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散文||辞工

冬歌文苑 2021-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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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工

杨青||江苏

川味食府近期基本上是我午餐食堂。这里的菜品多，价格较适中，生意红火。食客们还喜欢这里有点文化气息，店堂墙纸是一色的王義之《兰亭序》贴字，虽稍有单调但很美感.。在每张餐桌的靠墙一边还放一个精致的图书活页窗，有唐诗宋词、散文诗歌还有杂文小说，当然还有一本精美的菜谱。

不过，前些日子这店里添了一人，再后来发生的人事变动，对店里生意影响还是挺大的。从熟客们零星谈论的话语中，拼接还原了一个耐人寻味的故事。

饭店是由一对三十几岁的年青夫妇开的。雇了一个厨师，老板娘负责接待，老板负责送外卖。有一个端茶上菜的服务生——约十八九岁的小女孩，眼睛大大的，黑是黑白是白，清澈见底。个子高挑，略为偏瘦，一口轻声慢语的普通话，如一股清风似的在灶房与大堂之间穿梭。这个小女孩给大家带来清纯的感觉，让饭店增色不少，增加了许多回头客。尤在晚饭时段老板娘不时来到店门口，同要进店的客人打招呼:对不起！满座了，要等一会。

几天前，店里添了个中年大妈，穿戴也算整齐，相帮小女孩服务。如果店里有分工，大妈的工作应该是收拾桌子搞卫生之类的。可这位偏是十分勤快之人，厅堂内大小事情雷厉风行，一着不让。小女孩倒是轻松了许多。

大妈嗓门响，喉咙大。因不会讲普通话，显得有点吵吵嚷嚷。而在重三叠四问这问那时常常忙中出错。这不，这天中午又来事了。大妈把给乙客饭菜端给甲客吃了，（盖浇饭之类的菜品不同，价格也差不多），甲客的饭菜端上来没人要。大妈几番问客人，甲客才说是她端错了，他也有事急着吃，就没计较。谁知大妈却不依不饶：我端错了，你就不能说一声吗？客人朝她望了望，生气的钱一付走人。

再就是大妈在店里训斥小女孩不留一点情面，属于火爆脾气那种。只是小女孩总是对她唯唯喏喏，一脸的顺从。

几天里类似的事情经常发生。老板娘叫上大妈说话了：你虽是勤快，但客人对你印象不好，请回吧。说得大妈一头雾水，一时缓不过神来。大妈木木的望着小女孩，小女孩只是慢慢地说了一句：妈，不怪人家老板，我们走吧。

杨青2019-05-10于常熟东南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