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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战保塘庵

 马水焕 2021-02-17

上回说到袁公亭派黄春晓带人潜入余姚城,准备在半夜里袭击余姚农工纠察队,扰乱余姚城的治安混乱,制造特务连进城干涉的借口,乘机缴下费德昭领导的农工纠察队的枪支,谁知道运枪的事情被长亭铁路工人得知,被费德昭在黄山堰坝截住了枪支,弄得偷鸡不着反倒蚀了一把米。袁公亭和黄春晓不想就此罢休,就请求特务连进攻保塘庵,先赶走高王农民自卫军,然后用暴力搞垮庵东盐民协会。驻扎在保塘庵的高王农民自卫军,见特务连来势汹汹,就主动退出了保塘庵,撤退到高王乡的张房村隐蔽起来。

那个营长带特务连进驻保塘庵后,分出一半人马到高王的拆落市驻扎,两股人马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形成犄角之势。  袁公亭见高王农民自卫军退出了保塘庵,就指使黄春晓带人攻占庵东盐民协会,用武力捣毁了庵东盐民协会总部,然后策划组建余姚场七区盐民协会,一时间庵东盐场上空乌云笼罩,人心惶惶。中共坎镇支部为了保住大革命的胜利成果,决定设法进攻保塘庵,把特务连赶出庵东盐场。一天中午,保塘庵前来了个叫卖腌吐铁(泥螺)的盐民,保塘庵内的特务连正好要找沽口吃中饭,就把那个卖腌吐铁的盐民喊进庵内。那个营长见来了个本地人,就向他打听起高王农民自卫军的虚实来。卖吐铁的假装推辞说:“哎呀老总啊,格种事体老百姓是讲否来格,侬还是问别人吧。”那个营长火了,就拔出木壳枪说:“麻辣比,老子好端端问你,你却推三阻四,当心老子毙了你。”卖吐铁害怕地向四周看了看说:“老总啊,看样子侬不是本地人,不知道农民自卫军的厉害,阿拉余姚有句老话,叫做三种人惹不得,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啥个三种人惹不得?”“第一种叫判青山,第二种叫剥倒牛,第三种就是卖私盐,干这三种行业的人,个个都是尖刀头里舔血,要钿不要命的人,尤其是卖私盐格行当。”“此话怎讲?”“卖私盐是犯王法格事体,半夜里碰上抲私盐格缉私营,抲牢坐牢监是小事,弄不好打杀白打杀,大凡有一餐早饭米的人,断断不会铤而走险卖私盐,所以卖私盐的人都是砂锅胚,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走路,动起手来不顾死活。”“那这高王农民自卫军和卖私盐有啥搭界呢?”那个营长奇怪地问。“老总难道不知道吗?这高王自卫军大多是卖私盐出身,因为无路可走才跟着共产党起来造反的,现在他们人多势众,而且个个手中有枪,如果打起背命仗来,谁输谁赢交关难话。”马家生说完看了看营长,见营长有点吃惊,就接下去说,“这还不算厉害,尤其是那个坎墩的费德昭和手下的余姚农工纠察队,里面有好多拳师,都在芦城庙会上摆过擂台,放过罡场,个个拳脚了得,一旦近身肉搏,三四个人都不是对手,去年相公殿里近百个缉私营官兵,个个手中有枪,还不是被费德昭带着人冲进去,一阵乱刀砍了个七死八伤,连队长都在水塘中丢了性命。”营长和手下听了卖吐铁盐民的一番话,个个都吓得汗毛凛凛。

再说高王的陈永兴听完卖吐铁的盐民汇报,当机立断,抓住特务连人心动摇之际,向保塘庵发起攻击。陈永兴兵分三路,在午后借着青纱帐做掩护,顺着高粱玉米地悄悄运动到保塘庵附近。陈永兴一声令下,高王农民自卫军同时点燃了十几串鞭炮,这鞭炮放进洋油筒中,立时叮叮当当哔哩啪啦的乱响起来,随着鞭炮声响起,农民自卫军发出了杀啊打啊的呐喊声。

正在午睡的特务连被枪声和呐喊声惊醒,连忙拿起步枪,冲着高粱地乱打起来。“弟兄们,不要慌,只要我们坚持半个时辰,拆落市的弟兄们就会赶来增援……”那个营长一边打枪,一边咋呼着给自己壮胆。就在这时候,只听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高王农民自卫军的一门檀树大炮开了火,无数的碎石铁砂像一阵狂风,兜头兜脑向特务连横扫过来,只打得保塘庵大门咚咚作响,吓得特务连的士兵心惊胆转。就在他们惊慌失措之时,西北角的阵头云矗起,翻滚的乌云遮住了太阳,天空顿时一片昏暗,好像世界末日来临,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突然间一道闪电划破昏暗的长空,像一把长长的利剑从高空直劈地面,紧接着啪啦啦一声炸雷在人们头顶炸开,震得人心惊肉跳。枪声,炮声、雷声、喊杀声震天动地,保塘庵里的特务连弄不清到底来了多少农民自卫军,再也无心恋战,打开保塘庵的东门,只恨爹妈少生了两只脚,一个个向东夺路狂奔而去。高王农民自卫军乘胜追击,一直追赶到四塘头才停住脚步。

