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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在外面吃早餐是个问题。 衡阳米粉店的老板同我说好了，初一初二与女儿外出。初三回来开店。 初三开车去了，门在铁锁把门，店子没有如期开门。 怎么办？开车去找。 找到肥仔早餐店，关门。肥仔对面的一家平常不开早餐，只做中餐晚餐的店子，却有几个老头子在吃早餐。 以为，是这家可能有什么事，自己在做亲戚朋友间的早餐。 最后，找到远在几里路外的黄旦记陈村米粉店吃了早餐。 又是一天早晨，去了这家平常不开早餐的店子。 门口还是那几个老头子，吃着早餐，喝着双蒸米酒。 我问，这里开不开早餐。我看还是昨天的那几个人，以为还是家里的亲戚朋友。 其中一个老头子，用生硬的普通话说，开的，开早餐，有稀饭和炒米粉。 要了一份大碗的鸡蛋炒肉粉。我问老板，你平常是不开早餐的，怎么开起早餐来了？ 他说，反正没事干，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个早餐，方便大家。 等待的时分，与这几个人人都在喝肉粥鱼粥的老头聊天。 我问对面的一个与我相仿年纪的老头，是本地人吗？ 老头用本地话为主的普通话回答，是本地人。你要不相信，可以拿身份证给我看。 我听他的用本地话说的普通话，有点费劲。 我说，你们本地人很有钱呢！每家每户，每年分红六七十万。 他说，没有什么钱，不如你想象的有钱。不过，你说的分红，是有那么回事。 我问他，你每天早餐都喝双蒸米酒？ 他说，喝的。我们都喝米酒。 我问他每天喝多少，一瓶酒能喝几天。 他说，每天喝半斤。还告诉我，他的双蒸酒，是泡了药的。 喝双蒸酒，泡点药，保身体，保活力！ 问他年纪，比我大一岁。 我见他就只有一碗粥，连个肉炒米粉也没有。便问，半斤酒，就靠这一碗粥下酒？ 他说，你别看这一碗粥，有内容的。用手一指边上的小铁盘子，有肉呢，有鱼呢！我的这一碗粥，比你的鸡蛋炒肉米粉还贵呢！ 他的碗里只有小半碗粥了，剩下的一两左右的双蒸米酒，粥与酒，都是一小口的喝，像是两样的问候，问候了粥，又问候酒！ 我的米粉来了，好扎实的一大碗。这一碗下去，对我这个早餐吃得特别多的人，也会吃撑起来。 与旁边的老头也对了话，他们都在喝双蒸米酒，差不多都是喝粥，没有一个吃炒米粉的。我想，吃炒米粉，多是像我这样的外地人。也许，只有喝本地的肉片粥与鱼片粥，才是正宗配着双蒸米酒喝的本地人。 我边吃米粉，边跟他们聊天。本来还想了解他们生活与喝双蒸米酒更多的情况。可是，他们几个老头，一起用本地话讲个不停，很难插进话。 又来了一个年纪更大的老头子。骑三轮车来的。 很有意思的是，这边的老人家，喜欢用三轮车代步，特别是七八十岁的老太太，经常一个人骑小后背有小斗的三轮车到处走。 这老头同样要一碗粥，一碟生鱼片。 我不知道粥里面是不是已经加了肉片。 只见老头子，不急不慢的用喝了几口老板泡的茶水，把剩下的茶水倒掉，再把鱼片一片一片的放到滚热的粥里。尔后，把茶水杯，倒大半杯双蒸米酒。 这老头子与别的老头不同的是，他的酒是从自己三轮车拿过来的。其他来喝酒的人，多是把喝不完的酒存在店子里。 陈村这边店子里的存酒，绝大多数，可以说百分之九十以上，存的都是双蒸米酒。 每个店子都会有一个柜子放存下来的双蒸米酒。好多的酒，也没写名字。可大家都不会拿错，也不会喝别人的酒。 估摸着，是不是放酒瓶，有固定的位置？或者前天喝了的酒，放在什么位置，别人就不会动？ 我问这里的老头子，盖一栋边上这样的家庭住的楼房，需要多少钱？ 他们说，大概需要几百万。 陈村这边，家里买平常的汽车多，讲究实用。也有高档车，可能是家有年轻人，或者是在做生意。 我看着这些老头子的样子，还是纯粹农民朴素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被什么什么外来因素改变了什么。 好比，过去是怎么喝双蒸米酒，如今还是怎样的喝！ 当下，要不是开着车，如果不是要去游泳的话，我真的想同他们一起喝点早酒，双蒸米酒！ 离开时，与对面的老头一起合了张影。 2021年2月19日星期五顺德陈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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