约法规。而今国强民富，老鼠少了，贪官也纷纷落马，是因鼠无藏匿之所，国有严惩之规。由此结论:想防鼠要有坚固的防御墙，欲防贪必有严密的制约网。鼠年将成历史，牛年就要到来。相信新的牛年，“三牛精神"一定能发扬广大！人民卫士肯定能消灭一切害人鼠！国家必定更强盛！人民必然更幸福。
【作者简介】王书成，笔名耕夫，微信网名天真。涧口乡院东村八组农民，1952年生，相当于高小文化。稼穑农耕，兼作木工。偷闲习文，与世无争。拍镲擂鼓，健身养生。无忧无虑无病无疾无缺憾，有亲有朋有子有孙有余欢。 编辑：杨来治（河南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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