正当盐场的局势有些好转之时, 1927年6月中旬,国民党浙江省党部被改组,浙江设特种委员会为浙江党政最高机关,特种委员会的主任叫沈定一。沈定一上任后,就在浙江境内开展了大规模的清党活动,而且这个沈定一和余姚的郭静唐之间还有着一段个人的恩怨,余姚的革命形势又雪上加霜。

 沈定一原来的名字叫沈玄庐,是浙江萧山衙前镇人,1883年10月出生在一个官宦家庭。五四运动爆发后,沈玄庐曾创办《星期评论》《劳动与妇女》杂志,对工人阶级和广大妇女进行马克思主义启蒙教育,为创建中国共产党做了一些前期的准备工作。1920年8月,沈玄庐与陈独秀、李汉俊、陈望道、俞秀松、李达等共同发起成立上海共产党组织,曾参与起草了《中国共产党党纲》,是中国共产党的创建者之一。1921年9月27日,沈玄庐还在萧山衙前东岳庙召开农民大会,成立了中国现代史上第一个农民革命团体衙前农民协会,发表了《衙前农民协会宣言》、《衙前农民协会章程》。但是在1925年1月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第四次代表大会上,沈玄庐反对党的国共合作路线,声言要中国共产党放弃在新民主主义革命中的领导地位,全面服从国民党。此后,沈玄庐与戴季陶沆瀣一气,发表了许多违背中共四大路线的反动言论,鉴于沈玄庐的背叛行径,中共中央决定开除沈玄庐的党籍。1927年8月,沈玄庐以国民党中央党部浙江特派员的身份回到浙江,担任浙江省清党委员会主任委员。

在浙江的反革命的“清党”活动中,沈玄庐竭力主张把共产党人赶尽杀绝。并亲自带领国民党特务到各地收缴枪支,查封革命团体,大肆搜捕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使浙江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中。为了“感化”共产党人,他还拨出专门款项,网罗反共人士,建立起专门关押共产党人和革命志士的浙江反省院,并亲任院长。这时,沈玄庐已经从一个对中共建党有贡献的人,蜕变成彻头彻尾的反共急先锋。 

那么这个沈玄庐和余姚县党部的郭静唐又有什么恩怨呢?这要从沈玄庐的私生活说起。 沈玄庐嘴上高喊“以天下解放为己任”,生活上却始终是封建地主式的。1924年初夏,已经有了一妻三妾的沈玄庐,又迎娶了比他小23岁的王华芝。因为这个王华芝曾经是郭静唐在浙江第一师范学习期间的未婚妻,所以两人之间就有了很多恩恩怨怨。

1924年10月,冯玉祥发动了“北京政变”,推翻了直系政府,驱逐清朝末代皇帝出宫,电邀孙中山北上共商国是。11月,重病在身的孙中山坚持北上,主张召开国民会议,以求全国统一。孙中山途经上海时接见了沈玄庐,委派他为浙江国民会议运动的宣传员。在军阀政府的严密监视下,沈玄庐先后在杭州、嘉兴、宁波、温州、湖州等地发表演讲,宣传国民会议的意义,在各界人士中起到了很大的鼓动作用。 当时的浙江军阀政府迫于形势,不好公然以政治理由拒绝沈玄庐的演讲,就利用他娶王华芝这件事借题发挥进行人身攻击,造谣说他夺取了郭静唐的未婚妻,沈玄庐认为这是郭静唐在从中作梗,就对郭静唐怀恨在心。

沈定一担任浙江清党委员会主任后,郭静唐知道沈定一不会放过自己,已经不能利用余姚县党部常委的合法身份在余姚维持局面了,就先把纠察队大部分队员陆续遣散,枪械打埋伏,然后让费德昭带着一部分纠察队骨干撤离余姚,到费德昭的家乡坎墩隐蔽。又把余姚县党部工作交给几个温和的国民党员负责管理,准备随时撤离余姚。

