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冰山论：文化只是冰山的一角，文明才是冰山的全部

平治天下行 2021-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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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冰山论

文化只是冰山的一角

文明才是冰山的全部

编辑：梦如雨菲

【内容提要】文明，就像一座巨大的冰山漂浮于海面，其中有八分之七的部分在海面以下，那是文明的内核与实质，包括文化基因与民族潜意识等；另有八分之一的部分在海面以上，那是文明的表层即文化，主要是各种标识符号的堆砌，包括自我标识的符号与他人贴上的标识符号。在这里，虽然符号标识可以变更，但是内核与实质则很难改变。当然，与服饰可以影响人的心情一样，对文明表层符号进行不同形式的标识与装饰，也会影响文明的气质与品性。

1. 文化及文明之冰山理论。文化像一座冰山，有八分之七的部分，在海平面以下，这部分从感观上难以看见，此为文化的内核，即文化的实质内容，其包括文化基因与民族潜意识等等。另有八分之一的部分，在海平面以上，此部分从感观上可以看见，这是文化的表层，即文化的标识符号；并且，这种标识从来源上看，可分两种，一是自己贴上的标识符号，二是被他人帖上的标识符号。

2. 文化有底层与表层之分。文化之底层内核，其存在的形态具有固化性，人类对其不能自主选择，其也不会轻易发生变化，此与人类的遗传基因相类似。但文化之表层符号，其存在的形态则具有偶然性，同时人类对其也可以进行自主选择，它可因历史演变及人为事件而发生改变。总之，在文化的演化过程中，文化的内核实质几乎不变，或者只发生细微变化；但是，文化的表层符号则可以发生较大变化，甚至发生跌宕起伏的变化。

3. 文化底层与表层的关系。文化的内核与表层的关系：首先，由内而外，即内核决定表层；同时，由外而内，即表层对内核具有反作用。在这两个关系中，人们对前者不太感兴趣，因为人们对它似乎无能为。人们只对后者感兴趣，因为人们通过它可以影响与改变自己，这如同我们可以通过对自己服饰打扮的调整，影响和改变自己的心情一样。所以，如今人们对文化表层符号的关注、运用和改造，成了各个文明及民族自我发展和相互竞争的主战场。

4. 指称文化时的话语混乱。人们在提及文化时，有时是指文化的内核实质，而有时则是指文化的表层符号。在笼统言说文化的特殊性时，一般用的是文化内核意义，比如讲中华文化源远流长，这里的文化即指其内核实质；而在具体言说文化的特殊性时，一般都是拿文化的表层符号说事，如讲汉服是中华文化的象征，这里的文化更多取其表层意思。因此，人们在言说文化时，由于所指各不相同，往往会导致交流障碍。

5. 文化表层符号演化阶段。由于文化的内核实质几乎不会变化，因而人类文明演化的历史，实为文化表层符号的变化史。人类文明的演化，从表层文化符号的演化来看，先后经历了两大阶段：第一阶段，文化的表层符号以玄学巫术为主要特征，是为玄学巫术阶段；第二阶段，文化的表层符号以科学技术为主要特征，是为科学技术阶段。

６. 文化表层符号客观情况。第一，玄学巫术并非哪个文明所特有。它是人类文明的必经阶段，在各个文明的初始阶段都有它的影子，玄学巫术现在仍是某些文明的世界观及方法论，如非洲土著民族。第二，科学技术亦非哪个文明所特有。人类科学技术发展的历史，只有四至五百年时间，它是在人类文明发展的时空中，由一个点或几个点偶然触发，然后呈弥散状或跳跃式向外辐射扩张，最终流布全球。

７. 人们常误读文化及文明。西方文明先于东方文明掌握科学技术，这是客观事实。但是，这一偶发的事实状态，却让部分国人误读文明与文化，误以为玄学巫术代表中华文明，科学技术代表西方文明。这是对文明的错误定义，一是用文化的表层符号偷换文化的内核实质；二是用虚妄的文化表层符号偷换真实的文化表层符号。

８. 贴错文化及文明的标签。第一，从客观情况，西方文明过去是玄学巫术盛行，现代西方的玄学巫术也不减当年；中华文明的过去与西方一样，是玄学巫术盛行，但是现代中国的科学技术并不弱于西方。第二，从主观认识情况看，如今有不少人，习惯于将玄学巫术称为中国传统文化，将其作为中华文化的标识符号。第三，看贴错标识的后果看，前述对文明及文化的误识，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是自贴标签还是他贴标签，均是对中华文明和文化的矮化与丑化。

９. 我们为什么会错贴标签。为什么人们会对文明作如此错误的定义，对中华文明与文化作如此错误和有害的定义？前已述及，文化的标识符号包括自贴与他帖两种，因而也可在这两方面寻找误读文明及文化的原因：一是自卑心理作祟，是在自卑心理作用下的自傲表现，对此自不必赘述；二是西方世界的有意为之，虽然阴谋论弱智偏执，但是至少在国际竞争中，西方国家的精英们，是乐见中华文明的自行矮化的，因为这对西方世界有利，这仍然是事实真相的另一个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