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题要：创业不到两年，身价过千亿，80后美女为何能成为中国女首富？ 出品：商业大咖社 有人说，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此刻，我想说的是，这是最意想不到的时代。 上个月，当人们谓叹钟睒睒卖水也能成为中国的首富时时，这个月却又冒出一个卖电子烟的成为了中国女首富。 这个女首富，年龄仅39岁身价就高达千亿，已远超钟睒睒、马云，马化腾…… 1月22日晚，她创办不到三年的电子烟公司悦刻RELX在美国纽交所上市，开盘股价暴涨104%，直接出发熔断停牌，当日收盘市值高达458亿美元。① 而她持股58.7%，折算成市值为269亿美元，成为中国新晋千亿女富豪。① 她，就是美貌与才华并存的80后美女CEO —— 汪莹。 有趣的是，在“中国新晋女首富”的消息爆出之后，很快便有业内人士指出，这一判断是对悦刻招股说明书的误读而导致的一起“乌龙事件”——据招股书注释显示，汪莹的持股比例还包括了代持员工期权池及高管持股，并非是CEO个人持股。② 尽管这些引起了市场更多的猜想，但汪莹依然是一个神奇的人物。 今天，我们四问这位中国新晋女首富，希望从另一个维度，解开她的财富密码。 一问：电子烟也能标榜科技公司？打开悦刻的官网，便会感受到一种扑面而来的“科技”感。如果不事先说明，很可能将其错误地认为一家生物制品企业。 而这，似乎也非常符合一直以来悦刻所标榜的形象——一家“科技公司”。 但让人疑惑的是，以电子烟为主要产品的科技公司其“科技净含量”到底能有多高？ 面对电子烟的火热流行，汪莹选择“弯道”超车——弱化“电子烟”中“烟”的属性，强化其“电子”属性，更加注重一种“科技感”的塑造。 比如，在2019年初，悦刻第一款产品上市时，便采用了当时最先进的陶瓷雾化芯和尼古丁盐技术，加上极简风的包装，短时间内便收割了大批消费者的芳心。 在电子烟逐渐走入公众视野后，人们对电子烟的质疑也逐渐变多，而汪莹仍选择专注自我。 2020年初，为提高电子烟的味道和安全性，也可能是为了解除大众心中的疑虑，悦刻开始投入使用理化试验室，后来演变为了生命科学实验室，开始系统性研究电子雾化气溶胶在人体细胞、动物层面的减害程度，并展开了临床前安全评估。 查看悦刻官网可以发现，悦刻还制定了一套独立的《电子烟雾化液》企业标准，“在欧盟国家相关标准和美国PMTA的成分限量HPHCs要求基础之上更加严格且全面”。 但其标准具体为何，目前仍不得而知。 此外，悦刻为降低青少年接触电子烟的可能性而研发的“无人售货”设备以及“向阳花系统”，其技术逻辑也是架构在当下爆火的AI人脸识别等技术之上。 如引一番包装，悦刻看上去好像是一家“科技感”十足的公司，但仔细分析这些操作，便会发现有种“海市蜃楼”般的虚无感。——就像手机的更新换代，你不研究芯片，光鼓捣屏幕，终究是给人一种被收了智商税的感觉。 二问：是“烟”为何不过烟草税？自电子烟出世以来便一直游走在一个灰色地带——到底是烟草生意，还是普通快消生意？ 直到现在，业界也尚未对电子烟做出明确界定，其机身被归为“电子产品”，烟油则为“食品”，而电子烟则是按照普通消费品征税。 先来看下电子烟的两个核心部件：烟杆和烟弹。其中，烟杆可重复使用，烟弹则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具有成瘾性的尼古丁便储存在其中。 也就是说，烟民需不断更换烟弹来获得吸烟体验，那这和传统卷烟本质上又有何区别？ 可以说，电子烟不过是穿上华服的传统卷烟。 尽管它换了更具科技感包装，把传统的烟草燃烧产生烟雾转变为“雾化技术”，但吸电子烟和吸传统卷烟的人本质上仍然是在干同一件事。 这不免让人疑惑，既然电子烟的本质还是在“卖烟”，却按普通消费品来征税，这中间是否有可投机取巧之处？ 众所周知，烟草行业属于暴利行业，同时也一直是我国财政税收的主要贡献者。 权威数据表明，每条调拨价格在70元以上的甲类卷烟税率为销售额的56%，70元以下乙类卷烟的消费税税率为36%。同时以每条为单位，再征收0.6元。另外，在卷烟批发环节，还要征税。③ 而相比之下，化妆品消费税为30%，白酒消费税则为20%。④ 如此看来，将电子烟归为普通消费品收税，在很大程度上减轻了电子烟企业的税务压力。 当然，近年来无论是国内市场还是国外市场都对电子烟在政策上进行了收紧。 2019年10月30日，国家烟草专卖局和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联合发布《关于进一步保护未成年人免受电子烟侵害的通告》，要求所有互联网线上渠道停止销售电子烟产品，禁止网上发布电子烟广告。 这道针对电子烟的线上禁售令，一度将整个行业带入寒冬。此外，国外包括美国、英国、菲律宾、加拿大和澳大利亚等越来越多的国家也开始不同程度限制甚至禁止电子烟的销售。 因此，随着伴随悦刻上市而来的资本狂欢，将更多资本引入行业的同时，也吸引了监管部门的目光。 未来对于电子烟的收税标准，或许还会有新的监管动作。 三问：“致癌物”真的无害吗？相信各国广大烟民更为关注的还是与自身利益切实相关的一面——电子烟对人体健康是否真的无害？ 将时间倒回至2004年，中国一位叫做韩力的药剂师，因其父患肺癌离世，便有了研发“香烟替代品”的想法。由此产生了世界上第一款电子烟——“如烟”。 韩力认为，吸烟成瘾的原因主要在于尼古丁，但对人体伤害最大的致癌物质则源于焦油等燃烧的产物，因此不燃烧直接吸入尼古丁便可以大大减少吸烟的危害。 