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外婆 又是一年清明将至,舅妈在这当口过世了,我回到乡下参加葬礼,在为舅妈难过的同时,不免触景生情,想起了外婆。 外婆前年过世,时间不算短,但我感觉好像没过多久,可能是舅妈的过世让我再次陷入了一种情感——失去亲人的情感。 从小到大,舅舅、舅妈很喜欢我,外婆也很疼爱我。记得小时候家里穷,外婆每次到家里来看我,都会带些煮好的鸡蛋给我吃,还会紧紧抓着我的手,心疼地喊:“我的宝仔啊!” 那时候,我觉得外婆带来的鸡蛋真好吃! 有一次外婆带着表姐过来看我们,我边跑边高兴地跟大家说:“我外婆来了,我外婆来了!” 外婆回去的时候,带着我过去玩,表姐会教我玩纸牌,现在想想好亲切。 我最快乐的童年时光也是在外婆那里度过的,那时爸爸妈妈带着弟弟,去乌鲁木齐做生意,把我放在外婆那里上学。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从五岁开始,每天早上天不亮,就会起来做饭,吃完早饭就去上学,家里的各种家务事都会帮着干。 妈妈常说我勤快,爱干活,其实也不完全是,我是不忍心看她一个人那么劳累,所以想帮着干点,我何尝不想像别的小孩一样,过得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啊…… 在外婆那里,我才真正过上这样的美好生活。外婆从来不让我做家务,连碗也不让我洗。每天早上,外婆会在做饭的时候,蒸上一碗“水花蛋”,我和表弟一人一半,每次吃到嘴里,都感觉非常爽口。 在那里,每天放学后,我可以放肆地跟小伙伴玩。有一个外号叫“石头”的伙伴跟我是死党,他比我大两岁,带着我用弹弓打鸟、抓田鼠、捉螃蟹,所有小朋友爱干,而我又没来得及干的事,在外婆那里,我都体验了。 等我玩累了,回到家,外婆早就煮好了香喷喷的饭菜。有时是瘦肉,有时是田螺,有时是蘑菇…… 我最喜欢吃外婆那边的野蘑菇,因为外婆家在另一个县的乡下,那种蘑菇在我的老家并没有,所以吃起来更新鲜。外婆看我喜欢吃,就常常跟村里的一个“半疯女人”买,有时也会带着我和表弟进山采摘。 要知道,大人带着小孩进山采蘑菇,那是多么地快活啊! 等我长大了,考上了不错的大学,也有了比较体面的工作,外婆逢人便夸我,说我有多么多么能干…… 其实外婆除了爱我,对每个儿孙都很疼爱,这也是她积累的一种福分,到她老了需要照顾时,儿孙们都很心疼她。 我也曾想过好好孝敬下外婆,可是除了每年探家时,给外婆拿点钱之外,我好像也没为外婆做过什么。甚至也没花多少时间陪伴她,每次回去,都要忙着恋爱、结婚、生子,外婆在我心中占据的地方被挤占得越来越少,可是外婆还是那么地疼爱我,只要我一打电话说快回家了,她就会天天念叨、天天念叨,直到看到我,她又会掉眼泪,跟我哭诉她的委屈和不开心…… 可是,我也无能无力,老人老了总会有些不开心,我只能安慰她几句。 外婆活了九十多岁,还是走了。 在为外婆办丧事期间,我又看到了那个曾经卖蘑菇给我们吃的“半疯女人”。我有些感慨,外婆走了,我再也吃不到那么美味的蘑菇了…… 时至今日,在舅妈的葬礼上,外婆的后人们再次从四面八方赶来,为舅妈的丧事操心出力。 这让我看到了血脉的力量,家族的力量,虽然大家平时可能有点小误会、小看法,但在家族的大事面前,大家是齐心的。 鞭炮声起,外婆泉下有知,她的后人们即将送她的儿媳妇入土为安,让他们在另一个世界继续婆媳情缘。 图片/网络 作者简介 李绍峰,男, 1986年生,毕业于天津大学,现在继续攻读政治工作专业研究生。平时喜欢读书,爱好文学和音乐,并开始尝试文学创作,曾在网上发表文章30余篇。 长|按|二|维|码|关|注 用诗和远方,陪你一路成长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冬歌文苑工作室 顾问:王树宾 戢觉佑 李品刚 总编辑:冬 歌 副总编:蔡泗明 执行主编:倪宝元 执行主编:吴秀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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