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周末分享:当前最宜效仿的医家——医神傅山及陈士铎、王孟英、王旭高等学术特色之管窥

 罾事物语 2021-01-24

作者:王东海

当前最宜效仿的医家

                ——医神傅山及陈士铎、王孟英、

             王旭高等学术特色之管窥

傅山(1607-1684年),后世多称以傅青主。傅青主应该是传统文化的集大成者,“于学无所不通,经史之外,兼通先秦诸子,又长于书画医学”,享“医神”之誉。陈士铎比傅青主约小二十岁,他的医著中明显地体现出了师承傅青主。当然,陈士铎的医学老师不止傅青主一个。难得的是这几个老师医学心法非常接近(笔者认为:这完全是英雄略同,大医略同)。所以他们二位的著作《傅青主男科》、《傅青主女科》、《外经微言》、《石室秘录》、《辩证录》、《洞天奥旨》等,全部可以连在一起来读,可以系统的接受、效仿!

傅青主著作中最重视养肝肾之阴,这是非常鲜明的!同时,这样的一个术通鬼神、医法全面的大医:肝肾同治(乙癸同源)、心肾同治、肝脾同治、肺肾同治、肝脾肾同调、抑木扶土、助金平木、泻南补北、扶正祛邪、除邪存正、清肝胃之火热、助脾肾之阳回等等治疗大法几乎是应有尽有!陈士铎的著作让常人感觉特别奇幻,其用药份量又是别具一格,造成了一部分医家不大喜欢他。譬如李冠仙在《知医必辨》中就表达过贬斥态度。但实际上张锡纯在用滋阴清火的药物时,也完全是与陈士铎差不多的剂量。辩证准确时,当用便用,免有杯水车薪之弊,放胆直用(胆大心细,行方智圆)正是医家阅历和火候已到境界的表现!曹禾在《医学读书志》中说陈士铎“立方可取,多有奇效”。笔者认为:既然是多有奇效,实际上应该是书中所言,皆是至理;所载之方,皆是圣方!学者运用有不效,责在学者自己!

特别值得再提出的是其中的《洞天奥旨》,这实际是一部治各种良性、恶性肿瘤的专著!而且比王洪绪先生的《外科全生集》更适合我们学习!

读黄元御的著作,确实能感觉到他是雄辩滔滔、辞藻瑰丽;但是读陈士铎的著作更能体会什么叫汪洋恣肆、不容置疑!相比之下,黄氏的原地打转转,明显就逊色很多。

《刘涓子鬼遗方》一部较早的中医外科专著,虽专为痈疽疮毒外伤外科病立法示范,实亦完全可窥其医旨心法之大概,书中多用三黄四物(黄柏,黄芩,大黄和当归,白芍,干生地,川芎)降火滋阴之旨不言而喻。刘涓子是军医,义熙六年(410年),刘涓子从军以药治疗受伤的军士。(364年至424年为第五十二甲子,少阳相火主前三十年,厥阴风木主后三十年。)火风二气盛行,药用滋阴降火,真可谓恰到好处。有言“刘涓子从宋武帝北征,将士中有受伤者,为他们涂药,随手痊愈;用方治病,千无一失。”笔者认为这个堪称傅青主医学心法之先驱。我们可以认为傅青主医学心法登峰造极在1670年左右,由此上推1260年(180年的7倍数)刚好是刘涓子治病“千无一失”之时。

900年(180年的5倍)后,罗知悌(约1243-1327年)太无先生弘医济世。1325年,朱丹溪登门拜师,传之而著《罗太无先生口授三法》。丹溪得罗先生所传始悟“湿热、相火为病甚多”。此实亦完全是傅青主医法之先声,只不过江浙、江南地卑湿重,西北地域燥偏甚。且傅青主医学心法传陈士铎后,解说更详细、述理更透彻!

诚然,年代相隔越远,类似时代的治病方法变迁的可能性就越大。且总体上来说宋元明代医家的医术比不上清代医家的医术。我们再来看看与陈士铎同时代的医家和与他有180年(或者180年的倍数)岁差的医家们!

比陈士铎晚180年的医家王燕昌于1875年著《王氏医存》,其中有言“花溪老人的《苍生司命》和陈士铎的《石室秘录》其法多妙,皆可参悟”。

虞天民(1438~1517年),自号花溪恒德老人,刚好大陈士铎180岁,大王燕昌360岁。他在《苍生司命》 中说“江南之地,唯火十居八九,余经历此证数十年。”

与陈士铎同时代的有一位名医冯兆张,字楚瞻,经三十余载之探索,于公元1702年著成《冯氏锦囊秘录》。今有研究者称冯氏尚温补。谬矣!张锡纯明确指出了冯氏之心法重在养阴!