果然不出郭静唐所料,6月21日,沈定一下令通缉岑鹿寿、竺清旦、费德昭、卓兰芳等直接参与盐民运动的领导人。郭静唐担心费德昭的安危,在看到通缉令的第二天夜里,孤身一人来到了坎墩费德昭家中,劝说费德昭和自己一起离开余姚,到外地隐蔽。郭静堂紧紧握着费德昭的手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离开隐蔽不是贪生怕死,是斗争的需要啊!”听了郭静唐的肺腑之言,费德昭不由得热泪盈眶,他默默地沉思了一会儿用坚定的语气说:“不,我和你不同,我的手里还掌握着武装,可以和反动派周旋。”“我带领余姚纠察队的骨干坚持在东边的坎墩,陈永兴领导的高王农民自卫军坚持在西边的张房村,两支队伍就形成了犄角之势。”费德昭把桌子上的两只茶杯一字儿摆开,指着东边的茶杯说,“如果敌人袭击东边的坎墩,西边的陈永兴正好可以攻击敌人的后背;反过来,如果西边的张房村被围,我也可以带人解围,只要两支队伍还在,袁公亭和黄春晓就不敢肆意妄为。如果我一走,陈永兴的高王农民自卫军就变成了孤军,很难坚持下去,一旦我们失去武装,袁公亭和黄春晓就会大开杀戒。”“既然你决心要坚持斗争,我也不勉强你了,我会安排盐场的同志密切关注袁公亭黄春晓的动向,随时和你保持联系。不过敌人早晚会下毒手,你一定要注意斗争方式,切不可蛮干。”郭静唐见费德昭主意已定,也就不再勉强,叮嘱完以后又从衣袋里掏出一笔钱送到费德昭手里,“我这里还有一笔钱,你就留作坚持斗争的经费吧!”“放心吧,这里的父老乡亲们都视我为兄弟,只要有乡亲们的支持,最大的沟坎也能跨过去。常言道穷家不能穷路,这笔钱还是留着路上用吧。”费德昭一边点头答应,一边把钱塞还到郭静唐的衣袋里。

再说盐场的袁功亭和黄春晓得知岑鹿寿、竺清旦、费德昭、卓兰芳等直接参与盐民运动的领导人被通缉,郭静唐远走他乡,不由得心中大喜,就找来高锦泰、张万卿等豪绅商量,准备东山再起,报上次赔了夫人又折兵之仇。袁公亭说:“现在的形势虽然对我们有利,但是费德昭还在坎墩,陈永兴还在高王,盐民协会的骨干还在,我准备筹集钱款,让冯金标到绍兴请省防军来盐场驻扎,对共产党和暴乱分子来个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听完袁公亭的话,一帮豪绅都点头称是。这时候黄春晓摇了摇头说“省防军要请,但如果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带领,这些人一听枪声就脚底抹油,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常言道,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如要斩草除根,必须要请到一个人。”袁公亭说:“你说的这个人是谁?”“这个人是浒山白沙人,姓黄名叫世鉴,是鄙人的侄儿,现在上海淞沪警备司令部任职,是国民革命军第三十军第四师第三团团长。”

袁公亭一面让冯金标到绍兴请省防军,一面通过余姚旅沪同乡会的关系,找到淞沪警备司令杨虎,保举黄世鉴来余姚清党。杨虎就委任黄世鉴为余姚县清党特派员,动身到余姚清党。

黄世鉴到余姚后,深知姚北共产党的活跃,先让绍兴请来的省防军驻扎在浒山,又在浒山城隍庙设立清党特派员办事处,同时给黄春晓的商团配备了一批武器弹药,一切安排妥当以后,就准备对共产党动手。

1927年6月28日,黄世鉴召集部下布置战斗方案,黄世鉴指着地图对黄春晓说:“费德昭的纠察队驻扎在东边的坎墩,陈永兴的自卫军驻扎在西边的张房,形成犄角之势相互照应。明天我们兵分两路,一路由省防军组成,先包围坎墩,然后乘午睡之时突袭费德昭住处;另一路由庵东的商团组成,请叔叔带领佯攻张房,拖住陈永兴的高王农民自卫军。等我们解决了东边的费德昭,马上调头西进,分东西两路进攻张房村。”黄春晓回到庵东,立即召集手下,着手部署进攻张房村。

6月29日上午,马家生正在盐板头忙碌,一个从庵东回来的盐民,把黄春晓集合商团准备进攻张房村的情报告诉了马家生。马家生闻听大吃一惊,连忙找来一付平时用来卖泥螺的小桶担,他头戴草凉帽,脚穿草鞋,打扮成一个卖泥螺的渔民,挑着泥螺桶直奔坎墩找费德昭商量对策。马家生来到坎墩街上,只见六月的猛火日头灸烤着街道上的青石板,阵阵热气逼人,午后的坎墩街上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人们都已经关上大门睡午觉了。马家生顾不上擦一把头上的汗,大步流星往街上走去,谁知道刚刚走到中街,冷不防小巷窜出来五六个省防军,迎面挡住了他的去路。“坎墩的费德昭住在哪里?”为首的一个人挥着手中的木壳枪,压低声音问道。马家生听后吃了一惊,知道对方是冲着费德昭而来,就摇了摇头假痴假呆地说:“老总啊!侬问格费德昭是不是一个教书的先生?”马家生见几个省防军点头,就接下去说:“这个教书先生,这里的人都叫他费阿大,好像住在西街头的第一条弄堂里,我是卖泥螺的过路人,你还是到西街头去打听打听吧。”这帮省防军信以为真,就操起家伙往西街头奔去。

