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员庄村 员庄村位于洛阳市高新区丰李镇的西北部,虽然不是乡镇所在地,但员庄村的版图和人口足于抵得上丰李镇了。在刚解放那会儿员庄街是相当繁华的,听父亲说那会儿员庄街还设有乡公所和粮店,记得儿时上学经常途经员庄村的中街,有几家员庄村民的邻街大门不大,但有一段墙是用木头做成的长长的单扇木门,总觉得这些木头门的布局怪怪的,直到本世纪初,电视剧盛行,看古装戏,才知道那些人家原来是生意人家,那些阔绰的木头单扇门是当时富庶的做大生意的人家才能拥有的标配。足见当时员庄街的繁华程度了。 员庄村只所以繁华,我想主要还是得益于她的地理位置和便利的交通,在员庄街的北边有县市级的洛宜公路(洛阳市至宜阳县),南面横亘着洛宜铁路,记得儿时我们员庄街的人出行还是相当方便的,不管是进洛阳市区还是去宜阳县城,县城至洛阳的公共汽车随便坐,如果进城办的事情不赶的话还可以奢侈一把,去村南的火车站坐火车,记得当时我们村的火车站还是相当气派的,有专供铁路工人及家属居住的居民小区,用机制瓦和砖建成的三排瓦房,每一排与每一排之间留有一条街的宽度,自成一个独立的小王国,因为当时的员庄火车站是洛宜铁路线的中转站,记忆中火车站经常有卸载的货物和暂时停靠的货车,这条铁路线在我们员庄村这儿有一段一公里左右的复线,员庄车站的规模真的是相当大的,我在龙门十四中读高中时来回的交通公具主要就是火车。记得当时铁路工人们的文娱活动比我们员庄街的活动都丰富,我小的时候经常和两个姐姐以及家门口的其他大朋友们去员庄火车站看电影。有时候父母干农活晚上收工晚,为了不耽误看电影,两个姐姐把晚饭做好后顾不上吃饭就和伙伴们去员庄火车站看电影了,晚饭放在看完电影后回家再热了吃,那时的孩子们真耐饿,肚子空空但精神生活还是相当丰富的。但是随着公路交通的快速发展和企业机制的改革,员庄村南的铁路逐渐变得萧条,员庄村南的火车站也跟着没落消失,永远成了我们这一代人的记忆和留恋。 作为土生土长的员庄街人,另外两处值得回忆的当是坐落在南门处的花厂和其紧邻的高高矗立的员庄面粉厂的面粉大楼了。 当时整个丰李乡以及毗邻丰李乡的其他乡都种植棉花,当时以员庄为中心,方圆十几公里左右的棉农们种植的棉花晒干后以村小队为单位,都送交员庄的花厂,再由花厂验级打包经由员庄的火车站运出。记得父亲有一次代俺的小队去花厂送交棉花一直等到晚上月亮升起老高估计要到夜间九点多才回家,记忆中各村来员庄花厂交棉花的架子车队在村南边的路上排的很长很长。 员庄村的面粉厂在当时的规模真的是太大了,磨出的面粉供整个丰李乡和毗邻丰李乡的农民兑换,姥姥家离员庄大约7公里,记得小时候在姥姥家小住想念爸妈哭闹着回家,姥姥总会说:“别哭了,我去街上问一下谁去你们村换小麦面粉,坐换面人们的架子车,让他们把你捎回家。”那时候从姥姥家回家最常用的交通公具就是搭乘姥姥家门口去员庄面粉厂换小麦面粉的人们的架子车了。磨麦子的机器非常大,记忆中机器在四层楼上,出麸皮和面粉的筒子通到一楼,面粉厂的工人最少有二三十个人,三班倒,机器昼夜不停地在转动,记得紧邻面粉大楼盖的两排瓦房专供收小麦盛小麦用,为了能多盛小麦,还专门把盛小麦的砖瓦房里的地面下挖了最少一米深,四周用水泥粉砌,但是屋里的小麦仍然堆的快与瓦房内的墙同高了。那些小麦应该是由一楼的传送筒直接吸入大型的磨麦机器加工成面粉的。 然而花厂和面粉厂也随着时代的变迁,农民经营模式的转变,以及农村城市化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去年冬天回家小住,不由自主地又去花厂和面粉厂那儿走了一遍,花厂的圆穹房顶的厂房已荡然无存,破败不堪的面粉大楼被盖在她前面的两座庙宇遮掩了一半主体的高度,唯有楼顶的避雷针还倔强地在楼顶矗立着,庇佑着楼房不被猛雷击塌,但听说不久的将来楼房要被征地占用的企业主拆掉,心中的辛酸和痛楚久久无法抹去。 再见了曾经给我们这一代人提供精神食粮和出行便利条件的员庄火车站,再见了为我们儿时提供花衣服材料的员庄花厂,再见了为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员庄方圆十几平方公里的父老乡亲们提供饱腹小麦面粉的员庄面粉大楼。 垂钓者,原名金小娟,1995年毕业于郑州大学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曾经从事教育13年,热爱生活,酷爱文学,喜欢用文字记录对生活的感悟。 ![]() 目前100000+人已关注加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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