费伯雄(1800-1879年)著有《医醇剩义》,有评者曰:"清末江南诸医,以伯雄最著。"费伯雄老先生可以说刚好晚傅青主陈士铎180年,用药最重调肝脾,认为“风阳易动”、“肾阴易亏”、火热燥多于寒湿。此特色并深刻影响到稍后的名医马培之。

王孟英,名士雄(1808~1867年)清代著名医家.临床甚丰,尤以治湿热症见多,所著全集中于《王孟英医学全书》中,所言精当,议论有理,当属清代医家中又一位集大成者.王师所处江浙一带,地势地平,水道湖泊甚多,此其地理;而1804-1864年为下元甲子少阳相火厥阴风木主事。医案数卷,亦可见湿热症甚伙,所用药品,几率最高者全属清利湿热之品,其中又以清肝之品最多。案中常出现痛斥庸医误用温热药之祸的训诫!想来应该是黄元御及其稍后的湿寒大运中名医心法的影响力还没有消退,庸医效仿其师父而多有画虎类犬之事!

与王孟英、费伯雄同时代的名医大多能彼此呼应,互为发挥,绝不矛盾!其中最为特色鲜明的应该是王旭高和顾金寿。

王旭高(1798~1862年),名泰林,江苏无锡人。擅长治温病,临证审证用药甚为精当,撰治肝三十法。为什么他不是擅长治伤寒?为什么他细述治肝有三十种不同的方法?是因为王旭高老先生他一生行医全部在1804-1864年的相火风木(对应人之肝胆)大运中!是因为他一生所遇甚少有伤寒病,他一生所遇大多是肝胆方面的疾病!这也是为什么叶天士说“地热如炉,伤人最速”、为什么刘河间说“六气皆从火化”、为什么医圣张仲景说“寒为杀厉之气,家族中十有六七死于伤寒”!……我先父在领悟到这些以后,曾笔之于他的书稿中:“邪入人身,随人体阴阳素因而从化!”而这个人体阴阳素因就是大环境(最宏大的力量)和饮食习惯等因素造成的!

同时代而略早的顾金寿在《吴门治验录》中也持几乎是完全相同的观点。

医家顾金寿(晓澜),江苏人,著《吴门治验录》于1823年,书中记录他在吴门十余年治病经验,自述“余来吴十余年,所治肝证极多,难以尽载”。

同时代略早的还有王九峰、曹仁伯、程杏轩等医家也多有可取者(程杏轩大我们200多岁,所以我们不学他的中年医案,而应该学他的晚年医案),同时代的还有李冠仙的《仿寓意草》、王育的《醉花窗医案》、女医家顾德华著的《花韵楼医案》、略晚一点张畹香的《张畹香医案》,也都是思路清晰、理法显然!其中更值得一提的:医家王清任著《医林改错》于1830年,从瘀论治天下百病,也是称得上独有慧眼。肝为藏血之脏,今民病血瘀有滞之中老年人,比比皆是矣!

医学院教材编写视“运气学”为迷信,盲目合辑诸多名家心法而归类,误尽天下学子,从而误尽天下病人!殊不知学医之道,应在熟读四大经典后择取一些相应的前贤著作,全面彻底的接受几位名医的心法即可!上面所列举的前贤都是大我们当前180岁或者180岁的倍数,其著作都是当前学者的至宝!若有大量年轻学子熟读以上书籍,再结合运气学、体察脉学来临床治病,则明医涌现、中医振兴,当指日可待!

还有很多的名医,中年时代处于这一甲子的后三十年,晚年又处于下一甲子的前三十年(所以我们最应该重视医家著书立说前的这二十年时间),即使是用药如神,其学术也是难以学习仿效的,尤其不能让初学者学习!譬如孙思邈的医学心法。有一定分辨能力的医者借以增广自己的视野,如此尚可。

医药管理部门亦大误!应当放开政策,让各中成药制药厂大力生产傅青主、王旭高、王孟英等大名医的任何处方制剂,在药品说明书上做好功夫,让老百姓尽情选择才是正道!

另外,值得特别提出的是网络上有位郝医师整理的《河南百岁名老中医医案》,有大量医案记录的正是1984年以来的临床处方。我个人认为这位老先生才是当代中医界真正的传统中医之翘楚!学者当用心细细体会其医案记录,其处方稍做加减(任何时候都应该讲究辩证论治)便是现在的救人良方!顺便正告一些人:看看老先生一年到头用了几克附子干姜!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