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梁天明原创文学评论《张思德精神与作家的精神》

智泉流韵原创 2021-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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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思德精神与作家的精神

——读高保国长篇报告文学《寻找张思德》有感

梁天明

1944年9月5日，在陕西安塞县山中烧炭的中共中央警卫团战士、普通的张思德，因炭窑崩塌而牺牲。三天后，在他的追悼大会上，毛泽东作了《为人民服务》的著名讲演。从此，“张思德”这样一个寻常的名字却有了不同寻常的影响，成为了家喻户晓、代代相传的伟大的名字，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张思德精神”也成为当代中国民族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张思德虽然离开我们50多年了，但我们仍然想着他、思念着他，张思德精神仍在现实社会中传扬、闪光。出生在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很多人至今都能流畅地背诵毛主席的《为人民服务》。今天，当我们读到我市作家高保国所著的长篇报告文学《寻找张思德——一位作家的采访手记》时，我们首先感悟到作家高保国这几年的努力，这是一种作家精神的体现，也是一种张思德精神的延续。
写作是一种心灵的需要，的确可以带给人许多愉快和享受，但也需要自己牺牲很多世俗性的乐趣。想成就一部好作品，首先要把功名利禄看的淡泊，崇尚精神、品德、智慧和思想。在人文空气越来越稀薄的今天，甘于寂寞与孤独。这是一个作家应该具备的心理素质和价值观念。在我读了《寻找张思德》之后，我感到作家高保国就具备这样的精神素质。可以看出，能写出《寻找张思德》，这个过程艰辛而困苦的。高保国的这个长篇报告文学投入时间最长、精力最多的一项创造工程。他历时四年，行程几千公里，采访了几百个人，才使这部作品不但具有很强的思想性，也有一定的可读性。文学的成功是无止境的，一代代的名家既是丰碑又是高墙，丰碑可供后人敬仰与追随，高墙又使很多人畏惧和退缩。所以，要能写出《寻找张思德》这样高难度的报告文学，除了不断地充实知识、砥砺品学，更要有一种作家的智慧、精神与努力。
我认为，这样的一种作家的精神与张思德精神是一脉相承的。在二十世纪中前期，由于当时的社会大环境比较单纯，人们的思想很朴实，价值观念单一，为人民服务作为一种教育的口号，一种精神的提倡，深入人心，人们很习惯地认为那是对每一个中国人的教育和要求，也自愿自觉地贯穿到自己的实际行动中。对于大多数中国人来说，实际行动就是对“为人民服务”的理解和认识，但对其核心精神的更深层次的理解思考和讨论的比较有限。梦想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支柱，而圆梦则是生命意义的某种诠释。而作家的文学精神就是一种自我的超越精神。文学精神经过一定的文化教育、审美熏陶、文学实践后，从本能走向自觉，从自在走向自为，从自然联想走向艺术想象，从直觉走向通感，从真实的再现走向虚拟的创造。写作《寻找张思德》，就是这样的一种文学创造和精神创造。
在这样的写作过程中，高保国凭借自己的文学天分、秉赋转化成文学审美表达的种种情感、意绪、思想、观念，汇聚成今天的《寻找张思德》。这些情感、意绪、思想、观念，是作家的自我审美意识、文学天分变成精神创造的实践过程。这是一个自我情感在社会政治、经济的大熔炉中，经过文化审美的冶炼、煅打，走向精神升华的过程。到了二十一世纪，张思德精神也有了一种升华。社会前进，经济发展，信息繁杂，在物质生活极大丰富的同时，精神生活也极为多彩。思想活跃，价值观念多元。因此我们今天读《寻找张思德》，重温毛主席的《为人民服务》的时候，似乎有了不同于上个世纪的感受和思考，有了不同的价值观念的碰撞，因此也更加有讨论、思考的价值。张思德不过是为人民服务这一伟大队伍中的一名代表。他的身前身后，还有一串长长的名字：雷锋、焦裕禄、孔繁森、郑培民……张思德精神，是我们中国人的精神皈依和灵魂所系，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深化和发展，在新的时代不断凸显新的内涵和价值。
《寻找张思德》就祥细描写了张思德的这种精神内涵。文学的创造同时也是人性、人情、人格、人品在现实矛盾的纠葛中，作家对社会历史发展的审视，是作家笔下人物心灵世界的投影。在这里，鲜活的张思德站在普通劳动者的立场上，体现一种智慧、勇气、意志和力量。其人格的力量，灵魂的力量，形象的力量，高扬着作家的精神。文学精神的历史关爱正是在这爱的艰难选择中，显示出人在历史前进中的精神所在。作家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正是源于此。作家精神是一种返朴归真、俗中见雅的平民精神。这种精神深深地根植于人民大众之中，它以艺术地表现社会底层的平民大众的生存方式、生活方式、情感样态为己任。它以获得社会平民大众的认同、拥戴和赞誉为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张思德精神贵在躬行实践，张思德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战士，但是张思德又是伟大的！张思德所做的都是一些很不起眼的平凡小事，但这些平凡的小事中有着伟大的闪光点。
作家的平民精神是文学生存、生长的生命之根。作家精神的审美情趣决定了其作品必然带有泥土的芳香，草根的气质。质朴中蕴典雅，单纯中含丰富，平常中藏杰出。作家精神的平民性决定了文学的审美表达是一种通俗易懂大众化的审美形式。这种大众化的审美形式具有服务于民众，提高于民众的两重性。文学的生活性和人民性正源于此。真正的崇高，不会因岁月的流逝而被冲淡。真正的善与美，只会因朴素的质地更生光辉。张思德，凝望这个普通的背影，感受到一种永恒：伟大生于平凡，平凡成就伟大。而将两者紧紧相连、融为一体的，正是那五个字——为人民服务。《寻找张思德》正是对这五个字的生动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