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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星北

 黄毅弘 2021-02-24

扫了十年厕所的天才,研制出我国第一部雷达,结局并不“光鲜”


天与孤高花独新,世间草木信非伦。

天才的思想总是难以被世人理解,我国曾有这样一位物理学家,被称为“中国的爱因斯坦”,曾造出中国第一部雷达,他的学生还获得过诺贝尔物理学奖,但他的名字却没有多少人记得。或许,我们都欠他一个深深的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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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被联合国命名为“物理年”,100年前爱因斯坦发表狭义相对论,他的研究发现彻底改变了整个物理学大厦。后来爱因斯坦为了扩展相对论,开始研究广义相对论,而他的助手中竟然有一位中国人。这个人就是束星北,一腔热血,将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中国物理学的发展。

1907年,束星北出生于江苏省江都县一个比较富裕的家庭,其父曾经是清末民初实业家张謇的得力助手,伯父是同科秀才。在伯父的启蒙下,束星北从小就热爱学习,并且天资聪颖,伯父也经常夸他是神童。

念完中学以后,1925年束星北来到济南齐鲁大学就读物理学。次年由于不满意山东大学保守的教学方式,束星北在父亲的支持下,自费赴美留学。留学五年期间,束星北辗转于多所世界顶级学府之间,师从几位著名理论物理学家,打下了坚实的学术基础。

回国后不久,“九一八”事变爆发,气血方刚的束星北没有想过逃往安全的美国,而是毅然选择了投笔从戎,进入南京中央军官学校,教这些军官物理学。后来又先后转入浙江大学、暨南大学、山东大学等高校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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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星北讲课从来都不带讲义和参考书,而台下却常常是座无虚席,因为束老师讲课发人深省,他总能捉住物理原理的本质,用最通俗质朴的语言,带领学生一同领略物理学的美妙之处。

束星北有一个侄子名叫束慰,束慰在校有一个好友,他经常带这个朋友去束星北家里玩,束星北闲暇时也会给两个孩子讲述一些物理学的知识。一来二去,束星北发现侄子的这个同学在物理学方面极具天赋,细问之下才知道他居然是浙江大学化学系的。这么好的苗子绝对不能浪费,在束老的劝说下,这位学生新学期就调去了物理系,他就是李政道。

事实证明,束老师的眼光没有错,他进入物理系后不断钻研,最终斩获了诺贝尔物理学奖。正所谓严师出高徒,其实不仅仅是李政道,著名物理学家吴健雄、程开甲、李文铸等人都曾师从束星北。束星北先生可谓桃李满天下,门下学生为我国物理学、气象学、海洋学研究做出了重大贡献。而先生一生淡泊名利,默默无闻奉献了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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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母亲的影响,束星北一直以来也是风风火火、性情刚烈。有一次,热力学专家王竹溪在山东大学讲课,课讲到一半,站在门外的束星北突然冲进去,大声指责王竹溪的报告漏洞百出,然后开始在讲台上淘滔滔不绝地解释错因。这让王竹溪很是难堪,课后校长找到束星北谈话,束星北却争论道,做学问一定要求实。这让校长对他也是无可奈何。

束星北虽然脾气大,还经常毫不留情地扯着嗓子大骂愚钝的学生,但是他却很关心学生身体状况。那个年代的大学生,生活非常艰难。有一次束星北见寒冬腊月里有个学生衣着单薄,便脱下自己的棉衣给学生穿上,生怕孩子冻坏了。由此可见,束星北内心深处也是十分柔软的。

上世纪五十年代,束星北研制出了中国第一台雷达,他也因此被人们誉为“中国雷达之父”。不久之后,因为某些原因,束星北又成为了被打压的对象。他被调去扫厕所,有时还要去医学院太平间制作尸体标本,总之最脏最累的活,领导想到的第一个就是束星北。

1983年,经历过太多苦难的束星北因病逝世,他最后的愿望就是将自己的遗体捐赠给青岛医学院用于医学研究。院方领导满口答应束老的遗愿以后,便将此事忘在脑后。半年以后,院方再次想起遗体捐献一事,束老的遗体早已腐烂。医学院领导只好让学生将束老遗体掩埋,但这两个学生为了图省事,竟然将束老的遗体草草掩埋于体育场的双杠之下,实在令人心寒。

束星北先生的一生是坎坷的一生。积贫积弱、灾难重重的旧中国,能有一位如此卓有成就的大师,实为幸事。束星北先生一生铮铮铁骨,从不迎合世俗的看法。风雨飘摇的特殊年代,面对疾风暴雨,束星北从未屈服,一心为国,心系学生,为祖国培养的众多人才,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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