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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州记忆:我的太平峪情怀

 华州文史荟萃 2021-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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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太平峪情怀

作者 张发虎
      华州五龙山东侧的太平峪,离我家五公里,是秦岭离我家最近的峪口。我和太平峪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地情怀。里面有酸、辣、苦、甜,五味杂陈。
太平峪景色 张文摄
      儿时,懵懂的我,晚饭后的月光下,我静静的聆听着大人们诉说着太平峪的美丽传说,神秘的太平峪寄托着我对太平峪无尽的梦幻。少年时,戴着红领巾的我和所有春游的小学生一起,穿过十里红杏,走进幽静的千顷竹园 ,来到太平峪,在这里留下了我的笑声和欢乐。
      一九六一年九月,太平峪抵不住连日的暴雨,峪里的洪水长途奔袭,霎间淹没了生产队将要成熟的秋粮,我家门前成了一片汪洋大海。那年的庄稼是我人生唯一一次坐船抢收的。为了捡生产队收过后遗留的两穗玉米棒,我差点淹死在水中。水退后,人们也是唯一一次没用传统播种方式,而是把麦种直接撒在了泥浆中。
      一九六八年五月,文革中由于工人停产闹革命,人们生活燃煤发生了危机,大部分人家开始了进山砍柴,父亲硬拽着我加入了砍柴大军。一方面由于家中没劳动力,更重要的原因是两大武斗形势是风雨欲来风满楼,怕我参加危险。四点起床上路,到山边后,将架子车寄存在山脚下的老乡家里。月光下开始进山,天刚亮来到山坡下,将带来的干粮掰成四角泡在泉水中 ,这样即不饿,也不渴。吃饱后腰中缠上绳索上山坡开始砍柴。下午将砍好的柴捆成七、八十斤的小捆。一人两捆,分段交替扛到山外,装上车运回家。快到家时,我看到围城的一派正扛着机枪在高地上向城里射击,那一仗,死了五、六十个人呢!我的一个同学就叫打死了。
      砍柴上山坡是十分危险的,在太平峪我曾亲眼看见在我对面山坡上砍柴的一个人,为了砍到山崖上的一丛好柴,从山崖上滚下去摔死了。六零年我从未谋面的岳父,也是在太平峪砍柴滚下山摔死了。我老伴从十一岁就失去了父亲。
      此后好多年我一直没进过太平峪。直到孙子们大了,闹着要去山里玩,我才陪着进去过一、两次。
      现在年龄大了,身上毛病也多了。这些年开始了晨练,我们每天来到太平峪口。虽然前些年毁掉了十里红杏,千亩绿竹,但这些年来封山造林,退耕还林,太平峪风姿不减当年。清晨,迎着东方的朝霞,沐浴着徐徐的春风,迈歩在宽敞的南山大道上;路旁的花儿你方谢幕我登场,百花争艳;果园里樱桃、杏花、梨花、桃花等相继开放。每次来到峪口,清新的空气让人忍不住停下来大口的呼吸,迎着清凉的山风喊几声大山。青山绿山让人留恋,清澈的河水吸引着好多县城的人来这里背水。蹲在小河边用清凉的河水擦把脸,那真叫爽!
      岁月荏苒,我依然喜欢这里的青山绿水。日月常新,我仍然留恋这里空气的清新。每天来这里,都有不一样的感觉。

原文来源:作者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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