马家生乘机挑起桶担拐进弄堂,三转两转来到了费德昭家中。正在午睡的费德昭从梦中惊醒,忙问马家生出了何事。“费先生快走,省防军已经到了街上,指名道姓要来抓你了。”马家生来不及细说街上发生的情况,一个劲催费德昭快走。“我去集合纠察队,和它们拼了。”费德昭从枕头底下抽出木壳枪,哗啦一声顶上子弹就要往外冲。马家生一把拉住费德昭的胳膊着急地说:“敌人是有备而来,这时候往外硬冲,不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你还是打扮成我的模样,挑着我的泥螺桶担走吧。”说完拽下头上的草帽,脱下身上的衣服塞到费德昭手里。费德昭换上衣服,戴上草帽,挑着卖泥螺的桶担三转两转来到了街头,守卫在街口省防军信以为真,费德昭就这样大大方方地脱离了险境。

费德昭走后不久,省防军就包围了费家,恼羞成怒的黄世鉴抓不到费德昭,不但抓走了费德昭的第三个儿子费永余,还挨家挨户搜查,抓走了隐蔽在坎墩一带的十余名余姚县纠察队队员。

再说高王的陈永兴和方坤城领导的高王农民自卫军,在保塘庵击溃了特务连以后,就驻扎在陈永兴的家乡张房村,眼看着政治形势急转直下,自卫军的外围人员纷纷离去,手下的核心队员只剩下了四十多人,不由得忧心忡忡,就在这个时候,手下的情报人员来报,说庵东的黄春晓已经带人出发,前来进攻张房村了。陈永兴和方坤城知道来者不善,但是如果放弃抵抗,张房村肯定要遭殃,陈永兴一面带人守住村口要道,一面派人到坎墩联络费德昭,请余姚纠察队前来支援。

陈永兴刚刚布置完毕,黄春晓已经带人来到了村口。黄春晓刚要过桥,对岸突然响起了一阵枪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黄春晓虽然凶悍,但一来张房村三面环水易守难攻,进村的石桥又被高王自卫军的火力控制,如果强行过桥,必然导致人员伤亡,二来黄世鉴给他的任务是佯攻张房村,拖住陈永兴,于是下令手下在石桥边停住脚步,在张房村外一字儿摆开,和高王自卫军隔江对持,砰砰乓乓的打了起来。张房村中的陈永兴一边带手下守住村口,一面鼓舞大家说“大家不要慌,只要我们守住村口,不让黄春晓过桥,坎墩的费德昭就会带着余姚纠察队赶来支援,到时候前后夹攻,黄春晓逃命都来不及了。”陈永兴的一番话稳定了人心,高王自卫军都紧握枪杆,守住村口不退半步。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气喘吁吁来到了陈永兴的身边,陈永兴抬头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东二盐民协会的马家生。马家生把陈永兴拉到一边,先把坎墩发生的情况告诉了他,又对陈永兴说:“现在费德昭生死不明,余姚纠察队肯定无法前来救援,你们只有迅速撤离张房村,如果黄世鉴带人从南面赶来,自卫军就会遭受重大损失。”

陈永兴这才知道黄世鉴已经袭击了坎墩,他刚要找方坤城商议对策,东南和西南两个方向都传来了枪声,马家生眼见高王自卫军即将陷入三面包围的境地,一把拉住陈永兴的手说:“陈队长,敌人已经从三面包围上来,再不撤退就会全军覆没。”陈永兴见情况万分危急,马上下令向村西撤退。好在村外是一片高粱玉米地,自卫军又是熟门熟路,赶在黄世鉴到来之前跳出了包围圈。黄春晓带人冲进张房村,见抓不到陈永兴和方坤城,就一把火烧毁了陈永兴和方坤城的住宅。当天在张房村抓走了村民十余人,几天后又在浒山方坤城亲戚家中抓走了方坤城妻子和女儿,把她们送到余姚关押起来。

高王自卫军撤离张房村后,又以顽强的意志与敌人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在坚持了一段时间以后,陈永兴、方坤城见政治形势十分不利,敌我力量又十分悬殊,如果再坚持下去,必然导致重大伤亡。为了保存有生力量,决定疏散队伍,到外地隐蔽。陈永兴带领部分自卫军去上海,方坤城则带领部分战士去了宁波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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