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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恩作品:逮鱼+鹰眼失灵

 界首柴大官人 2021-02-05

逮鱼

小时候生产队最热闹的集体活动是逮鱼。
中秋将至,生产队放的鱼也到了成熟的季节,生产队长一声令下:“清塘了!”于是,男女老少齐上阵,演绎一场大战。

各家各户准备好了工具,撒网、粘网子、捅网子、抬网子、筛子、嘟噜筐、条子筐……应有尽有,八仙过海,各显其能。队长一声令下:“下沟!”扑通扑通纷纷跳下水,不亚于江南的赛龙舟,热闹非凡。只见两口子抬着抬网沟南沟北磨一圈,网上的鱼蹦跳着,逮一网往岸上一撂,队长安排人看着;负责捅网子的人不断把一网一网的鱼送上岸边;撒网也收获不断;嘟噜筐也不甘示弱,一筐一筐的往上抬……最高兴的还是小孩子,潜个猛子,摸几条大鱼,偷偷撂到没有人的地方然后悄悄拿走,队长不断吆喊着:“他娘的!我看恁往哪拿!”往往也雷声大雨点小,因为不少那几条鱼。

“分鱼了!”队长一声令下,会计,计分员便忙乎起来,按人口把鱼分成一堆一堆,然后叫名字:“xxx拿鱼,xxx拿鱼……”

家家户户拿着鱼,兴高采烈,給最亲的岳父岳母干爹干妈送几条,然后舒舒服服地分享美味……

鹰眼失灵

第一部武打片《武当》上映时,我与三舅、小舅坐公共汽车去界首看《武当》,电影结束后,我们来到老大桥北头等车回家。
那时候公共汽车车很少,左等右等也不来,我们三个就在老大桥北边走来走去,一边等车,一边逛桥头的商店,时不时的张望着来往的车辆。后来,肚子饿了,小舅提出到包子铺买几个包子吃。

我们买好了包子正在吃,这时过来一个干瘦老头,是路西卖鸟的,手里拿着一把扇子,盯着我们问:“你们几个生意咋样啊?”小舅反驳道:“我们没有生意啊?”“没有生意,树叶子再稠,遮不住鹰眼,我还不知道你们是干啥的吗?”干瘦老头威胁道。我们坚定地回答:“我们不做生意,是来界首看电影的,在等车!”那老头就是不信,又说了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我们弄不懂他说的话,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就不再理他。又等了好久,公共汽车终于来了,我们坐车回到砖集。
到家以后把这事向姥爷一说,姥爷哈哈大笑道:“他说的是江湖黑话,能不是看你们在桥头走来走去,把你们当小偷,诈你们的钱呢!”我们一听气坏了,纷纷说道:“我们哪一点像小偷呢?”姥爷安慰我们说:“别气了,下次我去界首非找他的事不可,问问他我们家的孩子哪点像小偷!”
看来,树叶子不稠也能遮住鹰眼,鹰眼也有失灵的时候啊。

本文由程子恩先生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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