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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河滩头一角

 冬歌文苑 2021-02-03

河滩头一角

       河边滩头也并不是荒芜人烟的。近处有潮泥留下的痕迹,农作物生长的很旺盛,劳作的农夫拖家带口的骑个三轮车,把一季的菜收入车上,然后在河滩里清洗进入市场,甚是惬意。

       但是最常来这儿的人也就是大约三类人,垂钓渔翁,游泳爱好者,顽皮小孩。

       滩头有一块不大的石头,直伸入河水里,形成一方天然的垂钓佳位。常来这里钓鱼的大多都是老者,他们通常一坐就是半天,虽然没见他们钓到什么成果,印象中甚至连提一下线头的时候也很少,这样的垂钓意义何在?

       来这里钓鱼的有一位老人,与他闲聊的时候知道他就住在这附近,骑个电瓶车,带着渔具过来,还有一条狗,跟随着一起前来钓鱼,一坐就是半天。老人会自带一把折叠椅座,眼睛盯着浮漂一动不动,小狗就睡在老人的脚边也趴在老人的双膝上,偶尔抬头看一下老人,见不理自己就顺着老人视线,也看着江面的浮漂,也一动不动许久不转一下头。

      老人和狗就这样坐着,一抹笑颜在老人脸上,温柔和悦,像描在山水画中的云,缥缈,清淡,不夺目却感染人。爱钓鱼的人大多不喜欢吃鱼,喜欢的倒是钓鱼的过程。遐想一下,钓鱼时需要神情专注,因为专注,所以神思内敛,因为内敛所以能够屏息欲望的躁动,让人沉静。更是因为面水而坐,也更容易处于恍惚的境状,这和僧人“坐忘”的状态大致不差吧!

      运动的人总是激情四溢,像在恋爱中。那些从江流中爬上岸来的游泳爱好者们,低眉顺眼的哼着歌儿,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身影长长的拖拽在身后,这时候疲惫中会有一些满足和快乐,身上的水珠滴滴答答的掉落一地亮晶晶的。运动让四肢百骸变得通透,了无牵挂。疲倦让思想的根收敛锋芒,转而向内心生长,回归生命苏醒。

       滩头稍远处一堆乱石,经常年的河水洗刷已经变得圆滑,光泽。小孩子们通常会在这里捡一片薄叶石片,将河水里打的水漂,数着起伏的点位数,然后进行攀比,笑容于他们,不用刻意制作,自然的就流露在脸上,有跳跃、有声有色、有动态。两个稍大的小孩骑的公用自行车,在浅水中嬉戏,高高的翘起的屁股,像突出的黄南瓜,见有人对着他们拍照,赶忙矮下身去,夸张的样子像在说:“哎哟,不准偷拍呀!"

       河滩的晚霞特别的漂亮,倒映在河里,犹如人间仙境世外桃源般,总让人情不自禁的感叹,心旷神怡!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陈天洪,海军军士长退役,四川宜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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