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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剃头过年》 陈久平

 作家文坛 2021-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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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经常听大人们讲得一句家常话:“有钱没钱,剃头过年。”看来剃头是过年的一项要务。过年的时候,少穿没戴,少吃没喝,也得剃头。过去住在了乡下,农村人剃头是不要钱的,一个好的剃头匠,也是常给村里人义务服务的,从来不因为给别人剃头要钱。我们小时候村里会剃头的人很多,那时候剃头不用推子,也不用剪刀,就用一把锋利的剃头刀,那种古老的有木柄的剃头刀。剃头时,先要烧好剃头水,用热水泡一会儿头发,一定要泡好,泡得头发软化了,这样师傅的剃头刀上去,很快就剃完了。过去的人一般来说都不留头发,都是那种光头强。小孩们有留头发的,也是有得留个环,有的留着勾耳子,都是那种直线条的。剃头也和用刀子刻一样,留个很齐整的造型。大人们剃头要进行两次,第一次把长头发全部清理完,第二次要用刀子刮,从头至脸都要刮得很干净。这样一个人的头面就和新人一样了,一年的风吹日晒积满的污垢就刮得光光的了。人从颜面上有了一崭新的感觉。
  剃头的寓意在于一年有了一个从头开始的新,剃掉了过去的愁帽,脱掉了上一年的苦恼,从头开始迈向了新征程,剃头成为了一年结束,下一年开始的一项重要工作,人人要剃头,个个需剃头。过去是女人不剃头的,不和现在一样又拉又吹又卷做成各种造型的妇人头,因为那时候没有那个条件,也没有机器和手艺,更没有电。但是妇女们也是互相进行一种绞脸的工作,也是要把一年中在脸上长出的各种细微的汗毛去掉的,这也是推陈出新的技术,出现一年中崭新的面孔。
  小时候过年剃头不有一些忌讳,就是外甥不敢在舅舅家剃头。或者是舅舅是剃头的好把式也是不给外甥剃头的,舅舅来了家里年着外甥头发很长,给别人剃头也不给外甥剃头。这个忌讳到底是为什么我也没有去追根到底,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有一年过年,我记得家里是来了一位舅舅,手里还拿着了理发工具,那年头,舅舅的理发工具是很全的,也有了推子和剪刀,在我家里给村里的人理发,就是不能给我理发。舅舅的新式理发工具理出的头是很好看的,他们说这种新推子理发比刀子好,起码是不怕割伤,平安的很,理完了发没有痕迹,平稳过度,不显山露水,有了发形。可是就是我只能看,不能享受。我也不知什么人留下了这些清规戒律,让我如此难堪。
  时近年关的剃头是很重要的,什么事也能隔了年去做,唯有这剃头是不能隔年的,所以村里人在过年这几年就要集中在一些地方组织几个剃头的自觉给人们去剃头。也有得自己会剃头,但只能给别人剃头,不能给自己剃头,所以不需要互相交流着完成剃头任务,你给他剃头,他给你剃头。村上的人都很诚实,过年的事要全部照顾到,不能把年留在了第二年,剃头必须是人人关照的事情。就是村上有些瞎子、拐子、有病的,行动不方便的,会剃头的人都要去那些人的家里去上门剃头的,有时候白天顾不上,晚上也要去给这些人把头给剃得光光的。大年初一在村里的街上看不到没有剃头的。
  我记得我在上中学时,城里的剃头铺就要上了钱,剃头一次是一角钱。后来长成了两角钱。到了我参加工作也就是六七十年代了,国营的理发店里是要三角钱。到了2018年理发一次变成了五元,2019年理发一次长到了10元。2019年过春节来了新冠病毒,理发一次长成了15元。这是男同志理发的价格,妇女同志们理发更贵了,有的上到了好几百元。这个价格还是在我们这些偏僻的贫困山区,到了大城市的理发价更贵。我记得去年到了成都理一次发要40元。但是不管剃头的价格如何上涨,过年剃头还是必须的。
  有钱没钱,剃头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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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陈久平,中国楹联学会会员,岚县作家协会副主席,山西岚县老区建设促进会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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