此后，如烟便打着“吸着吸着就戒了”的广告，带着“健康吸烟”的标签，成为广大烟民手中的新玩物。 然而，央视在2009年便开始对如烟的“健康性”提出质疑，随后更有打假人士以欺骗消费者的名义将其告上法庭。 近年来，随着电子烟的热度越来越高，相关机构对于电子烟的研究也越来越深入。目前已有研究明确表示，电子烟对人体十分有害。 北卡罗来纳大学医学院在美国胸科协会的《美国呼吸与危重病医学杂志》发表了一份研究报告，发现电子烟不仅会像普通香烟一样触发人体免疫应答，还会激起其他特殊的免疫应答。⑤ 另外，根据国家卫健委的之前的一项调查，几乎所有被检测的产品都会产生重金属铬（Cr），这些产品还检测出了甲醛、乙醛和丙烯醛。而这类物质会对呼吸系统产生强烈刺激作用，其中甲醛是致癌物。⑤ 但与此同时，英国公共卫生部(NHS)曾公开发表报告，电子烟比香烟减害95%，一定程度上能够帮助戒烟。④ 这，都使得人们对于电子烟安全性的争论甚嚣尘上。 其实，在全球的商业版图上，电子烟都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存在。业界对于电子烟的认识还远远不够。 对于这一点，悦刻的联合创始人闻一龙曾表示，针对电子烟使用者的临床研究还处于初级阶段，气溶胶中有相对极少含量的成分吸入毒理仍然未知；并且使用电子烟的长期影响，以及对公共健康的影响仍然在研究探索中。⑥ 相比之下，创始人汪莹的态度则表现的较为暧昧。她曾在一次受访中表示，电子烟行业目前最大的敌人是“人心”，“是观点存在差异的阵营”。② 而这怎么看都像是在偷换概念，将客观存在的安全性问题转变为“观点存在差异”，不禁让人问一句——究竟是何居心？ 四问：新暴利藏着大量泡沫？悦刻此时顶着未知的监管压力，依然走上资本舞台，似乎在向海内外投资者们释放一个信号——新的风口已经来临。 在悦刻上市带动下，不少电子烟概念股也成为资本市场的“香饽饽”。 还需要注意的是，自悦刻成立以来便十分受资本青睐。在2018年1月成立后，一年半的时间里，其估值便达到24亿美元。 由此可以侧面看出，投资者们对于电子烟市场还是具备不小的信心，这主要来自于两个方面。 首先是行业的暴利属性。 悦刻2019年的净利润是4775万元，2020年前三个季度增长至1.09亿元，去除员工期权等因素的影响，调整后净利润3.82亿元，净利润率高达17%。⑧ 此外，根据CIC报告的调查数据，按销售额计算，截止2019年9月，悦刻的市场份额是48%，而到2020年9月底，这个比例增长至62.6％。⑧ 如此看来，在2019年线上渠道的监管收紧与2020年新冠疫情的双重打击下，悦刻依然展现出惊人的盈利能力。 其次，则是广阔的市场空间。 放眼全球——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数据，2019年全球电子烟市场规模为36.7亿美元，预计到2024年电子烟市场规模达到111.5亿美元，年复合增速维持24%以上。⑨ 同时，还需要注意的是我国在电子烟市场表现出的强大活力。 2020年，我国所产电子烟全年出口预估为494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12.8%；全年内销零售额预估达145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30%。⑩ 由此看来，电子烟行业未来似乎有无限可能。但需要注意的是，风险与机会并存，繁荣之下也潜藏着大量泡沫。 上文已经提到，不少国家都对电子烟的销售做出了政策性监管，社会大众的质疑也此起彼伏。 也就是说，电子烟作为资本市场的新秀，还有许多自身的主要矛盾尚未解决。因此，现在说电子烟是“新的风口”确实有些为时尚早，但也并非完全是虚假繁荣。 仔细剖析汪莹的经商之道便会发现，她的成功有很大一部分取决于她的抢得先机和资本运作。 电子烟最初在国内兴起是在2018年，汪莹则果断抢得先机，乘着这阵风一路扬帆起航。 “科技感”、“无人售卖”、“无毒性”，以及简约精致的外包装就像一记记绵软有力的绣花拳，拳拳打在年轻消费者心坎上。 她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想要什么，知道这个时代需要什么。然而，面对尚未解决的安全性问题、社会大众的质疑以及不可控的监管措施，这场由悦刻掀起的电子烟造富神话，是否还可上演多久呢？ 注：①深燃，《疯狂的电子烟巨头悦刻：成立3年即上市、女CEO变身千亿富豪 》，2021年1月23日 ②中国经济网，《电子烟延续“造富神话”，悦刻CEO汪莹挤进中国女富豪十强》，2021年1月26日 ④AI财经社，《资本添火，暴利电子烟还能“烧”多久？》，2021年1月26日 ⑤百度百科 ⑥中访网财经，《悦刻电子烟三年即赴美上市：CEO身价超千亿 安全隐患引关注》，2021年1月26日 ⑦商业人物，《电子烟很挣钱！悦刻上市首日暴涨145％，创始人身家超王健林、刘强东》，2021年1月23日 ⑧深燃，《3年、3000亿，电子烟巨头悦刻跑步上市》，2021年1月23日 ⑨凤凰网财经，《爱施德全年业绩超预期，布局电子烟优质赛道》，2021年1月14日 ⑩人民资讯，《创业3年，一夜暴富直逼女首富！80后御姐或在“刀尖”上起舞》，2021年1月26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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