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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燕子邻居 于小燕 燕子飞回来了。 这是一对小夫妻。 它们衔草衔柴衔泥,忙活了三四天,在我家门右手的廊檐下做了一个小窝。有时候我在院子里远远看见它们衔着柴草回来,我就站下,看它们会怎么办。它们很谨慎,看见窝下面有人,就在离我两三步远的房檐上落下来,静静地等我离去。我自然不肯,想与它比比耐心。丈夫着急,说快进去,燕子垒它的窝呢。我说,它垒它的,我在我的门上站着。丈夫说,快进去,它等着呢。连拉带拽把我弄进门去,我何尝是那种不识鸟趣的人,便半推半就地随他进去。我们刚一进门,廊檐上的燕子马上飞了过来,在它的窝里忙碌起来。 丈夫说,燕子三月三来七月七走,它们就是借我们的廊檐抱一窝燕娃子。我开玩笑说,到时候它们走了,我们把它们的窝拿下吃——那不是燕窝吗?丈夫笑道:“吃泥去!” 自此,门口便多了一道风景。 我们进门的时候常常在门前驻足,看看燕子在不在,它们在干什么?看看它们的窝。望着那泥和柴草建成的精致小窝,我们高兴地笑着进门。 燕子的朋友很多,亲戚也多。有时候我从地上回来,一时间恍然若梦,会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因为我推开院门的那一瞬,感觉就像是进了森林,满眼都是飞来飞去的燕子,满耳都是鸟声。 晚上,很早它们就安静了下来。像大多数鸟儿一样,它们有铁一般的作息规律。它们从来没有吵着我们休息,倒是我们常常十一二点了还不睡觉,有时候电视声音太大或者开关门的声音太响时我就会想起它们,担心惊扰到它们。 燕子是潇洒的绅士,每晚,燕先生都栖息在窝旁边的电线杆子上,燕太太住在窝里。我们这儿的女孩子常常会惊叹:“燕先生好好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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